双黑占有欲强且ooc,短打一篇完,原游戏背景前提,钟离没掉马前提(?
不断的溺亡,最终学会了游泳
璃月的午后如是美好。团雀,初阳,天边淡如初抹的一线云。叽喳的鸟兽声淹没在人群的熙攘里,钟离平常一般提着鸟笼闲游在这凡尘三生之中。
只是身侧少了一位张扬带着亮色的青年人。
达达利亚。
名字短暂轻快,常人舌尖轻敲上齿三次,最后的尾音化作若有若无的黏腻热气,暧昧又生分。
钟离不一样,最后一个音也着在了上颚,点水一般带过那个字,又停顿半晌任余味在口齿间弥散再接上下一句话。抑或是唤做公子阁下吧,干脆减少口腔里你我不分的接触,生生的分开,反更贴合实质上的执行官,干净利落,至冬女皇得意的利刃。
利刃出鞘,自会引来看客的注目,他们嗤笑,鄙视这外表无奇的刀剑,只有懂行之人明晰其价值,以至于心底溢满收藏之欲。
毫无疑问,摩拉克斯是这样的明眼人。
钟离亦同。
想拥有,欲夺取,却又沉淀在鎏金眸底搅合着伪装在叫嚣涌动,最后慢慢归为虚假的平静,给人以匆忙一瞥的错觉,殊不知视线从未离开过一分一秒。
他不善于表达,同样不擅长于做普通人。
摩拉克斯所欲之物,向来巧夺豪取。
…………
钟离呢?
他压下所有情绪,施施然提起鸟笼,扫扫衣袖,好似未曾波动过的深海。
翻涌着滚烫欲望与爱意的黄金之海。
达达利亚无光的眸子总能狡黠的戳到他人心里阴暗的角落,又假作玩笑的揭过去,奉还一个纯真的微笑,显出几分十九岁青年应该具有的开朗来。
好似这样可以盖去他手上的鲜血,身后的冤魂,骇人的战绩。
到底来也只是杀伐果断的执行官,渊底无穷恶的造物。被世界排斥的武者亦然在刀尖上翩翩起舞,皮肉脱落,白骨翻飞,灵魂向往自由又被直拽深渊。
他不喜欢被唤作阿贾克斯,就像阿比斯束缚着他的事实被一次次以这种方式提起,一如束住灵魂远远不够,又以另一种方式栓住他的皮肉,勒入其间难以剥落。
夜间怪物的嘶吼在耳旁炸开让他无数次明晰自己并非常人,早在深渊被夺走了平凡生活的权利。一开始年幼的小孩局促不安的向他人索求帮助,不住的诉求安静早已在旁人的不解之中蜕变成了如今的沉默。
长官不该有外放的情绪。
所以当他的眸子和黑夜融为一体,不分你我,嘴唇不住打颤时,达达利亚只是清清沙哑的嗓子说:
“沙威,把蜡烛点上。”
耳旁的尖叫让他根本听不清下属的回应,只是看着烛火忽然点起,在黑夜里摇曳似幻。
暖黄的烛光让他想起那双眸子。
他读得出那份暧昧。
他看得出平静海面下暗藏的海啸。
又如何呢,达达利亚只会纯然的唤他钟离先生,钟离也只会淡漠的称他公子阁下。
钟离先生,人同怪物应当形同陌路。
嘶吼牵起太阳穴的隐隐作痛,然后扩散到整个大脑,扭动着要冲破理智,跳动的鲜活心脏像被捏紧。他轻轻蜷进被里,任由四骸的疼痛牵动旧伤复发,过瘦的躯体在白被里抽动。
“……去睡吧沙威,没有什么任务了。”
他看不穿收债人面具下会是什么表情,但也无暇去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忠心的属下懂得闭上那张嘴,永远为执行官大人服务。
烛火依旧跃动。
倘若真的能独属于他,那他必然贪婪吞噬所有来自钟离的爱欲。
只要独属于他。
只要能够连同他的肮脏和不堪一同收入怀中。
只要他的一切。
只要他也独属于自己。
蓝色的眸底深不可测,卷起滔天巨浪又被青年狡猾悉数收尽,相等的爱意和占有欲早就在不觉间端往天平另一端,包好包装拴上装饰物等待那人拆开。
无论是粗暴的撕裂还是精细的剥下,他都甘之若饴。
同样的海。
海水涨潮,拍打着沙滩一端。
因工作许久未至市井的执行官同挑选着物什的客卿不觉间对视,来不及收起的情绪在互相眼底碰撞,让人看得一清二楚,交融纠缠暧昧不清。
似掉进漩涡里,洪流拍打过头顶,拖拽着对方下沉。
挣扎早就毫无必要,海水没过口鼻倾倒入腹,炙热烫人又带着死亡的气息。
沉溺在爱欲的海洋里一次次起伏不定,滚烫的情绪崩涌而来,溺亡,下坠的过程一遍遍实现又反复上演,荒唐的感情抑制不住的生根发芽索求更多的养分。
话语毫无必要。
短暂对视后眼底情绪尽掩,两人如老友好久不见,打了个招呼便顺理成章的同游,好像那片海洋不复存在。
哪里会失去踪影。
只是暂时的浮上水面,理智大于感性,十指交握的徜徉在海里的短暂平静。
是数次死亡后学会的溺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