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在清晨醒来,
我的灵魂甚至还是湿的。
远远的,海洋鸣响并且发出回声。
这是一个港口,我在这里爱你。
达达利亚静静的等待,人的生命如此冗长,但在神祗的对比下,像多么微不足道的一粒尘,轻飘飘的砸出了琴谱的最强音。
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看上去该是什么样子,海盐的微咸混杂两粒冰摇成淡蓝。直至手再也拾不起海滩边的星螺,他沉默的站在沙间。海浪洗刷拂去星螺上的杂质,把它变成最耀眼的蒂芙尼蓝。
很像钟离曾在每个晨间拂开他的流海,眼底的鎏金滚烫炽热,交织祂绵长的呼吸,构成一个温床。
月光淡淡洒在滩边,无人途径的静谧漾起一层淡淡的海雾,他觉得衣角好似被露水打湿了。沙沙声透过他的耳安抚躁动的心。
夜里的海,睡着了,静静的。
只有他醒着。
他轻轻蹲下,不惊醒月,也不扰动沙。只静静的,望着他最喜爱的星螺。他已然不知重复了多少次这个动作,一次次的蹲在钟离面前讨吻,或是肆意笑着。
他看见钟离走过来,不偏不倚,朝他而来。
男人修长的手拾起蓝色的螺类,怀里已然积下不少。期间混杂着夜泊石,蔚蓝深远,看不到底。
客卿拾起来后也没有惊扰这片夜色,寻一处坐下后把怀里的东西慢慢的放在前方的沙上。只静静的,望着它们不发一言。
达达利亚轻抚过他远山样的眉眼和那抹淡然的表情,最后擦擦眼底的飞红。他们如此相熟,以至他已然知晓钟离的想法。
“我也想你。”他呢喃。
淡蓝色的灵魂向前拥抱,径直穿过静默的磐岩,空无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