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生下长子刘荣后,刘启便愈发宠爱栗妙人,纵得她根本不把太子妃薄巧慧放在眼里,更别提那些无名分的女子。
她自觉身份尊贵起来,排场愈发煊赫。
栗秒人生的娇美艳丽,以能歌善舞著称。最妙的是人前骄纵跋扈,人后对刘启却十分温柔小意,撒娇卖痴。
这样一套组合拳下来,哄得刘启飘飘然,俨然已是他唯一放在心上的女人。
以致有人故意向刘启告状,说栗妙人行为不端,欺压宫人,他也毫不在意,反将那人大骂一顿,逐出宫去。
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宠爱逐渐传到窦皇后耳朵里,想要敲打栗姬一番,又投鼠忌器,唯恐伤了本就浅薄的母子情分。
最后踌躇不决,还是打算冷眼旁观。
毕竟薄巧慧是薄太后的侄女,一向不为窦皇后所喜,她实在没必要出手。
人家正经靠山还在呢。
于是薄巧慧的境遇愈发难过了,不仅要面对丈夫的冷视,手里的宫权也被栗妙人分走。
薄巧慧心灰意冷之下,常常一人缩在寝殿,流泪不止。
她的性子说好听点是无为,说不好听就是懦弱,实在撑不起太子妃的名头。
何况情敌还是不缺心机手段的栗妙人。
薄巧慧的结局可想而知。
而刘启为人最冷酷无情,根本不在意薄巧慧如何,整日只与栗妙人待在一块鼓瑟吹笙,寻欢作乐。
等到父皇驾崩,刘启当了皇帝,虽然封薄氏为皇后,但他却把真正的权力分给了栗夫人,宠爱更胜从前。
由此,栗妙人在宫里春风得意,仗着刘启的偏袒,有时连馆陶公主都得避让一二。
“幸得皇后是薄氏,否则栗姬这样的蠢货也配这般风光?”
看着衣饰华贵,款款而来的栗妙人,馆陶心里就涌起一阵气恼。每次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嚣张的时候,栗妙人总能刷新她的认知。
就像现在,下巴抬得高高的的栗妙人,看向馆陶的眼神得意至极:“哟,馆陶公主也来寻皇上么,真是不巧,皇上说现在不见人呢。”
馆陶紧绷着脸,拼命忍住想要抽她一巴掌的冲动,冷笑道:“我是皇上的亲姐姐,见不见的,就不牢栗夫人操心了。”
两人对视一眼,冷哼一声,彼此都看不起对方的做派。
“我不过实话实说,馆陶公主就这么生气了?心眼未免太小了些吧。”
栗妙人一身金丝绣花衣裳,华贵精致。然而她脸上的笑容,远比裙摆上的花样还明艳,如池边芙蕖般灼灼动人。
刘启当然爱极了这副骄傲的模样,对他而言,这是他年少钟情的女子,一出现便点亮了他那段略微黯淡的少年时光。
但馆陶只觉得栗妙人碍眼得很,恨不得撕烂那张得势猖狂的嘴脸,“哼,好狗不挡道。”
说罢,馆陶便气势汹汹往前走,想要撞开栗妙人的肩膀,却被后者笑着轻易躲开了。
馆陶气冲冲向前走,听栗妙人在后面故意对着宫人讥讽她:“瞧她那样,指不定哪天平地摔了,都没人敢扶啊。”
馆陶脚步顿住,回头狠狠瞪她一眼。
再一次调戏完馆陶,栗妙人心情大好,哼着某支不成调的小曲回到自己的住处。
啊,今天也是美丽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