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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北国之春

——ウヲアイニ(我爱你)

窗外一派寒冬夜景,几乎能听到冰天雪地咔哧咔哧的撕裂声。抬头望去,看不到明月繁星,一粒粒雪花自云上撒下地面。

    “这么冷的天,会感冒的!快把窗户关上!”母亲边说边将她往后拽,顺手把窗户也关上了。

     “不嘛不嘛,这雪下的这么大,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这么大的雪,阿陆应该是留在旅馆了,别等了。天冷小心感冒”

      樱子在妈妈的催促中不情不愿地爬进了被窝。

   _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惋惜的东西了,可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女人,我绝非那种女人!”                                       她喝的烂醉如泥,死死的抓着男人的胳膊。

  “你不能不要我,是你欠我的!!”

  “那你也不应该去找我的夫人,她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是你越界了。”

   “没有?关系?就是你口中没有关系的善良的夫人把我开除,在这鬼一样的天气里把我赶出来的!我好恨啊!”                                  

女人开始推搡起男人,男人侧头看到一辆车正在向这边驶来,并没有理会女人的推搡,眯起眼睛对上了车牌号

      “33214,33214,33214,对,是这个,是这个。”

     “你嘀咕些什么东西?你——啊啊啊啊——————”

      汽车加速向这里驶来,男人用尽全力把女人推了出去。

       女人被车撞飞了好几米的距离,脖子扭断了,鲜红的血液从七窍中流出,被鲜血染红的眼睛还是死死的瞪着,瞪着那个害死她的男人。

     男人淡定的打了一通电话说了几句,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警察赶到后贴近男人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男人点点头,这个悲惨的女人就结束了她的一生。

     第二天早上

   “阿奈,快起来,快起来。哦,还得叫上樱子,快起来,快起来,我去叫樱子”

       “大早上的,出什么事儿了?”妈妈睡眼惺忪,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出大事儿了,隔壁家的女儿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     “死了”     妈妈听到这句话也不困了,连忙爬了起来收拾收拾换了身衣服。

      “好了,好了,我去叫樱子你快点开车去。”

    爸爸点了点头,母亲则是转身走向樱子房间

  “小樱,你快起床,今天有急事”

     “好——,樱子打着哈欠应了一声”

   “快点换衣服,我和爸爸在楼下等你”

片刻后 ,车内

“小妮子,我跟你说件事儿,你不要被吓到 ”   “做好心理准备啊”“有关死亡的”

  樱子听到死亡一词,脑海中浮现了昨晚彻夜未归的哥哥。樱子忽然感到一股窒息的感觉,心跳开始加快,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你隔壁经常给你捎信的阿姐,昨天晚上出意外死了”

   樱子听到父亲的话,心中有一个地方安了下来但同时有一个地方又提了起来。

    清晨时刻,一声电话铃响吵醒了正在睡梦中的父亲,声音是隔壁老奶奶的声音。

     老奶奶跟父亲讲了事情经过。一早有警察局的人过来让认领尸体,但她腿脚不方便便请父亲帮忙去认一下,等确认了以后,再托人处理后事。

    “啊,您好,我是。。。。”

   “啊,您不用说了,跟我来吧,我认识您的”值班的警员对父亲说。

      “等一下,太太和小姐就请不要进去了”

     樱子和母亲对视一眼,点点头。跟着另一位警员去到了接待室。

  “二位不用太过担忧,案子已经结了,不用怕。”“需要点水吗?喝点热水吧。”

  樱子拿着杯子,低头不语。她想起了那晚和阿冬姐所听到的,两只手握着杯子,右手大拇指不停的抚摸着左手的拇指盖。一旁的女警员察觉到了这一动作,找了个借口把妈妈支开

    “咳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

“不,这并不是审问你刚刚的举动,呃,你在担心些什么?”

   英子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深呼吸三下,把那晚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女警员。余景元听了后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给予这段话对于案子有什么影响。

    “我送你出去吧 ,别太担心了。这个是和你说的没有关系的”

    一个用红色围巾把鼻子都包裹严实,帽子护耳垂在耳边的男人手里提着一盏被大风吹的忽明忽灭的灯,踏着白雪缓缓而来。

      ——

“哟,原来是小辽啊,回家啊?天气可真够冷的。”

“啊对,是的,好久不见,您身体怎么样了?”

“我前些日子受了点伤,现在每天都得去看医生,瞧那边儿的车,那是我女儿来接我了。”   “啊,回见,路上看着点儿,这雪深的很。”

  “嗯,回见,您也注意点。”

老人高兴的眯起了眼睛,拍了拍广濑辽聊身上的积雪,点了点头便向反方向走去,没有回头。

  老人坐上了车,看着前面的女儿女婿自言自语了起来。

“呀,真是太不幸了。”“那么小一个孩子,家里没有父母,奶奶也生了病。哎呦,要不是善良的前田先生,这孩子估计就死在那场雪灾了。”见女儿女婿没有人要理自己的意思,老人摇摇了头觉得自讨没趣,到医院前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一味偏着脸看车外的大雪。

      ——

“小妮子,你快去接你辽哥,快点啊,要到时间了!”

“哦,学校放假了啊!好的,好的,我马上去。”樱子着急忙慌的穿上斗篷和她的白绒围巾,顺手捎起一把伞就出了门。

  远处的山峦白雪皑皑,清辉悠悠。

  樱子走着走着,忽然定眼一瞧 ,前面有一个穿米色外套的人,那人背着身正在看这田里的孩子们玩耍。头上的帽子暴露了他的身份。樱子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了勾,心里暗想“他怎么还戴着去年的帽子啊”

    樱子悄咪咪的加快了步子 ,蹑手蹑脚地走近,然后忽然一下从背后环抱住男人,脸埋向了他的脊背,用闷闷的声音高兴地说着“辽酱,欢迎回家等你等的好久啊,好想你哟。”    男人轻拉起樱子的手,一个转身回抱住了樱子,以示回应。

     “嗯,我来了,下次不会让你等那么久了。”广濑辽边说边拂去英子身上的一薄层积雪。

   “你不用管我,你都快成雪人了”看着眼前睫毛都快被冻上的少年急急忙忙的给自己拂去积雪,樱子打趣道。

   “走吧走吧,跟我家去。”“你怎么戴着手套手还是这么凉?先别走了,我感觉你要冻死了。”樱子拉着广濑辽被寒风吹的发红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暖了好一阵子。

    “不,不用的,不妨事”

     “不不不,有事有事的,你坐下一会儿”

樱子拉着广濑辽到了一块儿大石头边,示意他坐下,又走到一旁的田地里,冲着那几个堆雪人玩的孩子走去。   片刻后 ,樱子走了回来。

“等一会儿吧,等一会儿就可以暖和了”

“你刚刚和那群小孩子干什么去了?”  

“哦,那个啊,我请他们吃红豆饼,待会儿他们就回来了” 樱子忽然不语,盯着他看了又看,又忽而开口道“你是不是长高了啊?”

    “有吗?”辽下意识用手和樱子比了比身高,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他如今竟真的比樱子高了一整个头。“哦,还真是哈,长高了。”

“樱子姐姐!樱子姐姐!我们回来啦”那会儿在堆雪人的小孩子们现在提着一个油纸包四散着跑了过来,最后的小男孩儿拿着一杯热水摇摇晃晃的跟着队伍的最后。小多,快把水给那个哥哥喝,提着油纸包的稍大女孩儿向那个拿水的瘦弱男孩儿指示着。男孩儿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辽,点点头,乖乖把水给了坐在一旁的辽 。

   “啊,谢谢你了”辽接过杯子 ,杯子不大,但在小孩子的手里显得像个大花瓶,辽两三下就喝完了水。他把杯子还给男孩,男孩儿接过水杯却一溜烟地躲到了姐姐的身后。躲在身后的小男孩儿探出脑袋,瞪着他葡萄大的小眼睛观察着辽。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了,你们好好玩吧”

“拜拜”“再见”“姐姐再见”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再见个不停。樱子拉起广濑辽的手,两个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哇,哥哥回来了,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樱子远远的看着家门前多出的一辆车高兴的冲着广濑辽说着

    辽清楚的感到樱子拉着自己的手更紧了,步子迈的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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