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时空的人们见天幕暗了下去,都在热火朝天的谈论着所看到的一切,并且希望下次“直播”的时间早一些、长一些。
而他们的心声好似被天幕知晓了一般,仅仅过了一天,天幕就亮了起来。
“亮了!天幕又亮了!”
各时空的人纷纷走出屋外观看。
而特殊时期,烽火仍在中华大地熊熊燃烧,战壕里的战士们紧握着滚烫的枪杆,与日寇的拼杀从未停歇。
当天幕骤然亮起,那些关于后世的画面,安宁的街巷、路上孩子们的笑靥、再无硝烟的家园,像一束光劈开了眼前的血与火。
他们看懂了,那是子孙后代该有的日子,是用此刻的牺牲才能铺就的未来。没有人因为窥见了和平而松懈,反而攥紧了拳头:脚下的土地不能丢,眼前的敌人必须赶跑,不然那些温暖的图景,不过是镜花水月。
于是,冲锋的号角更响了,紧握刺刀的手更稳了。
他们知道,自己肩上扛着的,不仅是当下的生死,更是千万人后世的安宁。
每多往前一步,那好日子,就离子孙们更近一分。
这信念像火一样烧在胸膛,让他们在枪林弹雨中,眼神愈发坚定。
天幕之上,严安安斜倚在阳台藤椅里,指尖拈着骨瓷茶杯,阳光透过剔透的玻璃落在她膝头的书页上,桌角的马卡龙与水果塔色泽鲜亮,连空气中仿佛都飘着淡淡的甜香。
各个时空的人。
这后世女子可真悠闲啊!
“娘,你看,那上头摆的可是好吃的?我也想尝尝呢!”孩童仰着头,目光紧紧盯着天幕中桌上的点心,语气中满是渴望。
他身后的妇人听了,只是默默收紧了搂住他的手,嘴唇微微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咸阳宫,秦始皇嬴政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敲击着案几,目光死死盯着那悬于半空的“楼阁”:“此等高度,远超阿房宫台榭,无梁柱外露,何以屹立不倒?”
李斯凑近细看,额角沁出薄汗:“陛下,观其外墙平直如削,似非土木所筑,倒像是……以金石浇筑整座楼宇?”
群臣窃窃私语,有人指着那层叠而上的楼层倒吸凉气:“若从最高处坠落,岂有生还之理?后世之人竟不惧此险?”
大明宫,唐太宗李世民手指轻叩龙椅扶手,长孙无忌在旁惊叹:“那阳台悬空于高楼之外,竟以透明屏障护持,既挡风雨又不遮天光,此等巧思,非我朝能及。”
李世民目光却死死钉在天幕里严安安身后的客厅。那地面平滑如镜,泛着木质的温润光泽,不见半分土痕,竟比他寝殿的金砖地还要齐整。“那是何种木料?”他抬手敲了敲御座扶手,“竟能铺得这般密不透风,连木纹都似一条线牵过来的?”
魏征抚须而叹:“民生安乐,方有闲情品茗读书。若我朝百姓皆能如此,方是盛世之象啊。”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划破午后的宁静,严安安正捧着一杯温热的伯爵茶坐在窗边,闻言回头望了眼玄关方向,指尖在骨瓷杯沿轻轻敲了敲,随即放下茶杯起身:“来了!”
木质地板被踩出轻微的声响,她快步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瞧见熟悉的身影,笑着拉开门。
关雎尔抱着几本厚厚的书站在门外,浅蓝色的连衣裙衬得她愈发乖巧,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安安,我来还你书!”
而她身后的楼道里,几个工人正扛着纸箱往来穿梭。
“关关,快进来。”严安安侧身让她进屋,视线扫过外面忙碌的景象,忍不住蹙眉,“这楼道里怎么乱糟糟的?”
关雎尔抱着书小心翼翼地迈进门,鼻尖先闻到屋内淡淡的茶香与烤饼干的甜香,紧绷的肩膀不自觉放松下来。
“我听樊姐说,我们这层要有新邻居搬来了,好像就是隔壁那间空房。”她回头望了眼楼道,声音里带着点好奇,“刚才上来时还看到搬家公司的车停在楼下呢。”
“原来是这样。”严安安关上门,将嘈杂声隔绝在外,接过关雎尔递来的书,“看完了?觉得怎么样?”
“真的很好看,就是结尾看得我有点难过。”
严安安将书放在玄关的置物架上,笑着朝阳台扬了扬下巴:“今天周日,反正你也没别的事,要不要留下来喝杯下午茶?我刚烤了蔓越莓饼干,配伯爵茶正好。”
关雎尔有些受宠若惊地攥紧了衣角,小声问:“真的可以吗?会不会打扰你?”
“怎么会。”严安安拉着她往阳台走,阳光透过纱帘落在茶几上,将骨瓷茶具照得泛着暖光,“快来坐,我给你倒茶。你尝尝我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