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收拾完已经四点多了,男人去内部人员房间换了自己的衣服,黑长风衣配衬衫很显气质。
路想一直盯着他。
“走么?”
“跟你走呀。”路想笑嘻嘻。
男人笑了一声,招呼兄弟和自己一起出了门,路想和乔远诗跟在后面。
刚打开打车软件准备问地址,路想就发现巷子口一辆车灯亮了,她跟上前,男人手里握着车钥匙扭头盯她看:“怎么那么慢,上车。”
“啊…好。”路想愣了一秒。打开车后座的门,让乔远诗先坐了进去。
“酒馆灯光那么暗,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黄毛啊。”男人通过后视镜看着她,似笑非笑。
路想无语了理了下头发:“什么黄毛,我染的白金色懂不懂啊。”
男人笑的更恶劣了,他兄弟也看了她几眼,路想有点尴尬,小脸通红。
“怎么还害羞了。”
“害羞个蛋啊,你就感谢我吧,要不是我你还下不了班呢。”
安静了几分钟,路想扯了扯下滑的丝袜,长指甲不小心挖了一下,瞬间丝袜多了个口子,路想有点气恼:“去哪里喝?”
“拾忆。”
听见了个熟悉的地方,她有点兴奋:“我老家啊,你确定这个点还没关门?”
“不知道,应该没关吧。”
“我问问凯哥吧。”路想打开手机。
凯哥是拾忆的老板。
“没关门呢。”几分钟后,路想给了答复。
“那就没问题了。”正巧开到门口,男人找了个车位,四人下了车。
路想跟在男人身后,不站不知道一站吓一跳,她几乎是要仰视才看得到对方的脸。
一阵风吹过,路想缩了缩身子,没心思在想这些,加快脚步先一步进了酒馆。
拾忆就温馨多了,没有吵人的音乐和昏暗的灯光,因此很多喜欢安静的人都喜欢来这里。
“喝什么啊?”路想把这吧台问,吧台都快有她高了。
“喝我朋友上次的存酒吧,”男人道,扭头问:“你是不是还剩了半瓶威士忌?”
男人朋友点了点头,去跟老板确认了,男人先去找了个四人桌,路想拉着乔远诗,先坐在了里面的位置,还没等她给乔远诗拉开另一张凳子,男人就自己拉开坐了下来。
两人沉默。
“你….”
“怎么了?”男人掏出一盒烟,先自己点了一根,又给路想递了一根。
“没事。”路想接过烟不再说话。
“你抽吗?”他又问乔远诗。
“她不抽烟。”路想抢答。
“哦。”
路想叼起烟,在口袋翻找打火机,可掏遍了都没有,估计又被罗宇航那小子顺了。
男人的火机就在桌子的另一边,要拿的话….不站起来就要半个身子跃过他了….路想测量着,还是站了起来。
男人看着她,路想皱了皱眉,她最讨厌砂轮的火机了,总点不着还磨手指,她发觉男人盯着她,便硬着头点。
划了几下没划着,路想有点气恼,用了很大的力,突然冒出很高的火焰给她吓一跳,她惊呼一声,火机吓掉在桌子上滚了几圈。
她还没缓过来,旁边的男人就笑出了声:“蠢死了。”
路想更恼了,脸涨红。
她取下烟放一边不想抽了,男人却拿过打火机划着放在她面前。
她看了对方一眼,还是点了烟。
男人朋友也拿着酒下来了,还有一个扎壶和一大瓶冰红茶,熟练的调起酒来。
四个不熟的人就这么莫名其妙一起喝起了酒。男人的朋友长得也不差,乔远诗时不时瞥一眼。
调过的酒对于一般人来说就是饮料,但对于喝了三场的路想来说,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了。
“切磋切磋?”男人递给她一个骰盅。
路想刚想拒绝,可抬眼对上男人的眼眸,还是接过了,她对自己的技术还是有点信心的,应该不会喝多少。
……
“人头一。”路想抱着头不敢看。
男人笑笑,打开了骰盅。
路想捂脸不想面对:“四个人一起玩吧。”
沉默许久的男人兄弟突然开口:“我们招哥可是要和你玩呢。”
路想没懂,看了眼男人,他正凝视着他朋友,他朋友贱兮兮的笑了几声,不说话了。
直到五点多,四个人才因要关门了才走。
天已经蒙蒙亮了。
路想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才想起来自己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刚想开口问,对方却转过身先开口:“我请你们吃个早饭吧?你们着急回家吗?”
路想看了眼乔远诗,对方表示无所谓。
她点了点头。
“那走吧。”
路想刚准备上车,却发现对方没有开车的意思。
“走路…吗?”
“我喝酒了不敢开车啊。”男人笑笑。
路想了然,跟上男人的步伐。但他的速度太快了,路想跟不上,就慢慢落下来和乔远诗还有他朋友一起走。
他们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路想听着,感觉这一切好不真实,是不是自己喝多了….
吃完饭,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路想困的不行,气温有些许上升,她把外衣的扣子解开了。
她在想怎么开口散场。
“回家吗?”直女直接。
“走吧。”
路想走出门准备打车,男人就把手机伸了过来,屏幕上是一个二维码。
“留个好友,到家了发个消息。”
路想脸一热,点了点头。
很快车到了,男人给她开了车门,车子发动,路想透着窗户向他招手,他象征性的回了个微笑。
路想心里砰砰直跳。
她回过神打开手机,点开对方的头像进入聊天页面。思考半天输入了一句:“备注路想。”
打完就立马盖住手机,乔远诗一脸神经的望着她:“你抽什么风。”
路想摇摇头,手机震动了一声,她连忙拿起。
“👌。”
好高冷….路想有点失落,想问名字又不好意思,思来想去还是罢了,反正一会就不在这个城市了,以后也见不了几次面。
路想虽是临郊市本地人,可自从退学后就开始瞎玩瞎混,父母看不下去把她逮到了永安,她的父母就在永安市工作,想让女儿离自己近一点,方便管教。
刚开始路想是怎么都不愿意的,因为她不想去一个没有自由也没有熟人的地方,可是摸爬滚打了半年多还是妥协了。
虽然去了永安,可父母依旧管不住她,路想一个人租了房子,经常在路父路母不知道的情况下跑回临郊玩。她没告诉爸妈,她在临郊有一家网吧,是她之前一个追求者帮她租下的,可是她不喜欢人家,便和人家约好帮他看店每月营业额六四分的承诺。
所以即使她不上班,只要看好这个网咖,也可以不愁吃不愁穿。但是她一直没有告诉父母,她不喜欢什么都和父母说。
想到这,路想有点无名的失落感,她叹口气,车子已经驶到了目的地。
临郊市地铁站
她早已网购好了票,和乔远诗道了别就走进了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