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着性子说,“乖娇娇,可是你想想,留在酒店也和家里没有什么区别不是。”他看着娇娇那迷人的脸庞,忍不住俯下身亲上去,但却被沈媚娇用手给轻轻推开。“臭流氓!”沈媚娇羞红着脸,甩掉了乱动的陈益白,抄起一旁的枕头就砸向乱讲话的陈益白。陈益白却根本不怕这样挠痒痒似的枕头攻击,他一手稳稳地抓住飞来的枕头,另一只手抵在床上,把沈媚娇困在自己的怀里,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我是流氓,但我只想对你耍流氓。”
沈媚娇一开始还想乱动,但是看到陈益白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打闹。她只感觉眼前的哥哥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印在了她的唇上,热乎乎的一团肉。陈益白感受到了女孩的羞囧和害羞,刚刚看到沈媚娇气呼呼的样子,他就想尝尝那红嫩的唇是不是那样甜,现在尝着果然如此。两人唇舌相碰,交换着彼此的爱意,一时之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还是沈媚娇先一步清醒过来,她用拳头使劲地捶陈益白的腰,这回用足了力气,不像刚才那样轻飘飘的。沈媚娇推开还意犹未尽的哥哥,从床上起来,走到沙发边上拿到自己的双肩包,从里面掏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准备放在桌上完成毕业设计。而一旁的陈益白眼睁睁地看着原本甜甜蜜蜜的娇娇突然中断、开始学习,连一个眼神也不分给他,内心无比荒凉。但他也知道,妹妹要忙的是正事,不能去打扰她,只能一个人坐在床边,幽怨地看着沈媚娇的背影。
晚上,两人收拾好了行李,打算第二天就退房,回到城南的家中。陈益白和沈媚娇并肩靠在那柔软的大床上,分别忙着自己的事情。沈媚娇心中担忧着回到家之后,难以沉下心来做毕业设计,因此想趁着还有灵感的时候赶紧画。而陈益白则是和科室的主任联系,告知自己要回去的情况。前些日子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在医院里上班状态也不对,所以他一请假主任就应允了,如今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起了床,带着收拾好的行李去酒店前台退了房。两人带的东西都不多,叫了一辆出租车,就回到了城南的家中。终于回到家里,沈媚娇只感觉陌生又熟悉。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了,之前的每个寒暑假都在这个小区度过,甚至有些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虽然家中的陈设什么都没有变,住了这么多年她也将屋子里的一切记在脑海里,但突然回来还是有一些陌生。
陈益白放下东西就要回医院,和妹妹依依不舍地告了别。沈媚娇没有想到在自己离开的这几个月,陈益白居然搬来了她的房间。光是想象两人呼吸着同一个房间的气息、睡在同样的床铺上,就让她有些喘不过气。陈益白这份比想象还浓的深情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沈媚娇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在柜子里,她这一回来有长住的打算。看到床上铺着的陌生的被子,她有点苦恼,虽然两人已经同床共枕过很多次了,但在自己的家中还是头一次。她有些苦恼不知道晚上到底是怎么安排,想还是等陈益白回来看到底怎么收拾。她收拾好了东西,给自己点了份外卖,就开始准备自己的毕业设计。
下午阳光正好,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仿佛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灵感也一点儿也没有卡滞,一直面对着电脑屏幕的沈媚娇甚至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客厅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沈媚娇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哥哥回来了。沈媚娇暂时保存了一下画的稿子,连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跑到了楼下客厅,呆愣愣地看着回来的陈益白,就像是守在家中等待丈夫回来的小妻子。看着暖黄的灯光下温柔的妹妹,陈益白觉得一天的疲惫都值得了,他有些抱歉地看着妹妹,“本来还想陪你一起吃饭呢,我也没想到会忙到这么晚。”沈媚娇只是摇了摇头,上前抱住了陈益白。明明只有一下午没见,再次见面却总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就像回到了几个月前。原本细微的失落感在这个结实的拥抱中被消除得干干净净。
陈益白回抱住沈媚娇,像是用力地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从未有哪一刻让他这么觉得妹妹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天使。他低着头,这才注意到妹妹没有穿鞋。“娇娇,怎么就这么急着下来了……鞋都不穿。”陈益白的语气里带着轻微的斥责和着急,他直接就抱起光脚踩在地毯上的妹妹,把她放在沙发上,让她的双脚不和地面接触。他把妹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让她的脚对着自己的肚皮。陈益白用自己温暖的手掌裹住女孩的小脚,少女的脚趾圆润白净,看上去娇俏可爱。他正忙着给女孩暖脚,却听到妹妹单纯的疑惑。
“白哥哥,你住在我的房间,那咱们今晚怎么睡啊?”听到妹妹的问话,陈益白突然想起来了临走时没来得及收拾的屋子。他无比怀念有沈媚娇在的时候,笑着闹着哪怕是吵架都让他觉得生机勃勃。陈益白把妹妹的脚抱得紧紧的,一边用逗弄般的语气说,“听见了,今晚还能怎么睡,和之前一样抱在一起睡呗。”沈媚娇听到哥哥的捉弄,气的直接就把脚抽了出来,完事还使劲踹了一下陈益白。
夜色安静美好,如水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仿佛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他们就像两个平凡的普通夫妻一样,并肩躺着。两人都没睡着,盖着被子睁着眼,一齐望着天花板。月光从没拉好的窗帘之间流泻出来,躯体的轮廓被裹上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辉。“白哥哥,我感觉我像是在梦里。”沈媚娇像是呓语一般轻轻地念叨着,脸上还挂着她自己没察觉到的笑容。陈益白没有说话,却在心里想,我才是在梦里啊,终于找回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天一亮,陈益白就早早地起了床。他今天白天要值班,看着熟睡的妹妹的面庞,他轻轻地印上一记早安吻,睡得正香的沈媚娇根本没有觉察到。“小懒虫。”陈益白刮了刮妹妹的鼻尖,亲昵地说道。下楼换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屋里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原来妹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听到他要出门的动静,赶紧走过来。沈媚娇认真地注视着陈益白,开口道:“白哥哥我喜欢你。”陈益白低着头,认真地注视着沈媚娇,像是看着世间最宝贵的礼物,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她。沈媚娇也毫不犹豫地紧紧回抱住了哥哥的腰身。陈益白感受着妹妹的体温,像是拥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他们心意相通,爱欲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