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媚娇产下一子。
顾远州在沈媚娇的榻前,小心翼翼地抱着那粉雕玉琢的小皇子,面上满是初为人父的喜悦,“娇娇,你为朕诞下了这第一个孩子,辛苦了。”
沈媚娇身着素白寝衣,面色虽有些苍白,却难掩那倾国倾城之姿。她微微抬眸,神色淡然,“为陛下生儿育女,乃臣妾职责所在。”
顾远州讨好地说道:“这次是我错了,等咱们儿子满月之时,朕定要风光大办。”
然而,沈媚娇却不想理会。想她生产之际,顾远州竟带着宠妃去了行宫,直至孩子出生才归来。
“谢皇上好意,不过臣妾觉得不必风光大办,简单的家宴即可。”
因沈媚娇不喜铺张,顾远州便依了她的心意,办了场家宴。
家宴那日,当父亲带着借住家中的表哥陆行走进水榭时,沈媚娇正倚栏赏景。她身着一袭红色宫装,衣摆上用金丝绣着的牡丹熠熠生辉,衬得她肌肤如雪,气色绝佳。云鬓之上,珍珠凤钗与红珊瑚流苏交相辉映,既彰显了皇后的尊贵,又凸显出她那明艳妩媚的绝世容颜。陆行看着眼前的佳人,微微一怔,随后便不动声色地跟着表姑父向帝后与太妃请安。
顾远州瞧着他们,想着此刻并非朝堂之上,便摆摆手道:“今日只是家宴,爱卿不必多礼,都坐吧。”沈媚娇见父亲和表哥来了,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丞相看着女儿,迫不及待地问起外孙,“娘娘,大皇子现在何处?”
“皇子还小,在附近的殿中由乳娘抱着呢。”太妃吩咐手下之人,“把大皇子抱过来吧。”
片刻后,乳娘抱着小皇子走来。沈媚娇轻声道:“这孩子还在睡,爹您轻点。”丞相小心又笨拙地抱着外孙,言语间却有些得意忘形,“皇后娘娘,大皇子很像你。你看这眼睛这鼻子,简直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接着又忙补上一句,“大皇子自然也是很像皇上的。”
“孩子才一个月呢,脸都没长开,如何能看出像不像。”沈媚娇撇嘴假意愠怒,眸中却泛着盈盈笑意。
家宴散去,表兄妹二人留在雨榭轩饮茶下棋。
“表哥,你很喜欢孩子?”沈媚娇手执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之上。她记得方才表哥抱着孩子时,那小心翼翼又温柔缱绻的模样。
陆行毫不犹豫地点头,“你的孩子,我自然喜欢。”
沈媚娇闻言看向陆行,她表哥的眼睛极美,此刻那眼眸中只映着她的倒影。这一眼,让她不禁回想起少女时代那难以言明的隐秘心动。她按下心底的悸动,低头小啜一口茶。
陆行抬眸望向表妹,目光晦涩。他知晓她在宫中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心,今日盛装也不过是为了让气色看起来好一些。他想让她快乐,可却无能为力,更没有立场去插手她的家务事。
沈媚娇抬头,便看到表哥正注视着自己,那眼神中透着几分担忧。她心下了然,劝慰道:“表哥不必忧心,我始终是皇后,背后有沈、陆二家,且姑母也在宫中帮衬,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亏的。”
陆行摇头,“我只愿你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