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着落叶掠过废弃医院的窗台，玻璃早已破碎，只剩下空荡荡的框架。刘耀文站在铁门下，手心微凉。宋亚轩在他身后半步，呼吸稳定，却压不住一丝紧张。
“你确定要进去？”宋亚轩低声问。
刘耀文点点头：“等了这么久，总得知道是谁。”
宋亚轩没再劝，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我陪你。”
两人走进医院大厅，脚步声在空旷中回荡。天花板塌了一角，灰尘簌簌落下。手机震动起来，刘耀文低头看屏幕：
“上三楼，307室。”
他们沿着楼梯往上走，每一步都踩在陈旧的木板上，咯吱作响。三楼走廊尽头果然有间307，门虚掩着。
刘耀文推门而入，屋内漆黑一片，只有月光从破窗斜照进来，照亮一张老旧的病床。床边站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们。
“你来了。”那人开口，声音低哑，“刘耀文。”
刘耀文没动，听出对方是女人。
“你是谁？”他问。
女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她穿着一件褪色的灰蓝长裙，像是很久没洗过。
“我是你的姐姐。”她轻声说。
刘耀文愣住：“不可能。”
女人苦笑：“你不信？”
“我没听说过我有姐姐。”刘耀文语气冷了下来。
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过去：“这是我们的合照。”
刘耀文接过照片，手指微微发颤。照片上，两个孩子并肩坐着，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个女孩，眉眼与他极为相似。
“她叫刘婉清。”女人说，“是我们母亲的名字。”
刘耀文皱眉：“你到底是谁？”
“我叫刘婉秋。”女人看着他，“我们是双胞胎。”
刘耀文沉默了几秒：“那你为什么把我送走了？”
“不是我送你走的。”女人摇头，“是母亲。她怕你被找到。”
“被谁找到？”刘耀文追问。
女人的眼神忽然变得惊恐：“那个组织……他们一直在找你们。”
“‘你们’？”刘耀文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
女人咬了咬牙：“你、我、还有……刘婉清。”
“她还活着？”刘耀文声音一紧。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看向窗外。
宋亚轩一直站在门口，此刻终于开口：“你是谁？那个组织又是什么？”
女人缓缓转头看他：“你就是宋亚轩吧？”
宋亚轩点头。
女人走近几步，声音压得很低：“你们以为的真相，只是冰山一角。刘耀文的母亲苏婉，不是他的亲生母亲。真正的母亲……还在某个地方。”
“你说什么？”刘耀文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我妈不是我亲妈？”
女人疼得皱眉，却没有挣扎：“她是收养你的那个人。真正的母亲……她不能见你。”
“为什么？”刘耀文的声音有些发抖。
女人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因为你父亲……是那个组织的人。”
空气仿佛凝固。
宋亚轩上前一步：“什么组织？”
女人沉默片刻，才开口：“一个秘密实验组织。他们……在研究基因改造。”
刘耀文的手松开了：“你是在编故事。”
“我没有。”女人急切地说，“你胸口是不是有个印记？像蛇一样的形状？”
刘耀文瞳孔一缩：“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有一模一样的。”女人卷起袖子，露出手臂内侧的疤痕。
刘耀文怔住了。
女人继续说：“刘婉清也有。我们是同一组基因实验的产物。母亲逃出来的时候，只带走了我。她把你藏在刘家，希望你能过正常的生活。”
刘耀文后退一步，靠在墙上：“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女人的声音柔和了些，“但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来害你的。我只是……想保护你。”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轻轻握住他的手：“你还好吗？”
刘耀文没说话，只是攥紧了照片。
女人叹了口气：“组织已经找到刘婉清了。她失踪前，把最后一条线索给了我。她说……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就跟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刘耀文问。
“一个安全的地方。”女人说，“那里有更多关于你们母子的资料，还有……关于那个组织的秘密。”
刘耀文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你带我去。”
宋亚轩皱眉：“你确定？”
“我想知道全部的真相。”刘耀文声音坚定。
女人点点头：“跟我来。”
三人走出医院，夜风呼啸，远处传来几声乌鸦啼叫。
女人带他们来到一辆老旧的面包车前，打开车门示意他们上车。
刘耀文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进去。宋亚轩紧随其后。
车子启动，驶入夜色。
车厢内很安静，只有引擎的轰鸣声。
刘耀文低头看着照片，指尖摩挲着边角。他想起苏婉临终前说的话：“快跑。”
原来不是让他逃离刘家，而是逃离那个看不见的危险。
“刘婉清现在在哪？”他突然问。
女人握着方向盘，目光紧盯着前方：“我不知道。但我们能查到。”
“怎么查？”
“她留下的东西还在。”
刘耀文抬头：“什么东西？”
“一个U盘。”女人说，“里面有关于组织的一切。”
“那为什么不交给警方？”宋亚轩问。
女人冷笑：“你当他们是普通人？那个组织的势力，远比你想象的大。他们渗透了很多地方。我们只能靠自己。”
宋亚轩没再说话。
车子行驶了近一个小时，停在一栋老旧的公寓楼下。
女人带他们上了五楼，打开一间房门。
屋内摆设简陋，墙上贴满照片和地图，桌上堆满了文件和电脑。
“这里是我收集的所有信息。”女人走到桌前，拿起一个黑色U盘，“这就是刘婉清留给我的。”
刘耀文接过U盘，沉甸甸的。
“现在你可以决定要不要看。”女人看着他，“但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
刘耀文看了眼宋亚轩，后者轻轻点头。
他将U盘插进电脑，屏幕亮起，跳出一个文件夹，写着：“真相。”
他深吸一口气，点开。
文档开始加载，一张张照片浮现：实验室、血迹、注射器、还有……三个孩子的档案。
“刘耀文，编号EY1。”
“刘婉秋，编号EY2。”
“刘婉清，编号EY3。”
照片上的孩子，正是他们自己。
刘耀文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文档继续滚动，详细记录了他们的基因改造过程、药物反应、心理评估……每一项都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用我们做实验？”刘耀文声音沙哑。
女人点头：“你们是第一代成功品。”
“那刘婉清呢？”宋亚轩问。
女人叹息：“她太聪明了，也太叛逆。她发现了组织的秘密，想要逃跑。结果……被追杀。”
“所以她才躲起来了？”刘耀文问。
“她以为只要躲起来，你们就能平安。”女人看着他，“但她错了。组织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人。”
刘耀文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苏婉的脸。
原来她不是母亲，只是一个替身。
“那我妈……林婉清呢？”他问。
“她不知道这些事。”女人说，“但她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刘耀文的心猛地一沉：“她早知道？”
“是。”女人点头，“但她选择了隐瞒，因为她爱你。”
刘耀文沉默了很久，忽然站起身：“我要回家。”
女人惊讶：“现在？”
“对。”刘耀文抓起外套，“我得问问她，为什么一直不说。”
宋亚轩立刻起身：“我陪你。”
女人看着他们，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声说：“小心一点。组织可能已经盯上你了。”
刘耀文没说话，径直走出门。
宋亚轩跟在后面，手始终放在他肩上。
夜风吹起刘耀文的衣角，他仰头望天，星星稀疏。
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刘家的儿子，也不是苏婉的孩子。
他是“EY1”。
一个实验品。
但即便如此，他也必须面对这一切。
因为真相，不该永远埋藏在黑暗里。
\[未完待续\]刘耀文和宋亚轩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昏黄，照在两人身上。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
“你真打算问她？”宋亚轩轻声说，语气里藏着担心。
刘耀文点点头，脚步没停：“她有权利知道我都知道了。”
“可她也有可能……早就知道了太多。”宋亚轩顿了一下，“包括你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这件事。”
刘耀文没说话，只是攥紧了外套的拉链。
他们快到小区门口时，刘耀文忽然停下脚步：“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
宋亚轩眉头一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路。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野猫从垃圾桶旁窜过。
“可能是我想多了。”刘耀文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强。
他们走进楼道，电梯灯亮着，门却迟迟不开。刘耀文按下按钮，金属门映出他们的脸。
“叮——”一声，门缓缓打开。
屋里灯光还亮着，林婉清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热茶。看到他们回来，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
刘耀文站在玄关，没有脱鞋，只是看着她：“妈，我有话想问你。”
林婉清放下杯子，眼神有些闪躲：“你想问什么？”
“你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儿子，对吧？”刘耀文的声音很平静，但字字都像钉子一样扎进空气里。
林婉清的脸色变了，手微微发抖。
宋亚轩站在刘耀文身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你……是从谁那儿知道的？”林婉清低声问。
“这不重要。”刘耀文走近几步，“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一直不说？为什么要骗我这么多年？”
林婉清低下头，声音几乎听不见：“我不是想骗你……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我是被收养的？”刘耀文冷笑，“还是真相是……我根本不是个‘正常人’？”
林婉清猛地抬头：“你怎么会这么说？”
“因为我已经知道了。”刘耀文盯着她的眼睛，“关于那个组织，关于刘婉秋，关于刘婉清……还有，关于我。”
林婉清整个人都在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们……他们要是知道你找到了这些……他们会杀了你的。”
“他们是谁？”刘耀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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