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铁皮屋檐滴落，在水泥地上砸出细密的水花。刘耀文把宋亚轩往怀里搂了搂，试图挡住扑面而来的冷雨。
"你还撑得住？"他低声问。
宋亚轩靠在他肩上，呼吸有些急促："再走一段。"
张允怡引开敌人的枪声已经听不见了。刘耀文知道他们必须尽快找到王俊凯，但此刻宋亚轩的状态让他不敢贸然行动。
车库深处传来一阵金属摩擦声。刘耀文立刻将宋亚轩护在身后，右手握紧枪柄。
"别紧张。"宋亚轩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是王俊凯。"
刘耀文眉头微皱："你怎么知道？"
"他的脚步声。"宋亚轩轻轻咳了一声，"还有那辆破车的轮胎声。"
话音刚落，一辆黑色轿车从拐角处驶来，车灯在雨幕中划出两道光柱。车子停在两人面前，后门自动弹开。
"快上来。"王俊凯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
刘耀文扶着宋亚轩钻进后座，自己紧跟着坐进去。车门还没关严，王俊凯已经踩下油门。
"你们看起来糟透了。"王俊凯从后视镜看了眼宋亚轩，"他中毒了？"
"嗯。"刘耀文解开宋亚轩的衬衫扣子，检查他的伤势。手臂上有一道不深的伤口，周围皮肤发青。
"我带了解毒剂。"王俊凯递过来一个药瓶，"不过最好还是去诊所。"
"不行。"宋亚轩摇头，"他们会追踪。"
刘耀文接过药瓶，拧开盖子闻了闻："是解毒剂没错。"他倒出一粒药片，递给宋亚轩，"吃下去。"
宋亚轩接过药片，却没有马上吞服。他盯着刘耀文的脸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什么时候学会验药的？"
"你教的。"刘耀文的语气很平静，"上周在公寓的时候。"
宋亚轩的笑容僵了一下。他低头吞下药片，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王俊凯从后视镜瞥了两人一眼，没说话，专心开车。
车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刷器在玻璃上来回摆动，发出规律的声响。刘耀文注意到宋亚轩的手指在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疼吗？"他轻声问。
"还好。"宋亚轩的声音有些发颤，"就是有点冷。"
刘耀文脱下外套，披在宋亚轩身上。他的手无意间碰到宋亚轩的脖子，发现温度很高。
"体温升高了。"他对王俊凯说，"找个地方停下。"
"前面有个废弃工厂。"王俊凯指了指前方，"可以暂时躲一下。"
车子转了个弯，驶入一条小路。几分钟后，停在一栋破旧的厂房前。
三人下车，刘耀文始终扶着宋亚轩。王俊凯打开厂房大门，三人迅速钻了进去。
厂房内堆满了生锈的机器设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味。王俊凯打开工厂角落的一盏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一小片区域。
刘耀文扶着宋亚轩坐在地上，蹲下身查看他的情况。宋亚轩的脸色比刚才更差了，嘴唇发白。
"这药不对劲。"刘耀文皱眉，"你的症状没有缓解。"
"让我看看。"王俊凯凑过来，仔细观察宋亚轩的状态，"确实有问题。这种毒素……"
他的话还没说完，宋亚轩突然抓住刘耀文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听着。"宋亚轩的声音很低，却异常清晰，"不要相信王俊凯。"
刘耀文猛地抬头看向王俊凯，手已经按在了枪柄上。
王俊凯叹了口气，慢慢举起双手："你知道些什么？"
"你不是来救我们的。"宋亚轩的声音越来越弱，"你是来取主脑的。"
王俊凯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你说对了。"
刘耀文已经拔出了枪，对准王俊凯："你最好解释清楚。"
"先照顾你的朋友。"王俊凯示意宋亚轩，"他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刘耀文回头看了一眼宋亚轩，发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咬了咬牙，收起枪，从背包里翻出急救包。
"听着。"王俊凯继续说，"我不是敌人。我是来帮你们的，但我也需要主脑。只有主脑能阻止那个组织。"
"所以你要拿走它？"刘耀文一边给宋亚轩注射新的药物，一边冷冷地问。
"不是拿走，是借用。"王俊凯走近几步，"我可以暂时控制主脑，让它帮我摧毁组织的核心系统。一旦任务完成，主脑就会还给你。"
"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刘耀文的声音里带着怒意，"上次你说要帮我们，结果差点害死宋亚轩。"
"那次是意外。"王俊凯的表情变得严肃，"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他们已经在准备启动'凤凰计划'，如果让他们成功，所有人都完了。"
刘耀文没说话，继续给宋亚轩处理伤口。宋亚轩的体温还在升高，呼吸也越来越重。
"信不信随你。"王俊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这是他们的核心数据库。但要进入系统，需要主脑的权限。"
刘耀文接过U盘，沉默了几秒："为什么是我们？"
"因为你们是最接近真相的人。"王俊凯看着昏迷中的宋亚轩，"而且……他和主脑之间有某种特殊的联系。"
刘耀文抬起头，目光锐利："什么意思？"
"这个等他醒来再说。"王俊凯看了眼手表，"我们得走了。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刘耀文抱起宋亚轩："带路。"
王俊凯点点头，朝厂房另一侧的门走去。
三人刚走到门口，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
"他们来了。"王俊凯低声说，"准备好。"
刘耀文把宋亚轩轻轻放在地上，拔出枪，贴在墙边。王俊凯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门被猛地推开，一道身影闪了进来。
"是我。"张允怡的声音响起，"快走，他们包围了这里。"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王俊凯问。
"别废话了。"张允怡催促道，"我知道另一个出口。"
刘耀文抱起宋亚轩，跟在张允怡后面。王俊凯断后，四人沿着狭窄的通道快速前进。
途中，宋亚轩突然睁开眼睛："等等。"
刘耀文立刻停下："怎么了？"
"王俊凯。"宋亚轩的声音很虚弱，"你是不是……做过记忆移植手术？"
王俊凯的脚步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能感觉到。"宋亚轩闭上眼睛，"那种混乱的记忆……你不是原来的你了。"
王俊凯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先离开这里再说。"
终于，四人来到了后门。张允怡推开门，外面是一片废弃的仓库区。
"我的车在那边。"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越野车。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
"快跑！"张允怡喊。
刘耀文抱着宋亚轩冲向车辆，王俊凯和张允怡掩护。子弹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击中地面溅起火星。
终于，四人冲到车边。刘耀文把宋亚轩放进后座，自己紧跟着钻进去。王俊凯和张允怡也迅速上车。
车子猛地启动，在枪声中驶离仓库区。
车内一片沉默。刘耀文看着昏迷的宋亚轩，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他怎么样？"张允怡从后视镜问道。
"不太好。"刘耀文低声说，"体温越来越高了。"
"坚持住。"王俊凯加大油门，"很快就到安全地点。"
刘耀文没有说话，只是把宋亚轩往怀里搂了搂。雨水顺着车窗流下，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
\[未完待续\]越野车在暴雨中颠簸前行，车轮碾过积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刘耀文的手贴在宋亚轩额头上，温度高得吓人。
张允怡扭头看了眼后座：“前面有个地下停车场，我认识路。”
王俊凯没应声，只是把方向盘往左猛打，车子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路灯昏暗，墙面上的涂鸦在雨中显得格外扭曲。
“撑住。”刘耀文低声说，把宋亚轩往怀里搂紧了些。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呼吸越来越急促。
“主脑……”宋亚轩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它在……说话……”
刘耀文皱眉：“什么？”
宋亚轩没再回应，只是紧紧抓住刘耀文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皮肉里。
王俊凯突然踩下刹车，车子猛地停住。前方赫然出现一道铁门，锈迹斑斑。
“下车。”王俊凯推开车门，雨水瞬间灌进来，“快点。”
刘耀文抱起宋亚轩，跟着王俊凯冲进铁门。张允怡在后面断后，迅速关上门。
里面是一条长长的地下通道，灯光忽明忽暗。空气潮湿，带着一股霉味。
“还有多远？”刘耀文一边问，一边感觉宋亚轩的体温又升高了。
“就在前面。”王俊凯加快脚步，“再坚持一下。”
宋亚轩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嘴唇泛白。刘耀文把他放下来，单膝跪地查看他的状态。
“不对劲。”刘耀文抬头看向王俊凯，“他不是中毒那么简单。”
王俊凯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宋亚轩的脸看了几秒，然后转身继续往前走。
“你到底知道什么？”刘耀文站起身，抱着宋亚轩跟上。
通道尽头是一扇金属门，王俊凯在门边输入密码。门缓缓打开，露出一间简陋的医疗室。
“放他上去。”王俊凯指了指床铺。
刘耀文把宋亚轩轻轻放在床上，发现他的额头已经滚烫，嘴唇干裂。
“给我解释。”刘耀文的声音冰冷，“否则我现在就带他走。”
王俊凯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针筒：“这不是普通的毒素，是他们植入在他体内的‘锁’。主脑和他之间有联系，如果强行分开，他会死。”
“所以你是来杀他的？”刘耀文的手已经摸到了枪。
“我是来救他的。”王俊凯举起针筒，“但这需要主脑配合。只有主脑能解除这个‘锁’。”
“你为什么不早说？”刘耀文咬牙。
“说了你会信吗？”王俊凯走近几步，“现在，要么你看着他死，要么让我试试。”
刘耀文沉默了几秒，最终让开位置。
王俊凯迅速将针剂推进宋亚轩的静脉。几秒钟后，宋亚轩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睛猛然睁开。
“它来了……”宋亚轩的声音低沉而空洞，“他们……在找我们……”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的灯忽然熄灭。黑暗中，警报声骤然响起。
“他们追踪到我们了。”张允怡冲进来，“快走！”
王俊凯拔出注射器，抓起背包：“来不及了，我们必须立刻撤离。”
刘耀文抱起宋亚轩，发现他的意识似乎有些模糊，但体温开始下降。
“走这边！”张允怡推开另一扇门，外面是一条更狭窄的通道。
四人刚踏入通道，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火光从门缝中透出，照亮了王俊凯的脸。
刘耀文回头看了一眼，火光映出王俊凯的眼神——那不是恐惧，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
“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找到那里。”刘耀文低声说。
王俊凯没有否认，只是加快脚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通道尽头是一辆旧货车，张允怡跳上驾驶座发动引擎。刘耀文抱着宋亚轩钻进后车厢，王俊凯紧随其后。
车子猛地启动，在黑暗中疾驰而去。
车内一片沉默。宋亚轩靠在刘耀文怀里，呼吸渐渐平稳。可他的手始终紧紧抓着刘耀文的衣服，像是害怕自己会消失。
“他怎么样？”张允怡从后视镜问道。
“还活着。”刘耀文低头看着宋亚轩的脸，“但不太对劲。”
王俊凯从背包里拿出一台设备，屏幕上闪烁着一串代码。
“主脑在尝试连接他。”王俊凯低声说，“他们正在试图激活‘凤凰计划’。”
“什么意思？”刘耀文皱眉。
“意思是……”王俊凯盯着屏幕，脸色阴沉，“他们要开始清算了。”
货车在夜色中疾驰，暴雨如注。车窗外的霓虹灯在雨水中模糊成一团团光影，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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