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弘凡挂断视频电话的那一刻，喉咙的刺痛让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他迅速吞下一颗润喉糖，希望这能掩盖声音里的沙哑。窗外已是深夜，城市的灯火透过窗帘缝隙，在他疲惫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这已经是连续工作的第三周，新歌的录制和综艺节目的录制挤满了他的每一分钟。昨天清晨醒来时，那股熟悉的头痛和喉咙不适已经向他发出警告，但他只是加倍服用了维生素C，希望能在余温黎发现前把病压下去。
他小心地调整好表情，确保视频通话时不会露出破绽。余温黎却总能从他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察觉出什么。
然而今晚，当余温黎的脸出现在屏幕那头时，黄子弘凡感到一阵心虚。
余温黎你今天声音有点奇怪
她歪着头，眼睛微微眯起
余温黎是不是太累了？
黄子弘凡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立刻后悔这个动作太过明显。
黄子弘凡可能就是有点用嗓过度，今天录歌时间有点长。
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
黄子弘凡新歌那段高音部分总是找不到感觉。
余温黎的表情没有放松
余温黎别太勉强自己。你脸色也不太好，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
黄子弘凡有这么夸张吗？
他笑着，故意揉了揉眼睛
黄子弘凡可能是灯光问题。
他们像往常一样聊着各自的一天，黄子弘凡小心地控制着语速，避免咳嗽。
余温黎你有记得按时吃饭吗？
余温黎突然打断他的叙述
余温黎我总觉得你今天说话有气无力的。
黄子弘凡心里一紧，面上却笑得更加灿烂
黄子弘凡当然记得，晚餐还特意点了你推荐的那家粤菜。
这个谎言让他喉咙更痛了，事实上，他今晚只勉强喝了几口粥。
挂断电话后，他瘫倒在床上，额头的温度明显升高。床头柜上散乱地放着退烧药和体温计，刚才视频前他特意藏了起来。他摸索着量了体温——38.5度。黄子弘凡叹了口气，知道明天的工作可能会更加艰难。
而屏幕那头的余温黎，在电话挂断后依然眉头紧锁。
余温黎又在硬撑。
她轻声自语，眼神里交织着心疼与恼怒。
第二天晚上，黄子弘凡的状况更糟了。
他整天都处在低烧状态，靠药物勉强完成了拍摄。化妆师不得不在他脸上多铺了一层粉底来掩盖病容，摄影师也体贴地调整了灯光，让他的脸色看起来不那么苍白。
“黄子，实在不行我们就调整一下进度。”小崔担忧地看着他，“你看起来状态真的很差。”
黄子弘凡没关系，我能坚持。
他喝了一口温水，感觉吞咽时像有刀片划过喉咙
黄子弘凡明天不是有一天空闲吗？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真正担心的是今晚的视频通话。余温黎已经起疑，他必须更加小心。
晚上九点，手机准时响起。黄子弘凡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才接起。
余温黎今天怎么样？
余温黎开门见山，眼睛紧紧盯着屏幕。
黄子弘凡比昨天好多了
他撒谎道
黄子弘凡可能是睡得好，感觉精神了不少。
话刚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突然不受控制地涌上来。他慌忙把手机拿远，但已经太迟了。
余温黎黄子弘凡！
余温黎的声音瞬间变得严肃
余温黎你果然生病了！
他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只好把手机重新对准自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黄子弘凡只是小感冒，真的。我怕你担心...
余温黎你瞒着我我才更担心！
她的眼睛已经开始泛红
余温黎量体温了吗？吃药了吗？今天吃了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让黄子弘凡无从招架，也让他心里涌起一阵暖意。被人这样在乎的感觉，即使在病中也是甜蜜的。
黄子弘凡发烧38度左右，吃了退烧药，喝了粥。
这次他老实回答。
余温黎的表情柔和下来，但担忧之色未减
余温黎我明天最早的航班过去。把你的地址发给我。
黄子弘凡不用了，你明天不是有工作吗？我真的可以照顾自己...
余温黎我已经调整了日程。
她的语气不容反驳
余温黎要么你自己发地址，要么我问小崔。你选一个。
黄子弘凡好吧...我把地址发你。其实...其实我很想你。
最后那句话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屏幕那头的余温黎眼神彻底柔软下来。
余温黎乖乖等我。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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