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小风！你到底是谁？！”洛悠然脸色惨白，嘴唇不自觉颤抖着，“还有，什么叫'我再也见不到小风'？小风怎么了？！”

“意思就是……”琉夜伸出手，缓缓摘下了鸭舌帽，任由凌乱的短发垂落，同时另一只手覆上双眼，解除了自己身上的幻术。

这时，窗外猛然响起剧烈的爆炸声，整栋建筑都跟着剧烈震动起来，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也映照在琉夜那双璀璨的金色眼眸里。

她直视着母亲的眼睛，声音平静得可怕：“你再也不可能见到哥哥了，因为他，早在两年前就死了。”

屋外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房间内却寂静得可怕，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洛悠然死死盯着琉夜那双金色的眼睛，脸上的温柔笑意瞬间转为嫌恶与扭曲：“是你……你这个怪物！”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这应该问你不是吗？”琉夜无视洛悠然快要崩溃的表情，轻声开口，少女悦耳的声音如恶魔低语般传入洛悠然的耳中，“母亲你每个月寄给哥哥的药，你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吗？”

“你闭嘴！”洛悠然猛地抓起桌上的花瓶朝琉夜砸去，“是你！是你这个怪物害死了小风！！四年前那场火怎么没烧死你！”

琉夜侧身避开，花瓶在她身后的墙上炸裂开来，碎片四溅。

她平静的看着母亲疯狂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四年前那场大火没能烧死我，您很失望吧？”琉夜缓步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洛悠然的心尖上：“没能如你所愿，和父亲、外公一起死在那场大火里。”

她俯身拾起一片碎瓷，在指尖轻轻转动，“母亲……你真可怜，你一直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哥哥，可笑的是，夺去他生命的毒药，就是你亲自寄给他的。”

瓷片在琉夜指间折射出冰冷的光，映照着她金色的瞳孔。

洛悠然像是被那光芒刺痛，猛地别过脸去：“你胡说！那是解药……那是能解除诅咒的解药……裴泽说过——”

“那毒药叫蚀心，”琉夜打断她的话，“服满一年，必死无疑。”

琉夜俯身，直视母亲的眼睛，“是你，亲手杀死了他。”琉夜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尖刀刺入洛悠然的心脏。

“不可能！”洛悠然暴起，一把打落琉夜手中的瓷片，“那是解药！是能解除圣女诅咒的解药！”她歇斯底里地抓住琉夜的衣领，“是你……一定是你这个怪物调换了小风的药！”

琉夜任由她撕扯，眼神平静得可怕：“你真的了解洛家圣女的由来吗？”

洛悠然的手猛地僵住。

“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我的意思是……”琉夜缓缓掰开母亲的手指，一字一顿道，“洛家从来就没有什么圣女诅咒。”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洛悠然头上。

“不可能！”洛悠然厉声打断，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洛家每隔四十年都会在家族直系血脉中，选中一名女孩，作为复活圣女的容器，被圣女占据身体后，她们的眼睛就会变成金色，……这就是诅咒！这就是为什么我——”

“为什么你从小就厌恶我？”琉夜轻声接上她的话，眼中浮现出讥诮的笑意，“因为我一出生，就拥有一双和圣女一样的金色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