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真的……”洛悠然摇着头，声音越来越弱，“裴泽说过……他爱我……他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和小风……”
“他爱的，不过是你提供的洛家情报，以及能够利用你制造更多的实验品罢了。”琉夜猛地掏出一份文件，扔在洛悠然面前，“这是莫家实验楼里的所有实验资料，他们研究的，一直都是如何引出碎片中的力量为莫家人所用，而不是你说的什么解除诅咒！”
洛悠然颤抖着翻开文件，当看到那些实验报告和照片时，她的脸色瞬间惨白。
“怎……怎么会这样……”她的手指死死攥住纸张，声音支离破碎，“他明明说……只是取一些血液而已啊！他明明说过……这些实验只是为了研究如何剥离诅咒的啊……”
“因为你被骗了。”琉夜的声音像淬了冰，残忍地戳破这个泡沫，“就像四年前的那场大火，不就是你，亲手为莫家人打开了洛家密道的大门？”
洛悠然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还有哥哥……”琉夜轻声道：“也是通过你的手，莫裴泽才能顺利的给他下毒。”她俯下身，与母亲平视，“你知道哥哥临终前是什么样子吗？”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琉夜金色的眸子直视着洛悠然，一字一顿道：“他看不见，听不见，全身瘫痪，连呼吸都困难。”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但他直到最后一刻，都还在担心您……担心您是被莫家胁迫的。”
“不……”洛悠然捂住耳朵，崩溃地哭喊，“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好啊，那我们就聊点儿别的……”琉夜直起身，她无视母亲脸上的惨白，继续问道，“那个被当做实验材料的女孩，阿弃她究竟是你和谁生下的孩子？”
洛悠然一怔，下意识的低下头躲避琉夜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着洛悠然心虚的样子，琉夜冷笑：“她有着和我一样的金色眼睛，样貌与我有七分相似，加上她三四岁的年纪……”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软剑，“阿弃是父亲的女儿，我的亲妹妹，对吗？”
洛悠然的肩膀微颤，最终颓然的开口：“……你都猜到了，不是吗？”
琉夜闭了闭眼，房间内刺眼的白光在她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果然。
四年前，母亲是怀着父亲的孩子离开的洛家。并默许莫家用这个孩子来进行人体实验。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莫家的守卫正在迅速集结。琉夜却恍若未闻，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
“母亲。”她轻声说，“您真让我恶心。”
洛悠然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无形的刀刃刺穿。她抬起头，眼中交织着愤怒、恐惧和某种近乎绝望的执念。
“住口！！”她突然歇斯底里地扑向琉夜，指甲狠狠划过琉夜的脸颊，“我没有错！！事情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你！！我这辈子唯一做错的……就是没能在你出生时立马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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