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正如阮澜烛所言,真的有人死了。
在浴缸里,一具失去了皮肤的人体静静躺着,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原本覆盖在肉体上的皮肤被残忍地剥离,留下的是一片鲜红与苍白的交错。血管和肌肉纹理清晰可见,血液缓缓地从伤口边缘渗出
死者的身份不明,她的遗体静静地躺在浴室的浴缸中。从地面上蜿蜒的血迹来看,她似乎是在大镜子前挣扎着爬向浴室,最终或是自己费力地爬进浴缸,或是被他人强行拖入其中
阮澜烛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眼前的尸体无一丝皮肤覆盖,这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阿姐鼓》中的剥皮场景
阮白洁先去吃饭再说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来到餐厅里
少了谁,死了谁,等人都到齐了自然就清楚了。阮澜烛心里这样想着
毕竟刚才那一幕太过震撼,众人此时哪还有心情享用眼前的早餐
阮白洁数了数人数,竟然惊奇的发现,一个人也没少,那那副躺在浴缸里的肉体是谁的
凌久时怎么了?
阮白洁没有少人,这不应该
凌久时九个人,一个也没少……
阮白洁还吃吗?
凌久时啊?
凌久时也被刚才那令人作呕的场景吓到,摇了摇头
阮澜烛见状,拿起一根香喷喷的烤肠,轻轻塞进了他的口中
阮白洁不吃的话,中午就没得吃了
阮澜烛轻笑一声
凌久时所以那个肉体到底是谁?
阮白洁还不清楚,先回美容院看看
两人重返那座美容院,外墙表面上蔓延着密密麻麻的藤蔓,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沉寂与霉味,地面散落着几片枯黄的叶子,他们缓缓走上通往二楼的木梯。二楼曾是医生和工作人员的工作区域,如今却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和斑驳的墙壁
他们踏入了一间房间,阮澜烛的手指轻轻拂过一张藏匿于暗处的陈旧名单。纸张因年月的侵蚀而泛黄,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失踪医生与人员的名字。在微弱的灯光映照下,凌久时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角落里的一堆照片上。那些照片记录着整容失败的女子,她们的面容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异常恐怖,手术留下的疤痕如同狰狞的怪兽
凌久时白洁,你看这些
阮白洁他们应该都是整容失败的人
阮白洁走吧,去问问那些NPC
凌久时明白了阮澜烛的意思,他指的,正是镇上那些居民
凌久时顺手带走了那位整容失败女子的照片
凌久时清晰地记得,他第一天到来时,那群人便已守候在屋外。他们几乎全是男性,面戴口罩,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他身上,仿佛他是一只即将被捕捉的猎物。
阮澜烛也注意到了这个异样,镇上似乎没有女人
两人来到那户人家,只见屋内一名男子僵硬地坐在沙发上,房门半开。阮澜烛轻敲了几下门框,男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男人你们干什么!
阮白洁我们只是想问您一些问题
阮白洁镇上怎么不见女人?
男人不清楚。
凌久时举起手中几张整容失败的女子照片
男人见到后,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慌
男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阮白洁外面挂着的衣物,明明就证明有女性的存在!她们到底去哪了!
就在这一刻,一位老妇人缓缓地从昏暗中浮现,她推着一把轮椅,脸上戴着口罩,似乎久未出门,面容满是岁月的痕迹与风霜
那位老妇人自称曾是一位追求美貌的女子,不幸的是,一次整形手术的失败在她的面容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男人你个老太婆!谁叫你出来的!
男人你们也给我滚!你们这样会惹她生气的!
两人赶在天黑之前,回到美容院的住所
阮白洁从年龄上看,那老太太应该是男人的母亲
凌久时那为什么其他的女人都不见了,只要她还好好活到现在这个年纪?
阮白洁看来明天又要去一趟了
阮白洁晚安~
阮澜烛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而凌久时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凝视着阮澜烛,仿佛是一位失眠的妻子在注视着她那熟睡的睡美人丈夫
凌久时用手戳戳阮澜烛
阮白洁嗯?
凌久时睡不着
阮白洁来,过来点
凌久时依偎进阮澜烛的怀抱,阮澜烛紧紧地环抱着他,给予他无尽的安全感。两人挤在狭窄的床铺上,凌久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闭上了眼睛,这一夜,他沉入了无梦的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