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死了两个。
其中一个人同样遭遇了残酷的命运,仅剩下血肉模糊的躯体,死者的身份却无从得知
而另一个人,虽然皮肤未遭劫掠,面容却已不堪入目,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疹子与脓包,甚至有几处溃烂之处正渗出令人作呕的绿液
阮澜烛的目光停留在化妆台上,那些散乱的化妆品和那面破碎的镜子映入眼帘,他陷入了一阵沉思。临走前,他悄悄顺走了一瓶香水
餐厅内传来大家的讨论声,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死去的是两个女生
阮白洁这瓶香水,你拿着,防身
凌久时这是?
阮白洁刚刚案发现场顺走的
阮澜烛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道
阮白洁我怀疑,那个烂脸的女生,就是用了台上的化妆品
凌久时怎么说?
阮白洁这些化妆品啊,那东西可能用过,可能用来遮掩什么东西吧
两人重返那位男士的居所,震惊地目睹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场景:
他的手指灵活而有力,随着他的动作,老太婆的关节被逐一折断,发出令人心悸的脆响。每一次折叠,都伴随着老太婆微弱的呻吟,那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男生的脸上没有一丝同情或犹豫,他的眼神冷冽。
他的手法精准而残忍,就像是在折叠一张无生命的纸张,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老太婆的身体在他的手中逐渐变得扭曲,最终被压缩成一个紧凑的形态,塞进了那个等待着她的箱子。整个过程中,男生的表情始终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男人这是一种艺术,完美。
凌久时真是大孝子。
凌久时发出一句感叹。
不同寻常的是,一位年轻女子突然出现在男人的家门口。她一进门,便跃入他的怀抱,献上了一个香吻。片刻之后,她轻声细语地说了些什么,男子的眼眸瞬间变得深邃而沉重。随后,女子如一阵轻风,悄无声息地离去。
阮白洁走。
阮澜烛和凌久时偷感很强地跟着那个女人。
女人来到了美容院?!
女人显然对这家美容院了如指掌,她轻车熟路地穿过一扇扇门,最终停在了一间看似普通的手术室外。她熟练地从墙上取下一副看似随意挂着的画作,将其顺时针旋转了九十度。随着轻微的咔嚓声,一面隐藏的墙壁缓缓开启,露出了一个隐秘的空间。
阮澜烛其实早发现不对劲——建筑图纸上的差异:对比了美容院的原始建筑图纸和现在的布局,发现了面积不匹配的问题,暗示了可能存在未记录的空间,便是眼前的密室。
两人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向内窥探。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在这片阴暗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味道,令人窒息。无数人形衣架静静地站立着,它们的轮廓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扭曲,似乎随时都会从静止中苏醒。衣架上悬挂着一件件经过精细处理的人皮,像一件件衣服,每一个毛孔都清晰可见,细微的纹理记录着曾经的生命痕迹。这些可能是镇上失踪年轻女子的最后遗物。
细看之下,这些人皮的边缘有着很整齐的痕迹,不像是剥离,更像是用什么东西剪下来的。一些皮囊的内侧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在地下室的角落,一堆堆散落的指甲和头发,以及一些被遗弃的衣物碎片,构成了一个令人不安的场景。
凌久时显然被吓到,倒吸一口凉气。
阮白洁嘘。
阮澜烛做了个“嘘”的手势。
接下来的场景,令他们更加震惊得无法言语。
女人如同木偶般僵立,眼神空洞无神,宛如一具失去生命的芭比娃娃。双手探向后脑,似乎触碰到了某个隐秘的机关,她像拉开拉链一般,将这层皮囊揭开,然后像脱去衣物一样将其褪下。
这一幕让凌久时联想到《阿姐鼓》中的场景。
皮囊褪去后,血肉模糊的肉体暴露无遗。她凝视着密集的人皮,最终挑选了一副美丽的皮囊,那副皮囊似曾相识,仿佛属于过门人中的叶小柳。
两人回忆起那男人与“女人”的香吻,那“女人”的皮囊在亲吻时紧贴着男人的脸,僵硬的嘴角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而那男人,要是知道自己亲的不是美丽的女人,而是那东西,他该有多崩溃。
阮澜烛则注意到一副特别的人皮,那是一副张着大嘴、面目狰狞的恐怖皮囊,他猜测这可能是传说中的裂口女。
阮澜烛觉得差不多了,用眼神示意凌久时。
阮白洁撤。
两人战战兢兢地离开了美容院,刚才的行为虽是偷窥,但在这样一个会死人的世界里,这样的字眼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凌久时注意到刚才一堆人皮里的两副人皮了吗?
那两张人皮的存在,便能合理解释为何死去的两名过门人中仅有一人消失无踪。显然,那东西披上了其中一具尸体的人皮,以此伪装成过门人,悄无声息地潜伏于众人之间。至于化妆台前那位面容腐烂的过门人,之所以未被剥取皮肉,或许是因为他的脸部已经严重受损,无法再用于伪装
阮白洁嗯~
凌久时刚刚被她穿上的那副人皮,像是叫叶小柳的女生。
阮白洁回餐厅后,尤其注意一下她。
两人回到餐厅里。
阮澜烛一直关注着叶小柳,叶小柳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笑了笑。
而那个王大壮,似乎还对阮澜烛不怀好意。
王大壮美女,能借一步说话吗?
阮白洁你怎么又来骚扰人家?人家都说了,就喜欢小鲜肉。
此时的阮澜烛,显得格外惶恐,紧紧依偎在凌久时的怀中。面对这样的景象,凌久时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阮澜烛那双满含恐惧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一句话:“已有妻子,勿再相扰。”
周围的过门人纷纷向凌久时投去羡慕的目光,谁又不想拥有一位既可爱又体贴的女朋友……呸…女装大佬。
阮澜烛还时不时瞧了瞧叶小柳。
阮白洁凌凌,我们走。
两人来到外面。
凌久时我总算是明白了。
阮白洁?
凌久时你进门男扮女装不会只是为了演戏吧?
阮白洁当然不是了~
凌久时说出这话,并非厌烦阮澜烛,而是希望对方在‘表演’时能别把自己牵扯进去。然而,他心里清楚,这样的愿望几乎是奢望。
凌久时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