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是我，叶老师”叶老师意识到自己举动连忙放开手：“古侗小朋友，怎么了？”

“叶，叶老师？！”见到叶老师的脸，恐惧转后怕，古侗一下子哇的哭出来，手指向厕所：“叶老师，余言不见了”

叶老师忙不迭安慰古侗，终于从他支支吾吾的嘴里听出一句完整的话。叶老师蹲下把古侗揽入怀，耐心拍背：“你别急，慢慢说，余言怎么就不见了？你们不是待在一起的吗”

古侗抹了一把眼泪：“他他他说去上厕所，结果现在不见了”

叶老师皱眉：“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没了呢，你别急我们让其他小朋友一起找找看好不好”

古侗：“好，好”

教堂角落，余言蹲在雕像下方，抱着自己一手垂下，紧紧抓着体检单。

外面不断呼喊他的名字，他则很不厌烦把头埋的更低。

“余言，余言？余言！”声音陡然拔高。

余言抬头，看见叶老师正向他走过来。

他压低声音，充满哽咽：“叶老师”

叶老师：“你怎么不回话，那么多人找你呢！”

余言微怔，好不容易抬起的头又埋下去，只露出眼睛。

叶老师察觉自己语气变重，不由得轻下来：“怎么了”

余言不说话。

叶老师：“怎么躲在这，也不去体检”

余言无力抬抬体检单：“做完了”

叶老师接过一看，还真是，每个项目都有做标记：“下次做完要给老师知道吗，而且你一个人偷偷躲在这你的朋友会担心的”

余言盯着她的眼睛不说话，叶老师被他盯的发毛心虚感涌上心头：“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好吗”

她伸手拽余言，后者纹丝不动。

“怎……”叶老师手一片滚烫：“你发烧了？”转手往他额头抹。

很烫。

余言呆愣，也跟着摸自己：“好像是”

叶老师显露担忧：“走走走，回去吃药休息，你能走吗要不要老师抱”

余言直起身，一步步艰难前行东倒西歪：“我……能”

“诶”叶老师叹息，一手把他抱起往宿舍赶，余言小小一团散发的滚烫热浪差点没把叶老师烫死。

叶老师：“这得多少度啊”

“叶老师，余言！”古侗见叶老师抱着余言跑，连忙追上去。

叶老师将余言塞进被子，盖的严严实实：“来的正好，快你去接盆冷水来”

“哦哦好”古侗马不停蹄急刹拐进厕所。

“好好的，怎么会发烧呢”

余言声音闷闷的，脸呈现一抹红：“可能是那个水……”

“来抬手，夹个水银”

“水，老师，水来了”古侗装着满满一盆水跌跌撞撞：“放哪”

“这里，毛巾呢”

“噢噢毛巾！”又跌跌撞撞跑进厕所拿毛巾。

余言闭着眼，额头顿感冰凉。

“我去拿药，古侗你看着毛巾，要是不凉了就泡水里再敷上去”

“好”

脚步声远去，只剩下古侗喃喃自语。

不一会余言就睡过去，等被古侗摇醒已是半夜。

古侗：“我给你装了饭，叶老师说要吃饭然后吃药才能继续睡”

余言邹起眉，看着那碗白米饭加豆角亳无食欲：“我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