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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乃

诡异之神从以崩坏女王之名创造怪谈到坠落

千羽学院的走廊像一条被拉长的、冰冷的大理石咽喉。空气沉重得如同凝结的蜜,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粘稠的阻力,裹挟着消毒水残留的刺鼻味道,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腐烂植物根茎的甜腥气。这气味让人昏昏欲睡,像柔软的钩子,勾着我只想就此沉入黑暗。但脚下冰冷坚硬的地板触感透过鞋底传来,顽固地提醒着我的存在——一个只想睡觉却被该死的规则怪谈绊住的风纪委员。

意识像沉在深水里的石头,混沌不清。视野边缘,光线似乎总在不易察觉地扭曲、晃动。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身影,逆着稀疏的人流,动作带着一种微妙的迟滞感,如同老旧卡顿的录像带里的人影。他们的笑容像是用劣质胶水粘在脸上的面具,弧度精准却又空洞得可怕。镜影。我挪开视线,避免目光接触,大脑里敷衍地飘过“非公共区域”、“避免单独相处”这些字眼,脚下一步未停。只要它们不真正挡在我的路中央,或是吵到我,随它们去吧。

通往教室的走廊尽头,光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变得格外昏暗粘稠。空气里的腥甜味骤然加重了,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沉沉地压在胸口。一股强烈的、不祥的预感如冰冷的藤蔓般缠绕上来,却懒洋洋地拂过我的意识表层,未能激起半分涟漪。麻烦。

几乎就在我拐过弯角的刹那,视野猛地被泼天的翠绿填满。

暴走的藤蔓!

它们不再是柔韧的植物,而像是无数条狂舞的、活着的碧绿巨蟒!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厉啸,带着粉碎一切的恶意,从走廊的天花板、墙壁转角、甚至脚下的地砖缝隙里疯狂地炸裂出来!粗壮的藤条表面覆盖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密密麻麻的荆棘,每一根都闪烁着金属般的寒光。密集的破空声汇聚成一片死亡的风暴,整个走廊的空间仿佛都被这股野蛮生长的力量挤压得呻吟、变形!

目标——教室门!那些藤蔓拧成一股毁灭的洪流,像一柄巨大的攻城槌,裹挟着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狠狠撞向那扇脆弱的门板!木屑和碎裂的金属铰链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四散飞溅!

就在这毁灭洪流即将吞噬一切的瞬间,一道纤细、颤抖的身影被狂暴的气流狠狠掀飞了出来!

由乃。

她像一片被风暴撕碎的叶子,失控地向后抛飞。发丝凌乱地黏在苍白的脸颊上,那双总是怯生生垂着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破碎的绝望和一种即将崩毁的、疯狂的赤红。她的身体在倒飞的轨迹中,不偏不倚,正对着另一股从侧面死角凶狠抽来的、布满尖刺的藤蔓鞭影!那毒蛇般的藤蔓尖端,直刺她脆弱的咽喉!

时间似乎在那一刻被极度拉长。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没有思考,没有怜悯,没有半点所谓的英雄救美的冲动。只有一种源自骨髓深处的、想要躲开那片混乱荆棘的本能。睡觉的地方没了,还被吵得头疼。麻烦。

身体比意识更快一步。

左脚尖在地面轻轻一旋,身体以一个极其微小、甚至带着点懒散意味的角度,向后侧身闪避。不是为了救人,纯粹是避开那道抽向我原先站立位置的荆棘厉影。动作流畅得像是纯粹的本能反射,带着一种对空间轨迹近乎漠然的熟悉感。空间在我的动作牵引下,漾起一圈圈肉眼看不见的、微不可察的涟漪。

“嗤啦!”

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由乃的身体在空中绝望地翻转,翠绿的藤蔓尖刺擦着她的颈侧皮肤凶狠划过!带起一溜细密的、几乎看不见的血珠。与此同时,那股原本要撞碎教室大门的、最粗壮的藤蔓洪流,却诡异地、狂暴地一头撞在了我刚刚侧身让开的那个焦点空位上!

那里,在我侧身闪避动作结束的瞬间,空间极其轻微地折叠了一下。

像一块透明的、坚韧无比的弹性橡皮,在藤蔓撞上来的刹那猛地向内凹陷,又在攻击力道达到顶峰的瞬息骤然绷直、弹出!

轰!!!

震耳欲聋的爆鸣声在狭长的走廊里炸开!

那股足以粉碎钢铁的藤蔓洪流,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叹息之墙!翠绿的汁液混合着碎裂的木屑、崩飞的金属碎片,如同绿色的烟花般猛烈炸开!一部分藤蔓甚至直接被那股巨大的反冲力震得寸寸断裂,四处飞溅!

爆炸的气浪掀飞了沿路的杂物公告牌。混乱的绿影和碎片中,由乃重重地摔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上,距离我只有几步之遥。她蜷缩着,剧烈地咳嗽着,手死死捂住颈侧那道细长的血痕,小小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那双惊魂未定的、湿润的眼睛,越过弥漫的绿色汁液雾气和飞扬的灰尘,死死地定格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只有一种东西: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纯粹的、灼热的……希望和感激。

我站在原地,甚至懒得拍掉溅到我肩膀制服上的一两点腥臭的绿色汁液。麻烦。算了,不关我事。只是刚才那巨大的噪音……真是吵死了,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

“哗啦啦——”

只有我能看见的怪谈之书,在意识角落猛地飞速翻动起来,发出急促的纸张摩擦声。

崭新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血红色字迹烙印其上:

规则⑦:迟到者(无论原因)需在下一节课开始前,前往学院钟楼顶层,亲手敲响悬挂的铜钟三下。迟到者途中不得接受任何形式帮助(包括言语指引)。违反者将失去声音。‌

规则⑧:钟楼内部空间结构异常。禁止奔跑、跳跃、疾走等大幅度动作。违反者将陷入无限重复的时间循环,直至体力耗尽。‌

规则⑨:若在钟楼内遭遇任何镜像投影(无论形态),请立即停止一切动作,包括呼吸与眨眼,直至镜像消失或离开视野范围。任何细微动作都将导致镜像实体化攻击。‌

规则⑩:医务室是紧急避难所,但进入后禁止闭眼。任何形式的闭眼(包括眨眼时间超过0.5秒)都将导致自我认知剥离加速,最终遗忘身份及目的。唯一解除方式是在清醒状态下接受护士注射“认知稳固剂”(该药剂效果未知)。‌

血红的字迹如同诅咒,透着一股冰冷的恶意。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带着静电般刺痛感的能量波动,硬生生刺穿了我昏昏沉沉的意识屏障。

“哼。”

脑海深处,一个冷冽而高傲的女声嗤笑着响起,如同冰锥敲击着水晶杯壁,“愚蠢的废物主人,招惹麻烦的本事倒是见长。那个能量波动不稳的小东西(由乃)是怎么回事?你身上沾了她的‘味道’,令人不快。”声音的来源带着雷鸣的余韵,是寄宿在芽衣体内的雷之律者。她显然捕捉到了拟似律者爆发时泄露的崩坏能波动,以及此刻由乃身上残留的、对我产生的剧烈情感波动。她语气里满是不屑,却又隐晦地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可能未曾察觉的……烦躁?像是领地受到侵犯的猛兽。

“安静。”我在脑海里近乎无声地回应,带着浓重的、被打扰睡眠的烦躁,“很吵。”

雷之律者似乎被这极致的敷衍噎了一下,核心传来的能量波动剧烈地鼓荡了一瞬,如同酝酿着风暴的雷云,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更加冰冷的冷哼,沉寂下去。只是那份存在感并未消失,像蛰伏的闪电,静静盘踞在意识的深海边缘。

头顶古老喇叭里的电流滋滋声像是垂死者的喘息,挣扎着,终于吐出扭曲变形的音符——那是下课铃,被无形的力量扭曲拉长,嘶哑难听。

钟楼。规则⑦。

麻烦。但不去敲那该死的钟,谁知道后续还有什么更麻烦的“后果自负”?我无视了仍蜷缩在地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的由乃,也懒得理会门内传出的惊恐尖叫和桌椅翻倒的混乱声响。

目标明确,只有一个:敲钟,然后找个安静角落睡一觉。

古老钟楼矗立在学院中央广场的另一侧,灰黑色的石砖爬满深绿色的藤蔓,在死寂的空气中透着一股不祥的压迫感,像一座巨大的墓碑。橡木大门紧闭,门扉上蚀刻的模糊天使浮雕面无表情。

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混杂着陈年灰尘、铜锈和某种难以形容的霉变味道的冷风扑面而来,让我本就沉重的眼皮又往下坠了几分。光线极其昏暗,只有高处窄小的窗户透进几缕惨白的光线,勉强勾勒出盘旋向上的、陡峭石阶的轮廓。石阶狭窄得仅容一人勉强通过,边缘磨损得厉害,布满滑腻的青苔。

我慢吞吞地抬起脚,踩上第一级冰冷湿滑的石阶。脚步声在绝对死寂的塔楼内部空洞地回响了一下,旋即被更深的寂静吞没。每一步都极其缓慢、平稳,如同在刀尖上行走的梦游者。我甚至懒得用手去扶旁边冰冷潮湿、同样布满滑腻苔藓的墙壁。

塔内的空间感极其诡异。明明是盘旋向上的阶梯,但偶尔回头向下望去,身后的台阶轮廓却在昏暗的光线下扭曲变形,仿佛随时会融化消失,又或者无限向下延伸。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阻力,吸入肺里的只有冰冷和腐朽的味道。

大约爬到两层楼高的位置,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从后方阴影中袭来。

不是温度的变化,更像是一种被冰冷视线锁定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动作瞬间凝固。

如同被瞬间冻结的冰雕。

眼角的余光,艰难地捕捉到下方几级台阶的转角凹陷处。空气像水纹一样波动了一下,一个模糊的轮廓迅速凝结。

一个“琪亚娜”。

同样的白色长发,同样的校服。但——

她抬起头,脸上挂着一种极其夸张的、嘴角几乎咧到耳根的“笑容”,肌肉僵硬地牵扯着,像一个被拙劣操纵的木偶。那双本该湛蓝如晴空的眼睛,此刻漆黑一片,没有眼白,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窟窿。更诡异的是,她的制服袖口……只有两颗纽扣,而真正的琪亚娜袖口明明是三颗金色的贝壳扣。

它就那样“站”在下方几步远的阴影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向上“盯”着我凝固的背影,那张咧开的僵硬笑脸在昏暗光线下透着纯粹的、令人作呕的恶意。

时间在绝对的静止中一分一秒流逝。冰冷的感觉顺着脊椎向上爬。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缓慢流动的粘稠声音,听到肺部因长时间屏息而产生的细微刺痛和扩张的欲望。眼角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视野边缘渐渐泛起酸涩的生理性模糊。

镜影琪亚娜依旧纹丝不动,只有那张僵硬的笑脸在阴影中显得愈发诡异、深刻。它在等待。等待任何一个违背规则的细微动作——一个呼吸,一次眨眼,手指的颤动,甚至心跳加速带来的血液奔涌……任何能让它完成实体化、发动攻击的契机!

肺部的灼痛感越来越强烈。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达到某个临界点——

“西琳姐姐!!!救命啊啊啊——!!”

一声穿透力极强的、带着哭腔的惊叫,如同炮弹般炸碎了钟楼内死水般的寂静!

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

她从更高层的阶梯上,像一颗失控的白色流星,尖叫着猛冲下来!她显然遭遇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小脸煞白,湛蓝的眼眸里盛满了要把人淹没的惊惶,白色的长发都因疾奔而凌乱地飞舞在脑后。

她的动作太大了!奔跑!绝对的规则禁区……

“时间循环……”

脑海中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整个钟楼内部的空间和时间都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猛地荡漾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透明涟漪!

琪亚娜的身影骤然变得模糊、扭曲,如同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画面。她惊恐的神色定格在脸上,前冲的姿势被硬生生凝固、拉扯、分解……下一秒,她又诡异地出现在更高几级的台阶上,再次尖叫着向下猛冲而来!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尖叫——“西琳姐姐!!!救命啊啊啊——!!”

循环开始了。如同卡死的唱片,重复播放着同一个绝望的片段。

就在这时间扭曲的涟漪扩散开来,即将掠过静止的我以及下方那个镜影琪亚娜的瞬间——

镜影琪亚娜那张僵硬的笑脸,猛地转向了更高处正在循环下冲的白色身影!如同嗅到了更浓郁血腥味的鲨鱼!

漆黑的“眼睛”里,恶意瞬间暴涨!

它动了!

僵硬的身体以完全违背物理法则的角度,极其诡异地原地旋转了半圈,将那张咧开的笑脸和漆黑的视线,完全投向了时间循环中的琪亚娜!它对我这个“静止目标”的兴趣,被更鲜活、更剧烈地违背规则(奔跑)的猎物完全取代了!

禁锢在我身上的那股冰冷刺骨的锁定感,骤然消失了!

就是现在!

在锁定感消失的同一毫秒,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一切思考。并非为了救人,纯粹是厌烦了这无止境的重复尖叫和扭曲画面带来的烦躁感。

我动了。

没有奔跑,没有跳跃。仅仅是极其自然地向旁边侧身,让开琪亚娜循环冲刺的路径中心线。动作幅度精准地控制在最小范围,仿佛只是拂去衣袖上的一粒尘埃。

然而,就在我侧身的刹那——

嗡!

以我为中心,周遭大约两米半径内的空间,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猛地向内凹陷、折叠!

空气凝固了。

时间循环的涟漪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柔性墙壁,被死死地阻滞、禁锢在我身周这两米的范围边缘!它们徒劳地冲击着、荡漾着,却无法再向内侵蚀分毫。而在这凝固的空间内部,正在循环冲刺的琪亚娜,她的身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瞬间从高速的动态被硬生生地、绝对地冻结在了半空中!

右脚向前跨出,左脚正要蹬地发力,身体前倾,白色的长发因惯性还飞扬在脑后,那张写满惊惶的小脸被定格在一个极其生动的瞬间。甚至能看到她眼角因为恐惧而溢出的细小泪珠,也晶莹地凝固在空气中。她成了一个琥珀中的完美标本,一个悬浮在凝固时空泡泡里的绝望天使。

静止者。以另一种方式达成了。

没有我的允许,连时间循环也无法侵入这片被冻结的领域。声音消失了,混乱凝固了。只有钟楼内原本的死寂,如同冰冷的潮水,重新淹没了这小小的、绝对静止的领域。

下方,那个镜影琪亚娜似乎愣了一下——尽管它的表情僵硬得根本无法分辨情绪。它漆黑的“眼睛”在凝固的琪亚娜和刚刚脱离绝对静止状态的我之间飞快地“扫”了一下。显然,两个目标都暂时脱离了它最容易攻击的状态(一个被绝对静止保护,一个脱离了锁定)。

它脸上那夸张僵硬的笑容似乎扭曲得更深、更恶意了。它的身影开始剧烈地波动、淡化,如同信号不稳的全息投影,最终像被擦除的劣质粉笔画,彻底融入了下方台阶的浓重阴影里,再无踪迹。

凝固的空间在我解除意念的瞬间,如同融化的薄冰般悄然消散。

“呜哇啊啊啊——呃?!”

刚刚从时空冻结中恢复的琪亚娜,尖叫还没来得及飙到最高音,就被眼前瞬间恢复正常的景象噎了回去。巨大的惯性让她像个炮弹一样失去了平衡,尖叫着直接朝着台阶下跌撞下来!

我微微蹙眉。

麻烦。

几乎是出于一种……清理路障的本能?就在她即将一头撞上冰冷石阶的前一秒,我朝她的方向极其随意地伸出了右手食指。

没有触碰她。

指尖前方的空气,极其轻微地、如同水面般向下凹陷了一点点。形成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微小的、向上的“坡度”。

噗!

琪亚娜前冲的势头撞在这无形的“空气软坡”上,像是撞进了一大团看不见的、富有弹性的缓冲垫。巨大的冲击力被瞬间卸掉、分散、导入下方的虚空。她整个人像个滑稽的玩偶,被这股柔和但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向上弹了一下,然后才遵循着重力的召唤,软软地、屁股着地坐在了冰冷的石阶上。

“哎哟!”她揉着屁股,有点懵。湛蓝的大眼睛里还残留着惊恐的泪水,像湖泊倒映着破碎的天空,此刻却茫然地眨了眨,长长的白色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她抬头,视线越过自己狼狈的姿势,穿过昏暗的光线,终于聚焦在几步之上、那个仿佛置身事外、一脸只想睡觉的倦怠身影脸上。

“……西琳……姐姐?”琪亚娜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劫后余生的不确定,小心翼翼地问。刚才那极度恐怖的循环冲刺,那镜影狞笑着逼近的绝望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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