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悠确认了自己休息的房间,翻了一下客房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后就向外走去。她在前往前厅的路上便偶遇了一个人,那身装点了些蓝色的装饰的黑西装,还有一种她形容不出来的淡香。
这香味她好像在前面那个门里闻到过,在一个长发姐姐那里,好像叫阮什么洁来着?毕竟一个人很难改变自己独有的味道,所以之前那个长发姐姐剪头发了?
阮澜烛才出门没多久,就发现后面跟着一个前一个门里见过的小姑娘,印象有些深刻。
毕竟他很少见一个小姑娘,能如此面不改色的看着一个“人”蜕变为一个面目狰狞的鬼怪,然后一脚把鬼怪踹飞的。
而现在这位姑娘就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跟着。
刑悠纠结着要不要开口邀请,毕竟上一个门里,这位叫阮什么洁的姐姐有脑子,有身手,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直到两人快要走到前厅了,刑悠才开口:“这位姐姐?”
阮澜烛可不觉得是在上一个门里暴露了:“这位小姐,你哪里觉得我像是一位女性了?”
听着阮澜烛的声音,刑悠睁大了眼睛,男音,她认错人翻车了?
“不应该啊。”刑悠小声嘀咕着。
虽然觉得自己不太可能认错人,但既然人都这么说了,她很快道了歉:“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阮澜烛明显听到了那句小声的嘀咕,他现在真的怀疑自己上一个门哪里没有伪装好,导致自己被一个接触不算多的小姑娘所识破了。
若真的被识破,那只能说明这位名叫刑青栀的姑娘本事不小。黑曜石应该可以增加一个可以一起过门的伙伴了。
“无妨,自我介绍一下,祝盟。不知道这位小姐叫什么?”阮澜烛勾起了嘴角,随后指了指没有人的前厅,“要不要一起搜一下?”
刑悠点了点头:“好啊,刑青栀。”
两人进了前厅开始观察。
说是观察,刑悠更依靠她的嗅觉,她发现挂着画的那侧有着更重的血腥气息。当她走进的时候,发现那几幅画都散发着陈旧和血腥的味道。
也是进门太急,她发现她没有带眼镜,现在看这画,没有任何细节,比印象派的人物画像还要模糊。
她仰起头,眯着眼睛盯着画感叹到,这朱砂色调的可真好。听过以前使用猪血来和朱砂混合成颜色的,大概这就是以前的技艺吧。
可你别说,这画像颜色使用的极好,如此大胆的用色,连那红色调的更是如出一脉。整体结构也很是相似,这一家子审美这么统一吗?连画师都用的一个师门。不过那突兀的金色画的是什么?
失误了,她应该带上眼镜的,不然她就能好好看看这画了。
阮澜烛本就在怀疑那几张画,在看到刑悠停驻在那三张画前又后退了几步,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那三张画上人物相似的面容,再加上末尾画框内那副程琦禄的画像,不难猜出是三代程家家主。
可这几张画像眼神空洞,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连动作和装扮都是出奇的相似。
动作和装扮……
阮澜烛发现画上三人全都抓着一枚金币,画的甚是细致,连特殊纹路都没有放过。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金币长得一模一样,连三位家主抓着金币的角度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