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游戏5

阮澜烛和刑悠还未凑在一起商讨，就听到了外面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啊——!”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朝声源方向飞奔而去。

刑悠跟着那逐渐浓郁的血腥气来到不远处的东厢房，只见一男人仰面倒在地上，双手无力地捂着脖子。然而挡不住的除了不断流出的鲜血，还有从他怀中滚落一地的金币。

身着短褐的仆人低着头看向那男人，完全没有管一旁瘫坐在地的女人，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手上还有这没有处理掉，依旧滴着鲜血的钢针。

慌乱的脚步声逐渐增多，剩下的人都被吸引来了，一人双手抱胸：“贪心不足蛇吞象，倒是帮我们摸底了。”

刑悠抽了抽鼻子，血腥气混着仆人身上那股子说不上来的腥甜。

这种味道和前厅画像上的血腥不同，带着股甜腻，整合在一起像是掺了蜜的腐肉般令人作呕。

仆人突然动了，他抬起头，那张脸在血腥气和怪异腥甜气味的笼罩下，显得愈发扭曲。可他却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慢条斯理地将钢针收了回去，然后慢慢向外走去。

这仆人的眼神空洞又冰冷，像是一汪死水。若是盯着他的眼睛，怕是会有寒意从脚底涌上背脊。

阮澜烛突然想起那些画像，眼神似笑非笑，和这仆人如出一辙。而且画像上的每一张都抓着一枚金币，和地上散落的这些都不一样。

所有人都给这名仆人让出了离开的路。

“这……这还是不是人啊！”一人紧贴着墙，声音颤抖着。

一人撺掇道：“你要不去摸摸看是不是温的？”

“你****吧，你怎么不去。”那人反驳道。

在仆人离开经过刑悠时，那种及其刺激的味道让她忽然意识到，画像上血腥可能不是简单的猪血和朱砂混合这么简单。

她下意识捂着鼻子后退了半步，撞到了身后的阮澜烛。说了声抱歉后，刑悠便跟在仆人后面离开了东厢房。

她本想回到前厅，可她发现，这种诡异的甜味其实不只是仆人身上才有，这味道竟然在这太阳下落的时刻逐步加重了，混杂着本就有的陈旧味道，令她不适。

宅子里的人大多被方才的变故吓的惊魂未定，刑悠趁此跟着自己的嗅觉所探查的味道，一点点向屋后走去。那里有一座假山，味道好像就是由假山散发出来的，及其令人感到恶心。

但这怎么可能呢？

一座人工堆造的假山竟然比周边种植的海棠树或者说整个程宅的味道还要味道浓烈，而且味道并不相同。

可天色已经不早，独身一人在没摸清规则的情况下，刑悠也不敢往里闯，只能记下了这个地方，往回走去。

大方的客户少见，不矫情的客户也少见，大方又不矫情的客户更少见。阮澜烛第一次这么顺利地安抚完客户，还没忍住多叮嘱了几句。

安抚完杨小姐出来，准备继续寻找线索的阮澜烛看到了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前厅的刑悠。看她想前往二楼的样子，他开了口：“刑小姐，要合作吗？”

正所谓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刑悠毫不犹豫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一大一小两手交握，达成了初步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