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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手中断裂成上千块碎片组合的剑泛着银蓝的锐光，汉子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就是修真界大名鼎鼎的仙君。
内心里一股崇拜油然而生，汉子紧张的扯嘴试图让自己更加友善：“原来是仙君，这猴子，您就拿走吧。”
猴、猴子？？？？
朱厌错愕，他呲牙咧嘴的瞪着那人：你全家才是猴子，老子是白猿！白猿！！猿！！！
“个不高挺小一玩意儿还挺凶。”
汉子嘟囔一句转身走了。
……
“小黑，你要与我断交吗？”
姜嫣语垂下眼睑，看似平静的问，她朋友很少，十个手指屈指可数。
断交？她竟是这样想的吗？
赵远舟忍俊不禁的低头一笑，她的想法一贯如此单纯，可爱的紧。他收敛起笑意：“我是极恶之妖朱厌，不是姜姑娘你认识的小黑。”
“……”
姜嫣语淡淡看他，“你不是肆意杀人的性子。我看出你身体在束缚那些戾气，令戾气只能进不能出，大抵和你杀人有关联？”
她顿了顿，“待所有戾气充满小黑你的身体，你会失去理智。”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姜嫣语便把真相刨了出来。
“…我已经回不去了。”
赵远舟苦笑摇头：“我杀了人，阿语，我杀了人。”卓翼宸的父兄，缉妖司上下，皆是我所杀，我没法回去了。
姜嫣语看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徒留赵远舟一个人盯着她愈发遥远的背影。
夜风萧萧，惨白的月光散落在他身上，赵远舟的身影愈发孤寂。
——
第二日清晨，众人还算是睡了个好觉，收拾好东西就赶去青岭山。
姜嫣语踩着泥底，脚底下半分泥土都没有沾染，她看着前方被刨出很大一条沟壑，宛若巨蟒爬行过留下痕迹的地面皱眉。
那里的土地比她脚下的更黑，更粘稠，还散发一股难闻的味道。
“呕、呕呕——”
白玖扶着树吐得浑天动地，头脑昏沉不知今夕是何年，裴思婧见状拿出一颗橘子递给他。
“不、不用了，我没有胃口，婉拒了哈谢谢。”
白玖强忍呕吐的感觉摆手拒绝。
“闻一下，会好很多。”裴思婧吸了口气。
“真的吗！谢谢！”白玖感动，手心攥着橘子狂吸。
姜嫣语纤细的指捏着一根干净的木棍蘸起泥土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这操作令白玖大惊失色，狠人啊！
“可是发现了什么？”
卓翼宸在她旁边蹲下。
“鱼腥。”
姜嫣语把棍子递给他，卓翼宸低头闻了闻，“水族。”
“嗯。”姜嫣语点头。
文潇捏了捏黑色的泥土，眉头微微蹙起：“这是第一桩水鬼抢亲案发生的地方，天都一个富商小姐就此嫁去外地……”
有红色戾气不受控制的攥紧赵远舟的身体里，赵远舟双眼法红，卓翼宸的云光剑上方镶嵌的宝石亮起。
姜嫣语闪身到赵远舟身旁，一掌拍在他的胳膊上，“凝神，精心。”
刺骨的寒冷驱逐体内的戾气，赵远舟一愣，乖乖照做。
“水族的种类繁多，龙、鱼、玄龟、鲛人……”文潇皱眉：“能否缩小范围？”
“不是龙。”姜嫣语确认赵远舟恢复神志收回手。
“为何？”文潇不懂。
“龙族好面子。”姜嫣语想了想，认真道。
“……”
“……”
“……”
“……”
这说法，可真是……
“长的丑的。
”赵远舟扯嘴，慵懒抱胸。
“？”
文潇觑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好有用的信息哦。可真是帮了大忙了呢，都可以直接破案了呢。”
“妖只分强弱，怎么会分美丑。”卓翼宸看了眼站在姜嫣语身旁的赵远舟，冷笑：“是妖，都丑。”
“胡说八道！”
赵远舟不允许别人说他丑，反驳道：“大妖法力无边，皮相可以千变万化。”
“但是我们的审美和你们不同，你们觉得白发苍苍显得老态，可在我们妖眼里，一头如月光般的白发，可是强大妖力的象征。”
他指尖挑起一缕银发，银发不经意间扫过姜嫣语身上，“美得不行。”
卓翼宸冷笑，踩着他的银发走到树下接白玖。
“……”他是不是故意的？
赵远舟咬牙切齿，姜嫣语低头瞅了瞅他的银发，“没有以前的你好看。”
赵远舟：“……人总会变得。
“你不是人。”姜嫣语看他，用冷淡的语气，很认真的陈述。
赵远舟：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文潇低头一笑，轻轻揽住姜嫣语的胳膊。
姜嫣语下意识拿剑刺过去，但意识到是文潇后停止住举动。
“新娘的尸体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裴思婧走过来问道。
“卷宗里记录的是在附近的芦苇塘。”
卓翼宸拿来白玖抓住他辫子的手，示意他抓住自己的披风。
“去看看。”裴思婧发话。
镜湖水面一片平静，然而在姜嫣语眼里却是怨气冲天，她施了个法罩住这篇芦苇防治怨气飘散出去影响到其他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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