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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偶里，白衣人偶过于精致，显得它格格不入。
这人偶…莫名地熟悉，文潇温婉的眉眼缓缓拧起。
姜嫣语凑过去，仔细端详白衣人偶，这人偶精雕细琢，衣裳绸缎柔软似乎，仿若天间的白云绵柔，上方油彩，明显刚勾勒不久，透着湿润。
她轻声问：“怎么了文潇？”
“这个人偶，我在师父给我的历代神女画册上见过。”
“这个人偶，我曾在师父给我的历代神女画册上见过。”文潇轻敲手指，口吻笃定：“她是历代神女！”
“初代..白泽神女？”
姜嫣语指腹轻轻触碰人偶，由黑油彩勾勒的头发，每一缕一丝皆细致入微，足矣证明乘黄对它的珍视。
总不能，又是话本上那些人妖相恋，阴阳两隔情未了吧？
“嗯。”文潇偏头看着她，美眸水润，透着光泽，活似俏丽的兔子，“刚才，乘黄提到她了。”
“赵远舟，你活了这么久，不知道初代的白泽神女吗？”白玖竖起一根手指，歪头疑惑道。
卓翼宸淡淡瞥了眼，眼皮子霎时一跳，赶紧给他摁下去，这孩子，怎么啥都学！
“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知道。”赵远舟挑挑眉，语气悠悠，“初代神女仙逝的时候，我还不存在呢。”
“只有乘黄那样的老妖怪，才会和初代神女有交集吧。”
“那乘黄为何，会有初代神女的木偶？”卓翼宸垂眸思忖，心有一个想法，“难道，神女也会有难以启齿的愿望，被乘黄骗了？”
“不。”文潇摇头，“每一届的白泽神女，都必定心怀苍生，才有资格成为神女。”
“神女的愿望，就是两界太平，善恶有道。”文潇轻声说道：“像乘黄这样的坏妖受到惩罚，神女怎么可能被他所骗。”
“文姐姐说的有道理。”白玖点头附和。
卓翼宸一见他，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他竖起来的手指，索性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不过。”文潇话音一转，“可以看出来，乘黄对这个人偶很不一样。这上面的油彩，是褪色后重新勾勒的，极其精致。”
“……”
这……
姜嫣语眉心一跳，她从未有过歧视人妖相恋的意思，她总觉得，乘黄杀人无数，像极了话本上什么靠生命为代价，复活人的桥段。
可能是想多了吧……姜嫣语捏捏鼻梁骨，抿唇回身，猝不及防与赵远舟含笑注视她的眼神相碰，心陡然一颤。
“我明白了。”赵远舟冲她眨眨眼，“不妨用这个人偶当做人质吧。”
他抓起人偶，走到过路旁，朗声道：“老东西，我倒数三二一，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毁掉这个人偶，把它的头拧掉。”
用人偶当做人质，姜嫣语还头一次见，以往她仅见过用牙齿、眼珠、法器、头发、脚皮…等威胁人。
“三、二、一。”
白玖默默往卓翼宸身后藏了藏。
寂静无声。
赵远舟斜眼看白衣人偶，唇角勾起一抹笑，“再不出来，我可就……亲她了哦。”
白玖： “？”
文潇 ： “？”
裴思婧： “？”
姜嫣语： “？”
卓翼宸：“？”
五人纷纷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荒唐！”
卓翼宸不忍直视。
“事态紧急，剑走偏锋。”赵远舟无奈，给他们一个你不懂我，还不理解我的悲伤眼神。
“这剑也太疯了。”文潇忍不住吐槽。
“这剑也太贱了。”白玖跟上。
“唉。”
赵远舟叹气，余光撇着没什么表情的姜嫣语，见她不反感，继续幽幽道：“真的不出来吗？”
鸦雀无声。
赵远舟作势即将亲下去的那一刻，乘黄现身，怒喝：“混账东西！！！！！！”
姜嫣语护住文潇。白玖往卓翼宸身后躲藏。裴思婧拉弓。
“还给我。”乘黄语气不善，眉眼狠厉：“不然你们，都别想出去。”
“诶呀。”
赵远舟扬起唇，八卦道：“我还真不想出去了呢。真想听听奇闻野史，你和初代神女，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一个丧尽天良的妖，能与初代神女有什么关系。”文潇意味不明地激怒。
“有何不可。天地间最凶残的妖兽，不也和赵婉儿，以兄妹相称吗？”乘黄言之凿凿。
“你怎么能和我相继并论。”赵远舟怼他，“我和婉儿，是真的亲如兄妹。”
“但你……”赵远舟低眸凝视人偶，笑笑：“偷绘神女人偶，衣衫，偷工减料，略显轻浮。”
“住口！！”
乘黄暴怒，“我杀了你！”
下一秒，他仿佛看到什么令他恐慌的事情，收回手，“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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