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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住口还是住手？”赵远舟故作不解歪头，他狭长的眼眸藏着些许戏谑。
“朱厌…”乘黄怒气翻涌，恨不得讲他千刀万剐。
倘若眼神能杀人，乘黄早就杀了赵远舟上万遍，甚至仍解不掉心头之恨。
初代白泽神女的人偶在赵远舟手上，乘黄即便再不情愿，也得妥协。
一道刺眼的白光闪烁。
“小卓哥、小卓哥，我们从幻境里面出来了？”白玖揉着发痛的眼睛，严重怀疑，乘黄是为了报复他们，才乍现如此强烈的光。
“应该没有。”卓翼宸扶着白玖走向山岩上的赵远舟，“赵远舟，这是哪？”
“这是山岩碑石。”赵远舟环顾四周，“是大荒去往昆仑之门的地方。但这里并不是大荒，只是复制了大荒的景象。”
“我们还在乘黄的幻境中。”赵远舟断言，他看着突然出现的乘黄，“你邀请我们去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啊……”白玖条件反射地尖叫，被乘黄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堵了回去。
姜嫣语皱眉，护在白玖面前。
“你们不是想知道，初代神女的事情吗。”提及初代神女，乘黄语气温柔不少。
“……？”
姜嫣语茫然抿唇，不会，真让她说中了吧？
“谁想知道你那些陈年烂芝麻的爱情老事。”赵远舟翻了个白眼，“你赶紧给我们……”
“我想知道。”
文潇抬眼，坚定道：“我想知道，最初白泽神女的事情。”
“……”
赵远舟看她一眼，不再说话，只是默默走到姜嫣语身旁，指尖偷偷与她的指尖相碰。
“？
”姜嫣语疑惑，见是他后任由他碰，认真听乘黄讲述初代白泽神女。
“最初的白泽令并不是一分为二的。”
乘黄缓缓道：“由初代神女，和大荒中最强的大妖一同掌管。”
……
上古水患之后，众神接二连三陨落。人妖两界秩序大乱，白泽得白帝少昊敕令，统管大荒众妖，守护苍生。
然而天数使然，白泽身为神兽，亦不死亦不灭，金自愿牺牲，化为白泽之力，永传世间。
白泽令世代挑选至善至纯之人，统管众妖。
日积月累，渐渐的，乘黄对初代白泽神女情愫。
好景不长，神女染上瘟疫。
“我寻遍了大荒，都没有找到治疗瘟疫之法。”乘黄负手而立，眉眼俱是无法救爱人性命的苦涩，“我告诉自己，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她。”
“你当初在大荒大开杀戒，难道就是为了给神女续命？”赵远舟沉声。
乘黄微微一笑，“我说过了，只要能让她活下去，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姜嫣语谨慎地盯着他，她感知得到，乘黄每描述一句，他身上的戾气与红雾便加重一次，近乎把他整个人淹没。
妖命人命，绝不止上千条，甚至，毫无悔意，唯有叹息！
姜嫣语握住剑柄的手攥得发紧。
“你肩负白泽令的重任。”文潇呵斥，“理应守护大荒。但你却视大荒众妖的性命如草芥。你犯下滔天大罪，却说这只是代价。”
“白泽神女，本就是为了守护两界安宁而存在的。”乘黄眼神发狠，“我若连神女都救不了，谈何救大荒？”
“我必须为了她，尽力一搏。”乘黄道。
“那她为了愿意你如此放手一搏吗？！”
文潇字字诛心，乘黄眼神哀伤，倘若不是他们生了别扭，她……就不会死去。
“神女的本意，是为了将我封印。”乘黄喃喃道，“但她生了瘟疫，法力不支。我趁她虚脱的时候，逃离了。”
“我隐匿于大荒之中，原本还想偷偷杀妖，为她续命。”乘黄垂眸。
“为了自己所爱之人杀害他者。”白玖开口，“你太疯狂了。”
“不知悔改，罪大恶极！”
卓翼宸厌恶道。
若非赵远舟拦着，姜嫣语早就一剑刺了上去。
“谁说我不后悔？”乘黄说道，“我后悔。我后悔我做的还不够，没能将她救回来。”
“或许神女早就知晓一切。”文潇盯着他，“不想你再继续犯错，所以才自戕了呢。”
乘黄看着她，眼里尽是偏执：“你说什么？”
“神女已病势多年。”赵远舟道，“如今你为何再次滥杀无辜。”
“赵远舟。”乘黄淡然，“你的欲望是什么？”
赵远舟沉默一瞬，“七情六欲，万般皆有。”
“那你最想要的呢？”乘黄继续问。
“我想要什么，基本就能得到什么。”
赵远舟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姜嫣语，垂下眸。
唯有一人……
他不敢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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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困好困，今天就到这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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