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之如饴

夜离站在了我的旁边，用他的灵力将秋千给轻轻地推了起来，“抓稳绳子，双脚离地。”

我依言照做，就看到周围的风景动了起来。我能感受到微风拂面而来，裹挟着桃花香，我似乎有些明白这个秋千的含义了。

“以后你若是学得疲乏了，便可以在这个秋千上放松一下。”夜离道出了他做这个秋千的意图。

“夜离，谢谢你，我很喜欢。”我张开了我的双臂，突然很想给他一个拥抱，但我怕落在了他的眼里会显得很唐突。

可是夜离明明站在我身旁用灵力帮我推着秋千，我却总觉得他的心思不在这，似乎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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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舟，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秋千，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那个名唤岑芯的女子指了指院落里的秋千，有些局促地看着不远处的小孩道。

“我想着…小孩应当都是喜欢的。”

“可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小赵远舟拍了一下那个秋千，“再说了，这是女孩子才会喜欢的东西。”

岑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那你想要什么？”她这几日可为送小孩的生辰礼头疼得不行。

“我想要的…是你能一直陪着我，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重要的了。”小赵远舟拉着岑芯的手认真地说道。

岑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她不是一直都在陪着他吗？“算了，我还是自己想想到底该送你什么好了…”

…

看着神女手里拿着鲜花，满脸开心的模样，夜离低垂着眼眸，在心里说了一句既伤感而又眷恋的话：“只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才知道…她曾经为我做过的那些事…有多么得让人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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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夜离又给我带来了一件他亲手做的东西。

“这个叫做风筝。”他把风筝的线圈放在了我的手心，这几日他总是给我带来了许多人间的小玩意，让我愈发坚定了要去往人间的想法。

他示意我将线一圈一圈地慢慢放下来，可我实在是太笨了，手一松线圈就急急地掉下了几圈，好在夜离用灵力稳住了摇摇欲坠的风筝，才不至于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来教你。”夜离从我的身后环住了我，握住了我的手，教我如何将线圈慢慢地放下去。

不知为何，明明他让我看飘在天空上的风筝，让我迎风而放，可我却把我的心思全都放在了他覆在我手背上的手。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却并不让人讨厌。

“为什么要将它牵在手里呢？”我有些不解地问道，我能感受到风筝想借风而上，挣脱束缚的想法。“它既想飞，那就让它飞走不好吗？”

夜离似乎被我问倒了，过了很久才回了我。“你觉得…丝线被人牵在了手里是负累吗？”

我也不解地回过头看向了他，而他的目光却落在了那高悬于空中的风筝上，喃喃道：“我却不这么觉得…它是一种牵绊，是无论你去了何处心中都会牵挂着的存在，是你无论遇到了怎样的危险都不会害怕的理由。”

“因为她…就是你的退路啊…”

我重复了夜离说的那句话，“是退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