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捂着胳膊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忽然屋子里传来了一声 轻响。"啪"的一声像什么东西从高处掉了下来,又像有人走路时不小心踩到了东西。声音响起的瞬间大壮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蹭地从栏杆上跳到了院子里眼睛睁得溜圆,警惕地盯着房门。
原本推都推不开门竟然想被风吹开了一样,缓缓从里面打开了。大壮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冲到了门口伸着脖子往房间里去看,整个房间的窗户都被封死了,打开的那半扇门仿佛与外面的世界相隔绝,一点光都透不进去黑洞洞的仿佛怪物的深渊大口,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进去看看?"大壮最着牙花子说道: "你说这门要是一直关着,咱们总不能把门砸坏了进去他现在自己打开了,这不就明摆着让咱们进去看看吗,来都来了进去瞧瞧?我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让他一定要注意小心。我们二人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果然非常的昏暗,大壮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借助微弱的光芒,勉强看清楚了房间里的布局。
这个房间其实并不是正堂在房间的西墙上放了一张老式的拔步床,紫红色的纱帽死寂般垂着床上结了大片大片的蜘蛛网,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茶几另外还有一 些花瓶作为装饰,其他的就没什么了简单中透着精致,这户人家应该在本地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封闭久了空气沉淀下来的味道,看样子确实很久没人住过了。一阵风从门里面吹了进来床幔随风晃动,腐朽了的木质结构也跟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听起来让人有些心生寒意。 突然一些光怪陆离的画面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几乎是一闪而过快到让我来不及捕捉,鬼使神差地就朝着那张床走了过去。
床上铺着一床被子被子微微隆起下面似乎盖着什么东西,仅的一丝理智让我控制住了自己伸出去的手。 在宾馆里掀开被子看到那两个坛子的阴影仍然萦绕在我心头, 鬼知道这个被子掀开下面会不会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身旁人影一闪大壮抢先一步将被子给掀开了。扬起的灰尘呛得他止不住地咳嗽起来,"这是什么东西?"大壮打着手电筒凑过去一看就像床上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他伸出手去要拿被我拍了一下手背。
"别随便动人家的东西。 ""我就看一眼看完了再给它盖回去不就行了。 "大壮手快不是一天两天了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将盒子的盖子给挑了起来。 "欸我阻止不及只能任由他去,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盒子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大壮将盒子拿起来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我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盒子只有我的一个手掌那么大,边缘比较薄里面的空间和整体的结构也相符合,应该不存在有任何机关便想着可能是我们两个人有些草木皆兵,发现一个地方就觉得有蹊跷说不定人家这就是一处废弃的宅子,恰巧被子底下盖了一个盒子呢。
可是真的会这么凑巧吗?我本来是比较相信有巧合这种东西的,但是昨天一天经历的事情告诉我这些事情绝对是有人预谋,有人知道我要来这个县城故意在我可能经过的地方都设下了埋伏。先是那段想要复活自己孩子的老夫妻被人指使害我,紧接着是奇怪的宾馆和烧烤店里莫名其妙的追踪者,这一切都太诡异了但就目前所掌握的资料来看,我并不清楚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他们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或者说他们想要利用我去做什么。
我恍然间发现自己遗漏了什么,这一切的开始似乎并不是火车上离奇的遭遇,而是在我发现阿月留下来的纸条…不是最初阿月离开的时候,这一切早在冥冥之中就有了定数。"大铭你怎么了大铭?"大壮着急地喊了我两声"你脸上怎么这么难看?"赶紧收回思绪我摆了摆手,将盒子放了回去说道:"没事可能有点累先出去再说吧。转身往房间外面走大壮悻悻地跟着我出来,就在我迈出门槛时余光忽然瞥见茶几的茶杯底下好像压着一张纸条,只是余光瞥见了一个残影却让我的心没来由往下沉了一沉。
那张纸条和阿月留给我的那张纸条是一样的,都是泛黄夹金粉的宣纸甚至连撕出来的形状大小都差不多。我将它拿了出来手指却在微微地颤抖,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小字。 "孙铭如果你看到了这张纸条,请不要再找我。"什么意思?留给你的!大壮震惊地读了一遍"你女朋友留下来的?这是她家?"我捏着纸条的手指慢慢收拢,一点一点将它揉成团握在拳中担忧、愤怒、疑惑和好奇无数种情绪交织在心头,恨不得立马就找到阿月问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现在留下来消息让我不要再继续寻找,那么当初为什么留一张纸条放在我的衣柜里面……被戏耍的窘迫让我无地自容,转身冲出了院子。"孙铭!大壮追了出来。我一口气走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力气耗尽才跌跌撞撞地停下来, 扶着树大口大口地喘息。"你别激动孙铭。 "大壮担忧地拍着我的后背劝道: "你女朋友可能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呢?"
先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你知道我那段时间有多难熬?她留下的所有的信息都是假的,所有人都认为是我疯了认为她这个人是不存在的,我都已经快要走出来了她却在我的衣柜里留下纸条让我来找她,可等我到了地方,却又让我不要再继续寻找下去我觉得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她这么做不是在耍我吗?"大壮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