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洛汐说完,王逸轩顿觉不妥。
“汴京城内都在传,姑父传给父亲的信里也提到了。”
“阿姐说得对,他死了正好。”
王逸轩此刻非常认同洛汐,那豫王和他儿子死了刚好能泄泄愤。
他们什么东西,也敢设计阿姐。
皇亲国戚又怎样,他阿姐看不上,他们就得滚。
宫远徵凑了过来。
“嫂嫂,你们说的豫王是谁?”
他听了许久,依王逸轩句句话中的怨气,似乎他们提到的豫王和嫂嫂有嫌隙。
哥哥没和他说过啊?
“一些陈年旧事而已,不提也罢!”
洛汐都不愿提豫王二字,说出来晦气无比,以一桩旧事略过。
宫远徵点头,看嫂嫂这样子,定是厌恶极了那豫王。
“问完了便离开吧!”
“阿姐,你居然这么看我?我就不能是来为你解闷的吗?”
王逸轩见洛汐赶他走,面上立马不服气。
他是这样有事找阿姐,没事四处耍的人吗?
“那不然你一大早来这做什么?”
不想抚琴了,洛汐右手轻抬,墨初会意扶她起身。
她睨了王逸轩一眼。
“别装了,我比你自己还了解你。”
他方才说话间眼神一直往府门外瞟当她看不见啊!
“不想走也行,你在府里走走,等会儿就用午膳了。”
阿姐喊他吃饭呢!他当然要留下了。
“远徵弟弟,你一并去吧!”
“好的,嫂嫂!”
王逸轩刚要走,又似是想起什么般回过身。
“阿姐,我在父亲的信里看到,姑母应是过几日要来太原。”
“我知道了。”
待王逸轩和宫远徵一走,洛汐转头吩咐墨初。
“墨初,准备一下。”
年节里事情少,娘亲要来太原说得过去。
不过,给她的信里却没提及,那她就当不知道了。
皇帝驾崩,新帝继位,爹爹事务缠身,年节休沐都没了,怕是来不了。
一瞬间,洛汐心里思虑良多,想到爹爹事情多起来了又有点幸灾乐祸。
墨初行礼离开,洛汐盯着不远处的门。
他们在说什么?这么久了还没说完吗?
洛汐抬脚走近,推开门,房内寂静无声,温度降至冰点。
金复战战兢兢立在宫尚角对面,身体紧绷,头都快埋到地上了。
宫尚角端坐首位,随意翻阅着金复送来的记满宫门事务的文书。
门框“吱呀”的响动吸引了宫尚角和金复的注意。
看到是洛汐,金复猛的松了一口气,急忙朝她躬身一礼。
宫尚角收起冷脸,眼神有了温度,不再冰冷彻骨。
他来到洛汐身边扶着她往里走。
“怎么来了?”
方才王逸轩来,他看有人能陪她说说话了,这才和金复进屋谈事。
“他们结伴玩去了,看你还没说完,就进来看看。”
洛汐坐好后仰头看他,发髻上的珠钗和耳饰随着动作左右晃动。
一边的金复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宫尚角和洛汐眼里皆是彼此,他还在那直愣愣站着。
“下去!”
宫尚角挨着洛汐坐下,冷眼扫过金复。
“属下告退!”
金复被宫尚角这么一看,灵光一闪,总算是靠谱了一回,出去时还顺便关上了门。
见此,洛汐倒了杯茶递给他,让他降降火气。
“发生什么了让你这样生气?”
看他把金复吓成啥样了,说是大气不敢喘也不为过。
“不严重,都是一些琐事。”
宫尚角右手接过茶,左手握紧洛汐,抿了一口,笑意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