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玱玹给相柳中下痴情蛊之后,玱玹的行为是越来越大胆,换句话说应该是相柳越来越能容忍玱玹的存在,但这些都不是蛊虫所带来的功劳,具体是因为什么相柳也想不明白,可能是因为他寂寞太久了刚好能从玱玹身上找到一点乐子吧,相柳表面虽然总给人一种淡漠的感觉,实际按照神族的寿命长短来对比他作为妖的生命现阶段,现在的他也不过是正处于一个对所有东西好奇,对所有美好事物都向往,需要被关爱被理解的年纪
论谁也现象不到,本应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西炎王孙玱玹,此时正在辰荣义军军营中为了相柳大人洗手做羹汤,最关键的是他好像还一副乐此不疲,荣幸之极的模样
"军师呢?怎么不在营帐?"
傍晚时分,玱玹又提着他最新研究的美味药膳来找相柳,可是相柳却不在军营中
"军师刚刚出去了,好像是往那边走了"
玱玹看着那士兵指向的方向,那是老伯之前所居住的方向,也是自己现在所居住的地方,但是玱玹找了一圈后发现相柳并不在院子里,他想起相柳总爱到山顶的位置赏月,于是拿着食盒又朝着山顶方向找了过去
"叽叽...叽叽"
"你主人呢?"
快到山顶时玱玹抬头看到毛球正朝着自己飞过来,应该是它警觉到周围有动静特意过来查看的
"叽叽...叽叽"
发现是熟悉的人后,小小的白色团子扑腾着翅膀给玱玹带路,此时相柳正躺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喝酒赏月,白色的裙摆从树干边缘垂落下来,又被山间的微风吹的轻盈飘动,玱玹收敛气息没有出声,他以为只有毛球回来了,于是头也不回的将手中握着的白玉瓷瓶伸向旁边的一个小碗,那装酒的小碗自然是毛球的碗
"过来"
相柳叫的是毛球,但毛球以为他叫的是玱玹,于是它继续尽忠职守的站在他身后的树枝上警惕着四周环境,玱玹当然也以为相柳叫的是自己,毕竟他才是那个能听得懂人话的,其实他不知道毛球也能听懂,只是它不会说,它说的鸟语也只有相柳才听得懂
玱玹放下手中食盒后,麻利的双脚缠着大树开始往上爬,爬到相柳身后的另外一根树干后,他毫不客气的端起碗就喝,刚才玱玹爬树时相柳就察觉到他了,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哼哧哼哧往上爬没给出任何反应,当他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正想感叹这个杯子也太小了的时候,突然被一脚踹翻到整个身体后仰过去,要不是他双腿紧紧勾着树枝差点就要从树上掉下去
"叽叽...叽叽...叽叽..."
踹他的那一脚不是相柳,而是突然变大的毛球,此时它嘴里不停的叽叽喳喳叫着,看那愤怒的模样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玱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个挺身翻起来就要开口臭骂毛球,可是余光不经意扫向相柳的那一眼,让他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你..."
玱玹要说的整句话是:你笑了,心里话是:真好看,但是他只说出一个你字就闭了嘴,因为和相柳目光交接的那一刻,相柳就收回了笑意,换成一副你胆敢说一个字就弄死你的表情,玱玹尴尬的抿了抿唇,脑子里回想刚才相柳的表情,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不似他以往的邪魅或者嘲弄,那灵动的眼眸, 如月牙般弯弯的笑眼, 还有似弦月般微微上扬的嘴角, 眉眼如画,秀美娇俏的模样.玱玹觉得心跳似乎都停了一下
毛球踹完玱玹一脚又骂骂咧咧了一会儿后,又变回了小团子的模样,刚才玱玹翻过去的时候碗没拿稳,它的小碗现在正在树下躺着,毛球扑棱着跳到自己的小碗旁边哼哼叽叽,相柳挥了挥衣袖,那小碗就凭空消失不见,实际已经被相柳收起来了,相柳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食盒,顺手用灵力将盒子带了上来,玱玹识趣的伸手接住空中的食盒,然后挑了个顺手的枝头挂好,他将食盒打开,里面的药香味很快就四散开来
"给,尝尝"
玱玹很贴心的递给相柳一个勺子,相柳尝过以后并未给出反馈,只是默默的让手中的碗见了底,玱玹一边收好食盒一边暗暗偷笑,他这算不算是掌握了一项相柳的弱点呢
"明天和我一起下山筹措粮草"
"哦...好"
玱玹不知道相柳什么意图,反正先答应到时再随机应变就对了,玱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赏月,今天的月亮又大又圆,这样的美景不是天天都有,也不是天天都可以这样两个人一起观赏,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