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见她沉默，继续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更加诚恳，还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坚定：“ 小雪，长沙现在的局势有多危险你也清楚。下矿山，我们需要二爷的帮忙。而能请二爷帮忙的唯一办法就是治好他夫人的病。”
她缓缓转过身，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更多的是无奈和妥协。她知道张启山说得对，长沙的安危高于一切，包括她的生死。可那个人，那个她一直记不起，看不清的人如果知道她死了，会不会……她摇摇头，苦笑一声：“ 让我再想想。”
张启山看到她眼中的挣扎，心中也很不好受，但国难当头，他不能被个人情感左右。他点点头，给她留出空间：“好，你好好休息。”
玉灵雪独自坐在房中，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手指在刀刃上轻抚。她闭上眼睛，试图在脑海中捕捉那个模糊的身影，可越是用力想，那影子就越是飘忽不定，她想到头痛欲裂，用力压着头部的手指因为用力连关节都显得仓白无力。
“是谁，你到底是谁？在哪儿？为什么不来找我？”她痛苦的抱着脑袋，拼命想记起那个人，可记忆就好像上了锁一样，没有钥匙，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她泄气的趴在桌上，两眼无神，神魂出窍似的发愣。
张日山从外面回来，给她带了点心，来到她房间外，敲了敲门：“雪儿？”
“进来。”玉灵雪懒洋洋的声音显得有点无力。
张日山连忙推门进入，将点心放在桌上，在她旁边坐下：“雪儿，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没有，就是有点烦。”玉灵雪忽然站了起来，拖着就往外走：“走，今晚，你要陪我不醉不归！”
张日山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连忙跟上她的脚步：“ 雪儿？”
酒楼雅间内，烛火摇曳，酒菜摆满一桌，很快玉灵雪就已经灌下了一壶酒，脸颊微红，眼神迷离。
张日山陪着喝了好几杯，终是心疼她，抢过酒杯，不准她再喝下去。
但玉灵雪还是醉了，然后她就开始放飞自我，在路上又是哭又是笑，还想拉着张日山过几招。
张日山只好把她背在背上，一路走，一路哄：“雪儿，你可以把不开心倒给我，把开心留给自己。”
玉灵雪嘿嘿一笑，两个手扯着他耳朵：“小……小副官，我要是死…死了，你会烧钱给我吗？我…很穷的！”
张日山骤然停住脚步：“雪儿，不许说这种话，佛爷不会容许别人伤你的。”
她突然从张日山背上跳下来，踉踉跄跄地站稳，伸手指着张日山，眼中闪烁着醉意：“你……你不懂，要我……救人，可能会死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我不想，我还没想起那个人是谁！他…他会找不到我的！”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扶着墙角坐到了地上。
张日山心中一震，他从未见过玉灵雪如此失态的样子，连忙蹲下来，想要安慰她：“雪儿……”
她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张日山，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声音带着哭腔：“小副官，你给我跳个舞！我要看歌舞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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