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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令回归了!”
日晷绽出不容小觑的金光,英磊感受着这久违的力量,惊呼出声。
“白泽令居然回归了?”
寄生在他人身上的离仑也有些不可置信,眼神死死盯着还未熄亮的日晷。
借着乘黄内心不稳,寻到日晷空隙出来的弥杳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前者惊喜地叫着她:“前辈,你怎么这里?”
是啊,她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来人,被寄生的男子金瞳泛泛,离仑登时弃掉了这具身体。
弥杳唇角勾着冷笑,心里想着又逃了,转手递给英磊一片叶子。
英磊双手捧住,询问道:“这是什么?”
弥杳顿了一下,把到嘴边的话噎了回去。
直说这里装了两个人的话,多少有点诡异。
于是她换了种说法。
弥杳你待它泛起绿光的时候,轻点一下叶面即可。
什么叫泛起绿光?
这个形容会不会太抽象了点?
英磊只一个低头拧眉打量这叶子的功夫,再抬眼就不见弥杳的身影了。
“前辈,前辈?”
英磊踮着脚仰着脖子四处瞎看,回应他的只有高处瑟索的寒风。
又剩下他一个妖了。
英磊像泄了气般低耸了下肩,无所谓谓地安慰着自己:“前辈起码还给我留了句话呢...”
其实这会的弥杳正与留在荒芜崖顶的枝叶构建联系呢。
简而言之就是还没走呢。
听到英磊这般低迷,就现了身形耐着性子同他解释道:
弥杳这里面有两个很重要的人...嗯东西。
弥杳我只是有些别的事要去做,没办法亲自盯梢看他们出来。
弥杳所以只能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帮我完成这项任务的,对吗?
弥杳这波强势的集吩咐和信赖于一体的话术,把脑子本就单纯的英磊灌得迷迷糊糊。
他嘿嘿笑着,什么落寞都没有了,干脆利落地应道:“对!”
弥杳看他那傻乎乎的样子可算是放下心了,暗道她这个前辈也不好做啊,还要时刻留意后辈的心理状态。
他们也真是的...
怎么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外面的啊...
弥杳心想着,等她从荒芜崖顶回来,就给英磊订制一个护身木牌。
...
荒芜崖顶,漆黑山洞中。
离仑睁开狭长的凤眸,胸腔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丝丝血迹,滴落至半敞的黑衫上。
他周身萦绕着幽黑的妖气,其中还夹杂着几缕符文的印记,衬得他肌肤格外白皙,面色也更加阴冷。
离仑白泽令回归了...
离仑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他站起身,仰面阖眼,发出一声喟叹。
离仑看来很快...
离仑我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唇角扬起的弧度在瞥见弥杳的乍现后僵硬了一瞬,复地消失不见。
弥杳你想实现什么愿望?
刚传过来的弥杳就听到后半句话,不明所以地问道。
离仑没有理她,兀自敲起手中的拨浪鼓。
一下,两下...
弥杳眸中浮出淡淡水光,周围的一切在她眼里登时变了幅模样。
弥杳你想...揭开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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