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的瞬间，宋亚轩突然感到鼻尖一阵酸涩。
这是他成为鲛人后从未有过的感受。
浴缸里的水随着他不安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的光斑在天花板上摇曳。
张真源小金！你别怕……
张真源快步上前，声音里带着少有的慌乱。
张真源你听我和你说。
可小金仿佛没听见似的，目光直直地望向浴缸。
她的脚步很轻，却异常坚定，直到停在宋亚轩面前。
浴缸里，宋亚轩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滑落。
他下意识想藏起自己泛着幽蓝光芒的鱼尾，却见小金突然蹲下身来。
宋亚轩你……
宋亚轩的声音有些发紧。
小金伸出手，指尖在即将触碰到水面时停住了。
她的眼睛亮得出奇。
小金你的鳞片......和我梦里的颜色一模一样……
听到这话，张真源僵在原地。
宋亚轩同时抬起头，那股莫名的酸涩感再次同上心头。
宋亚轩难道说，你也是……
宋亚轩的声音发颤。
小金摇摇头，湿漉漉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小金但……我在梦里见过。
她困惑地按住太阳穴。
小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总梦见一片蓝色的海，和……
刘耀文什么梦？
刘耀文突然挤过来，挡在浴缸前，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刘耀文你梦里梦到宋亚轩了？
宋亚轩刘耀文！
宋亚轩气得用尾巴掀起水花，溅了他一身。
水珠顺着刘耀文的发梢滴落，小金却突然笑出声。
她指了指自己锁骨处，那里有个若隐若现的蓝色胎记，形状像片小小的鱼鳞。
小金每次梦醒，这里都会发烫。
突然，张真源注意到地上有一块掉落的鱼鳞，他下意识单膝下跪去捡，没想到，当鳞片靠近小金胎记的时候，竟泛起微弱的、共鸣般的蓝光。
这一刻，浴室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与此同时，楼下传来贺峻霖的喊声。
贺峻霖你们谁看到我的解剖钳了？
贺峻霖等等！富贵！那不是你的玩具。
但此刻无人理会楼下的混乱。
刘耀文呆立在浴缸边，看着小金缓缓蹲下身，将手指浸入浴缸。
水面接触她指尖的刹那，一圈奇异的波纹荡漾开来。
那根本不是人类能激起的涟漪。
水珠在半空凝结成诡异的悬浮状态，折射出的光影在浴室瓷砖上投下深海般的波纹。
小金颤抖着收回手，那些水珠便“哗啦”一声全部坠落，溅湿了所有人的衣角。
小金我……
她低头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指，声音发颤。
小金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金但我应该是我爸妈亲生的。
小金小时候我走丢过几年，被接回来的时候，有做过亲子鉴定的。
张真源难道……是因为我的血？
宋亚轩可如果是因为你的血，那她现在不该是长羊毛羊角吗？
刘耀文对啊！而且她刚说总梦到宋亚轩。
小金我没说我梦到他……我梦到……梦到一片全是美人鱼的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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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不是，这一次，我是真的生气，是真的生气了。
长明夫人快了，快了，下一个就是你了。
贺峻霖废话，那还有其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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