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挂了电话,转身时脸上的烦躁还没散去,狐尾扫过玄关的鞋柜,“咚” 地撞出闷响。
他走回客厅,没等马嘉祺开口,就先咬了咬牙。
丁程鑫先前联系的那帮高技术的搞砸了。
马嘉祺的眉峰瞬间蹙起,指尖在膝盖上无意识地蜷了蜷,声音沉得像浸了冰。
马嘉祺怎么回事?
丁程鑫李主管的加密文件里面有病毒。
丁程鑫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狠狠戳了戳,调出一串乱码。
丁程鑫他们试着破解时触发了反追踪,现在不仅资料没解开,甚至连那些技术人员的定位都有可能暴露。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飘向沙发角落。
贺峻霖正低头咳嗽,手背捂着嘴,肩膀轻轻发颤,耳根的红褪去后,脸色白得像张薄纸。
丁程鑫的火气突然堵在喉咙口,烧得人发疼。
他哪是气那些技术人员蠢?
他是怕啊!
怕贺峻霖的头疼越来越频繁,那些镇静剂的后遗症像扎进神经里的刺,迟早要把这只迷糊的兔子疼醒。
怕小金的体温再降下去,K-7 研究所灌进她胃里的抑制剂,正一点点啃食着羊族本就脆弱的自愈力。
更怕商釉 —— 宋亚轩的母亲,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会因为排斥反应,再次蒙上绝望的雾。
毕竟,他们身上的每道伤,都刻着 K-7 研究所的编号。
丁程鑫深吸口气,狐尾缓缓垂落,扫过马嘉祺的手背时,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颤。
贺峻霖突然抬起头,兔耳朵抖了抖,像是想把那些沉重的担忧抖掉。
他扯出个浅浅的笑,声音轻得像羽毛。
贺峻霖丁哥,我没事的,我能扛得住。
贺峻霖反正也不会更差了,总比当初待在实验室里要好得多。
那时候的实验室,墙壁永远是冷的,注射针头扎进胳膊时,连疼都变得麻木。
他顿了顿,突然挺直脊背,兔眼睛亮得像藏着星光。
贺峻霖说不定我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挺过去。
严浩翔的手猛地攥紧,指腹掐进掌心。
他见过贺峻霖疼得半夜蜷缩在床上的样子,额角的冷汗能浸湿半张枕巾,哪里是什么 “挺过去” 就能轻描淡写带过的?
一旁的商釉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丁程鑫紧绷的侧脸上,伸手替他理了理被狐尾扫乱的衣领,掌心的温度带着安抚的暖意。
商釉孩子,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商釉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千万别急坏了身子。
丁程鑫的狐尾僵了僵,尾尖扫过商釉的手腕,带了点被说中心事的赧然。
他张了张嘴,想说 “我没急”,却在看见商釉眼底的了然时,把话咽了回去。
宋亚轩突然拽了拽商釉的衣角,尾鳍往丁程鑫那边偏了偏。
宋亚轩我妈说的对,丁哥,你别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
严浩翔就是,丁哥,你别硬抗,我们也能帮忙的。
丁程鑫看着眼前这群少年,喉结滚了滚,突然抓起沙发上的外套,狐尾在身后甩了甩,却没了刚才的戾气。
丁程鑫我现在去那些技术人员那儿盯着。
马嘉祺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