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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博文是一只湿漉漉的、柔软的绵羊。
他低头把呼吸藏进她的颈窝，一遍又一遍地用掌心的温度去温热她的脊背，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她就在这里。
阵阵颤栗的感觉让姜豆沙心里发痒，但她一想推开就被他抱得更紧。
杨博文“不许推开。”
他微微皱眉，语气硬了一些，却又在收紧力气之后低头轻轻地又重复一遍，像是喃喃自语，但姜豆沙却听得额外清晰。
杨博文“不要推开我。”
姜豆沙觉得醉鬼难哄。
时间大概过去十几秒，杨博文才闷闷道。
杨博文“我好像被你传染了。”
姜豆沙“什么啊？”
他的话在今晚失去任何逻辑，没条理，好像也没意义。
姜豆沙听不懂，抬头却对上惨白的月色之下，那双温和的眼睛充满莫名的悲伤，浓厚的情绪堆积在他眼底，成了泛着光的眼泪。
心脏如果也是晶莹剔透，碎掉后就会波光粼粼。
眼泪是心脏的碎片。一颗心被自我复杂的感情瓦解，难以排解的成为碎片，从眼睛里流出来，然后心脏呢，又会重新长好吗，跟从前分毫不差吗，完美如初吗。
杨博文注视着姜豆沙。
杨博文“我也生病了，豆沙。”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哭腔。姜豆沙一时间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其实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种。眼下杨博文忽然表现得这样委屈，她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豆沙甚至不知道杨博文情绪泛滥的原因。
但下一秒姜豆沙就惊地抽气。杨博文忽然俯身抱起她，胳膊直接穿过膝窝一把将人抱起，惊得姜豆沙下意识搂住杨博文的脖子，怕掉下去。
这忽然的动作急得姜豆沙推他。
姜豆沙“你又发个蛋的疯？”
眼前骤然短暂晕眩。后背陷进柔软的大床，还没来得及反应杨博文就已经强势地起身而上，俯身时双手抓住她的胳膊。
忽然一下子处于这种危险的境地，姜豆沙抬脚就踹。
姜豆沙“你他爹！又干什么！”
实际上她轻踹在他小腹的动作像是调情。她到底知不知道。
杨博文微微皱眉，膝盖抵着她的腿阻止了她任何有可能性的反抗，低头凑到她耳边，轻轻道。
杨博文“接吻。”
应该这样吗。但是最先越界的不是自己，姜豆沙也就没资格指责自己逾越。
姜豆沙偏过脸。
姜豆沙“滚啊，谁要跟你……唔……”
然后就是一个吻。一个缱绻的吻把她所有不太中听的话都吞掉了，只留下暧昧的吻声，他轻轻地含着她的唇瓣，不舍得让她疼一分。
她也没有咬。嘴硬之后是半推半就。一种隐秘的舒适感从心底萌发。姜豆沙忽然有了一个意外发现。
就是好像她也没有那么排斥杨博文。
这个夜晚因此变得格外特别。
隐秘地倾诉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有姜豆沙知道。
只有杨博文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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