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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的吻让人头晕目眩，反正姜豆沙觉得自己一定是神志不清了。是不是晚宴上的青提气泡水也加了酒精，不然为什么她居然选择纵容。
为什么明知是养虎为患，却居然生出一点沉溺的想法。
这太危险了。孤男寡女用这种方式共处一室，姜豆沙却还是不想拒绝，要不然就趁着他们都不够清醒，就这样继续吧。
如果杨博文想要的话。
于是姜豆沙勾着他的脖子去回应这个吻，尽管她并不想对此负责。没关系，杨博文也负不了责。
他是哥哥，她是妹妹，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在一个家庭里共生共存。
但杨博文没有继续，觉察到她的回应，他确实身体一僵，但比情欲先一步到来的眼泪，咸湿的泪带着滚烫的温度流进他们接壤的唇齿间。
杨博文尝到自己眼泪的味道，无法自控地继续多想。这样会产生共情吗，她能知道自己喜欢她喜欢得多克制又多不够克制吗。
委屈的心情再一次汹涌，杨博文松开了她的唇，低头轻轻啄吻她的眼角。
声音闷闷的，像一场潮湿的雨季。
杨博文“我就是生病了。”
他轻轻吸吮着她锁骨之上那一层薄薄的皮肤，留下深深浅浅的红色痕迹。
他继续他未完成的喃喃，第一次如此不吝啬于表达。
杨博文“我也过敏了，不和你接吻，心就变得酸涩。”
知道她的吻不是只对自己。知道她会给别人更好的待遇。就像他知道她那么在乎医院里的张桂源但是他也能猜到或许换成自己，她根本就不会在乎。
他真的奢求她的在意吗。那怎么可能做到丝毫不在乎。
他也是人。而贪婪是人类作为高级生物的基本品质。
杨博文“你害我变得不像自己。”
杨博文“你害我爱你。”
杨博文“这都是你的错。”
喝醉酒的人像小孩子一样固执而幼稚地跟她赌气，说了很多话，低头泄愤一般轻轻咬一口她的锁骨，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
姜豆沙微微一怔，脸上短暂的困惑之后，她抬眼，视线压着他五官的每一寸，他的碎发不断因为他的动作扫着她的脖颈，太痒。
姜豆沙“杨博文，你知道你现在是在说什么吗。”
一句话好像又要把他从幻想中拉出来打入血淋淋的现实，可是现在他已经醉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走错了，那也是已经错了。就算迂回折返，记忆就在那里，只会陷入更深的后悔的痛苦。
他才不要。
他不要。
杨博文揉揉她的头发。
杨博文“又没有血缘关系，你也不肯叫我哥哥。”
杨博文“所以，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声音同样浅淡，变成这个夜晚里最蛊惑人心的存在。
杨博文“我不会再心甘情愿，做乖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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