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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姜豆沙担心的事还是很快就发生。
尽管她在心里祈祷无数遍,那该死的过敏症什么时候出现都可以,只要别在上课的时候出现。
原本张桂源和她坐在全班最后一排可以肆无忌惮偷偷亲,谁也管不着。
但现在显然不行。后面是陈奕恒和陈浚铭。
……辰天集团这么大企业怎么经营起来的,为什么要把俩儿子送到自己班级,有病是不是?自己招谁惹谁了?
现在她只能忍。忍着身上的痒意越来越严重,红点慢慢往上蔓延。姜豆沙不安地咬唇,在心里把陈奕恒和陈浚铭的爸骂了一万遍,也就不觉自己正坐立不安,毫无察觉地挠着自己泛红的手背。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崩溃啊。
当这个该死的不接吻过敏症刚出现的时候,姜豆沙也以为忍忍就过去了。就像程度很轻的酒精过敏一样,睡一觉就能好。
但事实证明并不如她所愿。第一次出现这种症状的时候她几乎快疯了,那些压在心底的不愿意去触碰的回忆一拥而上将自己围剿,整个世界都开始洪灾泛滥,她只能溺水,任由肺腑被侵袭。
那种呼吸不上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但实际上,吻瘾得不到缓解,她就会重蹈覆辙。
首先,她不能当着陈浚铭和陈奕恒的面接吻。其次,她也不可能拉着张桂源去外面,至少张桂源还得听课。
之前上课偶尔一亲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但把张桂源拉到外面,这节课张桂源就不可能再回来。
生平第一次,姜豆沙老老实实举起手。
姜豆沙“老师,我去趟卫生间。”
此话一出,整个班级都陷入诡异的寂静,连身边忙着给自己抄笔记顺便给姜豆沙补作业的张桂源都怔愣一秒。
讲台上的老师欣慰一笑,应允了。姜豆沙就从后门窜出去。
张桂源“……”
这不对。
这很不对。
张桂源知道陈奕恒和陈浚铭不是一般人,姜豆沙跟自己说了个大概,就是她要在陈奕恒和陈浚铭面前装的像个人而不是变态。
但姜豆沙本来就不是变态。
他的笔尖随心思划破单薄的纸页,是自己的笔记本,不是姜豆沙的作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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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伏在左奇函脚边,忽然觉察到什么,眼睛一亮就朝着另一个人跑过去。
这狗只对两个人卖乖。所以左奇函嘴角微微上扬,只是还没等他抬头,姜豆沙就一头栽进自己怀里。耳边是她失了节奏的紊乱呼吸,他皱眉,一眼就看见她脆弱的脖颈上成群的红点,和她完全不受控制的手。
又是这样。
他低头,姜豆沙就去迎合。但左奇函在这种时候永远不会先捧住她的脸,而是先抓住她妄图刺激皮表获取痛感麻痹欲望的双手,再低头舔她的唇瓣,不许她自己咬破。
他知道人在害怕时会控制不住地发抖。或许这种时候她需要的先是一个足够安心的拥抱,然后再是缓解欲望的吻。
所以左奇函给的东西很齐全。他抓着她的手背到她身后,轻而易举地牵制之后就是环抱。他的怀里比他手心的温度高得多。
然后再是低头去吻。
去缓解她最痛的地方。去缓解她的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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