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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觉，喝口水，接下来是体育课。张桂源眼巴巴地看着平常几个哥们儿抱着篮球跑了。
姜豆沙“你也去打吧。”
张桂源“我更想陪你。”
张桂源不太舍得。
他确实喜欢打篮球。认识的那些朋友也都是一块儿打篮球的。但是篮球和姜豆沙比不了，她是唯一的，绝无仅有的。
小狗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他确实更想陪姜豆沙。
姜豆沙“我想自己待会儿。”
如果张桂源真是小狗，那他耳朵大概要耷拉下来。
张桂源“……好，那你别跑远。”
姜豆沙点点头。
她原本也只是想在学校里逛一逛。
最近的生活，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以至于她忽然忘了自己想要什么。
她要那样迷雾或者漩涡一般的感情吗。她要父亲难得的坦诚和示好吗。不显得太僵硬了吗。
她父亲在商业场上运筹帷幄叱咤风云，难道真的会因为杨博文三言两语就对她示弱。
把她许给陈家？这真的是她父亲想出来的讨好？
正想着，忽然感觉眼前视野被一道阴影一遮。
张函瑞“小心。”
耳边传来少年温润的声音，比反应先到一步的是知觉。他暖热的温度驱散一阵清风。
少年虚握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扳过她肩膀。排球从她身侧掠过，钝钝地砸上教学楼的墙面。
过来捡球的学生说了两句对不起，就抱着球回去了。
然后少年就松开了她。
视野再度复明。姜豆沙先对上一双毫无攻击性的漂亮眼睛，这双眼睛再度透露出太过于友好的关心，让她一下就记起来这个人。
姜豆沙“是你？”
他上次也救了自己一次。
但他听到姜豆沙的话之后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怔愣，似乎完全不记得姜豆沙是谁了。
……她倒是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轻飘飘地忘记过。
由心里生出些许不满的情绪，但这个不满马上又烟消云散了。毕竟他是鲜少的，没有任何理由地对自己好过两次。
姜豆沙“医院附近，你救过我一次的。”
少年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笑道。
张函瑞“好巧，又见面了。”
一时间姜豆沙也不自觉弯唇。她就知道没人能轻易忽视她，她长得那么漂亮。
姜豆沙“你是这个学校的？”
张函瑞“现在还不是，我来看看学校环境，有可能会转来这。”
张函瑞答得不疾不徐。好像并不为了谁动容一样。他礼貌而疏离，哪怕救了她两次，每次的距离都近在咫尺，呼吸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也没有心乱过一秒。
这是她第一次遇见这般的人。非亲非故，没有任何的暧昧，不曾乱掉一秒呼吸的频率，不曾有过一分的例外。
却这样肯对一个人好。她差点被车撞到，少年甚至将生死置之度外去救她。她差些被球砸到，他就先伸出了手，抱她躲开。
或许这个人本来就是很好很好的人。好到时间绝无仅有。
她可以游戏人间，却不能游戏于这样的人。
可惜她还是太过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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