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小雪簌簌落下，像是天上的碎银子撒了一地，映着远处隐约的灯火，透出几分冷清的年味儿。
屋内的炭火却烧得正旺，噼啪作响，暖意顺着地板爬上来，熏得人懒洋洋地不想动弹。
年世兰倚在软榻上，半靠着胤禛，身上那件暖缎旗装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里头细腻如脂的脖颈。
她手里捏着个剥好的蜜饯栗子，笑盈盈地往胤禛嘴里塞，“爷再尝尝这个，小时候哥哥们守岁，总抢着我最爱的栗子，我还气得拿栗子壳砸他们呢。”
胤禛嚼着栗子，喉头滚动，低低地笑了一声，眼神却黏在她脸上挪不开。
他大手一捞，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额头，声音里带了几分调侃，“哦？那今儿爷可得小心，别叫你拿栗子壳砸了。”
年世兰咯咯笑出声，抬手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嗔道：“爷就会拿我取笑！我哪舍得砸爷啊，砸疼了还不是我心疼？”
她说着，手指顺着他胸前的盘扣滑下去，慢悠悠地绕着圈儿，语气里透着股子勾人的媚劲儿。
炭火映得两人脸上红光一片，胤禛低头瞧她那双水汪汪的眼，喉咙一紧，干脆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年世兰也不躲，仰着脸迎上去，唇齿间还带着栗子的甜香，缠绵了好一阵才分开。
她喘着气，半眯着眼靠在他肩上，娇声道：“小时候守岁，哥哥们总说新年要有新盼头，不知爷想要什么盼头呀？”
胤禛闻言，手掌在她腰间摩挲了几下，声音低得像耳语，“爷想要的，不就在这儿？”
窗外子时将近，远处传来几声烟花炸响，绚烂的光影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得屋里明暗不定。
年世兰推开他，起身走到窗边，指着外头道：“爷快来看，新年到了！”
胤禛走过去，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烟花一朵接一朵绽开，像是要把这冰冷的夜色撕开一道口子。
他低声问道：“兰儿许了何愿？”年世兰扭头，唇角一勾，笑得意味深长，“妾身许的，自然是爷平安顺遂，宠我一辈子。”
胤禛哼笑一声，手臂收紧，“那爷许的，就是明年这时候，你肚子里得多个小东西。”
这话说得直白，年世兰脸一红，嗔了他一眼，“爷就会胡说！”可她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转身搂住他脖颈，踮起脚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胤禛被她撩得心火乱窜，干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到榻边扔了下去。
年世兰惊呼一声，还没坐稳，他便欺身压上来，热气喷在她耳边，“胡说？爷今儿就让你瞧瞧，是不是胡说！”
锦被翻滚间，年世兰半推半就地迎合着他，手指在他背上抓出几道红痕，嘴里却不饶人，“爷轻点，别把这暖缎撕坏了，多可惜！”
胤禛喘着粗气，咬着她耳垂低吼，“撕坏了爷再给你做十件！”言罢，两人已纠缠着滚作一团。
炭火烧得更旺，屋里春意渐浓，窗外的雪花像是羞了脸，落得更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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