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年世兰佯装震愕,转眸望向齐月宾,直指着她,语带悲愤,“庶福晋,你竟如此害我?”
“原来这些日子,你对我的好,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只为接近我,谋害我腹中孩儿!你好狠的心啊!我真是错看了你!”
齐月宾惊得双眸圆睁,怔怔地望着那碗参汤,嘴唇颤抖着喃喃道:“这不可能!参汤是我亲手所烹煮,食材也是我亲自挑选,怎会混入极寒之物?更何况,妾身又怎敢加害侧福晋?”
年世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寒光乍现,“那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咯?还是说方嬷嬷验错了?”
未待齐月宾辩驳,方嬷嬷便挺直腰板,从容不迫地高声道:“民妇敢以性命担保,查验绝无差错。民妇三十年行医经验,又岂会出此纰漏?”
齐月宾瞬间面如纸色,牙关打颤,“许是…许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年世兰挥袖截断她的话,声色俱厉,“没有误会!我相信方嬷嬷。她是哥哥亲自选入王府的,能力和忠心毋庸置疑。庶福晋若不肯承认,
可待王爷归来再行裁决!”
话音刚落,胤禛便已推门而入。他面色阴沉如浓墨,目光扫过满室狼藉,沉声喝问:“何事喧哗?老远便听见此处吵闹!”
年世兰见胤禛进门,指尖掐着绢帕疾步迎上,云鬓间金步摇簌簌乱颤。
她一头扑入他怀中,帕子掩住泛红的眼眶,“王爷,您得为妾身做主啊!”
“庶福晋她……她竟狠心谋害妾身腹中的孩儿。幸亏方嬷嬷瞧出参汤有异,不然妾身若饮下,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参汤?”胤禛心头一震,目光扫过桌案上的青瓷碗盏,眼底暗潮涌动,眉头紧锁,双拳悄然攥紧。
他心中暗忖,此事定是德妃暗中布局操控,却未料竟借齐月宾之手行事!
齐月宾泪水涟涟,屈膝跪于胤禛身前,哽咽着辩白,“王爷,这参汤确是妾身所奉上,但绝无半点问题,妾身视侧福晋如亲姊妹,又怎会存心加害?”
“亲姊妹?”年世兰斜睨她一眼,唇角微扬,嘲意尽显,“谁知你是否假意亲近,暗藏祸心?你若不信方嬷嬷,便请府医来验,真相自会水落石出。”
言罢,她将目光投向胤禛。胤禛颔首,挥手命苏培盛召府医前来。
府医来到后,查验了参汤,得出的结论竟与方嬷嬷先前所言一般无二。
齐月宾顿时如遭雷击,可却仍矢口否认,声声喊冤,最后竟一咬牙,端起那碗参汤一饮而尽,瓷碗落桌的脆响震得人耳膜发疼。
她抹去唇边汤渍,目光如炬,一字一顿道:“王爷、侧福晋,你们不信妾身,不肯饮下此汤。妾身便以身证清白,敢对天起誓,绝无加害侧福晋之心!”
话音刚落,她忽觉腹中剧痛难当,瘫倒在地,捂着肚子翻滚不止。胤禛见状,急命人将她送回月影阁,再遣府医前去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