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重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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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斯拉夫在两国关系缓和后首次踏足莫斯科
南一抬头,便被克里姆林宫上空那面猎猎作响的党旗攫住视线。蔚蓝如洗的晴空下,那抹红绸正以芭蕾舞者般的姿态舒展身躯,阳光为镰锤徽标镀上流动的金边,像是把十月革命的余烬缝进了旗帜里。
"南同志,你似乎很喜欢我们的旗帜啊?"
南凝视旗杆轻笑:"确实,配色比某人的审美高级些。"
"苏同志临时有会议,建议您下午先去红场参观,"接待员意味深长道,"毕竟外交礼仪也是社会主义建设的砖瓦呢。"
"多谢同志指点。"
南斯拉夫面上滴水不漏,脑海里已翻腾起足以让《真理报》开骂人专刊的词汇。
(让军事顾问滚蛋算什么?老子要让他亲自体会什么叫资本主义糖衣炮弹!)
一个军装身影逆着参观人流走来。
(卫兵不该在这时换岗……)南正要转身,对方突然摘下大檐帽。
"我是苏维埃。您就是那位总在联合国投反对票的南同志?"
"幸会,原来您还记得我这张反对票长什么样。"
话音未落,脸颊两侧已落下两个响亮的亲吻。当温热呼吸迫近唇边时,南猛地后仰:"光天化日强吻欧洲代表!《共青团真理报》知道您这么开展外交吗?"
"别紧张,"苏的指尖还勾着他一缕银发,"这只是热情好客的斯拉夫传统。"
"下次我会记得带防狼喷雾来莫斯科。"南揉着发烫的脸颊咬牙切齿。
(记仇笔记新增条款:当众非礼罪×1)
南的骚扰战术堪比永动机——在苏演讲时突然举手问"您领带是不是系反了";往政治局会议室送一篮子酸到掉牙的李子;甚至半夜打电话用塞尔维亚语读《资本论》。而苏维埃只是用那种看炸毛猫咪的眼神笑着看他。
"明天就要走了……还没让那个老列巴崩溃呢。"南盯着酒店窗帘嘀咕。
"谁?"
"您亲爱的老列巴。"
门开瞬间,走廊顶灯给苏维埃的军装勋章蒙了层柔光。南正要嘲讽,突然被对方手里那条扭曲如抽象派作品的围巾噎住——红底上歪歪扭扭的向日葵与桃花,活像被坦克碾过的花园,唯有绣着的俄文名字显出一种诡异的工整。
"这玩意……是你们克格勃新型审讯工具?"南拎起围巾抖了抖。
苏维埃的紫眼睛立刻泛起伏尔加河般的雾气。
"等等!该不会是你亲手……"
"用了三公斤毛线,"苏低头数地毯花纹,"报废了七台织布机。"
南突然把脸埋进围巾闷笑:"行吧,看在你蠢得这么真诚的份上。"
(见鬼,这破布居然有太阳的味道)
"明天我不能去送站。"苏维埃突然说。
"怎么,又要去给阿富汗同志送温暖?"
橙黄灯光里,南系上围巾的模样让苏喉结动了动——银发垂落成星河,蓝眼睛比波罗的海还亮,偏偏嘴角挂着资本主义式的坏笑。
"看入迷了?"南故意凑近,"建议您背诵《反个人崇拜法》第三条。"
苏突然啄了他左脸:"补充条款:亲吻反苏分子不在此列。"
"半夜溜进酒店实施三吻礼?!"南捂着心脏后退,"明天《消息报》头条就是《震惊!克里姆林宫深夜潜规则曝光》!"
两人同时僵住。
(那我不就成了他的……)
(他不就等于承认了……)
苏一把捂住南的嘴:"闭嘴吧修正主义者。"
"Bcero xopowero."南突然用俄语道别,往他掌心塞了枚书签——桃花瓣里凝着萨拉热窝的春风,仿佛能闻见多瑙河畔的花香。
站台上,两条铁轨各自延伸向相反的地平线。南摸了摸围巾内侧(居然还绣了颗歪歪扭扭的五角星),而苏在克里姆林宫窗前摩挲着书签上凹凸的纹路。
他们都知道,有些东西比主义更难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