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象征的是君王的权柄,萧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份权柄被他父皇轻飘飘的的交给了萧楚河。
萧羽对萧楚河的杀心更重了。
偏偏当着父皇的面,他丝毫也不敢表露出来,即使内心的杀意都要凝成实质了,可此时此地,他也只能忍住。
忽然,萧羽感受到了来自父皇的目光,他顺势望过去,便对上了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眸,那双眼底没有丝毫刚刚的柔和 ,只有身为帝王的冷漠。
父皇在看着他时,与看那些朝臣没有任何差别。
君臣…… 呵呵!可他明明是父皇曾经最疼爱的儿子啊!
萧羽忽然觉得好委屈,然而。萧若瑾接下来的话却又是对他一次伤害。
萧若瑾:“废易文君宣妃之位,自此以后,易文君与皇室再无瓜葛,。”
萧羽:“父皇!您要休了我母妃!”
萧楚河:“这是我的意思。”
萧楚河放下朱笔,合上了最后一封批改好的奏折,在萧羽几乎要喷火的目光注视下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身上的红衣,走下了龙椅。
片刻的功夫,萧羽的眼眶都已经被他自己给憋红了。他既愤怒于萧楚河的大胆,但更多的还是委屈。
明明都是父皇的儿子,为什么父皇能纵容其中一个欺负另一个,那可是他的母妃啊!
萧楚河:“萧氏皇族,容不得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高居妃位,这么多年,住着皇宫最好的宫殿,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却从未尽到身为妃妾该尽的责任,生了个儿子还跟野男人私奔,这样的女子,我萧氏皇族可要不起,你丢得起这个人,我可丢不起。”
萧楚河是知道萧羽派人劝说易文君回到天启城这件事的,在他看来,易文君困在皇宫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逃出这个被她视作牢笼的地方,定然不肯再回来的。
但事实证明,果然还是自己太看得起她了。
易文君比他想的还要贪心。
世间难有两全法,可她既不想被束缚,却也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只一味的要求一个又一个人为她付出。
可不付出,又哪里能有回报呢?
当初易文君是被迫嫁给他父皇的,可他父皇何曾亏待过她?
想到这个女人给他父皇惹来的麻烦,萧楚河就一阵气闷。
连带着他看向萧羽的眼神也带了些埋怨。
萧楚河:“你之前不是说我僭越吗?那我倒是想问问你,堂堂皇子,认一个城主为义父,你将父皇置于何地?又将自己,将萧氏皇族的脸面置于何地?你是想让天下人都觉得父皇凉薄,以至于要上赶着去认别人当义父?”
萧楚河越说语气越是冷,明明神情还是那么平静,可自然而然散出的气势却让萧羽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
这一刻,什么愤怒与委屈都被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畏惧。
那是对皇权的畏惧。
萧楚河:“出去,在御书房外跪两个时辰,好好想一想,你的所作所为有没有资格坐上皇位!”
萧楚河话音落下,袖子一阵,萧羽便被一道内劲直接逼的退出了御书房外,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跪在了御书房外冰冷的地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