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明书也没什么情绪,只是平静地接受了一切,然后跟着萧楚河去看了那些死在西楚人手中的百姓。
当看到西楚国主的那一刻,明书平静的目光转向了萧楚河。
萧楚河像是早有预料似的,直接从袖子里取出一根鞭子。明书接过去,平静地走到西楚国主面前,然后缓慢地抬起手,一下一下动作慢条斯理,但落在西楚国主身上的力道却不轻。
起初西楚国主还强撑着不肯叫,可后来似是终于忍不住,刚要惨叫,便被明书一指封住了穴道。
明书:“莫要打扰这些长眠之人,你的声音,太吵。”
那平静得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再加上手上毫不留情的动作,两者之间是那样突兀,却又如此和谐地出现在同一人身上。
胡错杨远远看着,却更加担忧了。一想到还有很多人和明书是相同的情况,甚至他们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还不知何时能醒,胡错杨对西楚便更加憎恨。
胡错杨:“就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表达出内心真实的情感吗?”
萧楚河:“身体上的伤好治,神志上的创伤只能交给时间来抚慰。给他们找一处富饶之地,日日太平,或许恢复得能快一些。”
萧楚河的方法很简单,用平静安逸的生活去修复那些被西楚人折磨所带来的创伤,如此细水长流的治愈,终有一日他们能恢复如常。
明书:“那太慢了。”
明书走过来,手中的鞭子血迹斑斑,身后的西楚国主也已经奄奄一息。她平静地与萧楚河对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明书:“我们在西楚呆了很久,在那里的每一天,我们都想要将西楚人的脑袋割下来。让他们感受一番我们曾经受到的苦楚,比起把我们放在一处富饶之地,让时光去修复我们的创伤,不如放我们到战场上,将昔日践踏我们的人手刃于剑下,才是治愈创伤的最好方式。”
一段话说下来,虽然依旧平静,可二人却都能感受到那平静之下的愤恨。
明书:“我们只是表达不出来,又不是傻,对仇人,绝不会手软。”
胡错杨:“你也就罢了,其余人都是普通百姓。”
萧楚河:“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他们的身体早就不是旁人那般脆弱,上阵杀敌倒不是问题。”
要不怎么说祸福相依呢,被那么多毒药摧残的身躯固然损伤极大,却也练就了一身百毒不侵的本领。再加上药浴与毒药的双重作用,这些百姓的身体强度,与江湖上那些威震一方的武者几乎也差不了多少,甚至只要日后勤加训练,超越那些顶尖高手都不成问题。
事实上,真正在这其中起到作用的还是萧楚河的那一滴血,只是这一点,只有谢之则自己知道,便是萧楚河,也是不知情的。
谢之则可不想某个傻子把自己的血当成灵丹妙药到处撒——不夸张!凭他对这人的了解,对方绝对能干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