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安除了那只受伤的手尚未痊愈之外,身体其余部位倒并无大碍。此刻,他正静静地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沈归云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房门被轻轻推开。只见沈归云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关切地问道:“昭安,你可好些了?”
盛昭安听到声音,盛昭安回过神来,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容:“归云,原来是你来了呀!快过来坐吧。”
沈归云沈归云快步走到桌前坐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到盛昭安面前说道:“这是我阿兄特地寻来的最好的创伤药,对伤口愈合很有帮助呢。”
盛昭安盛昭安接过瓷瓶,感激地说道:“多谢你和世子的关心,请代我向世子转达我的谢意。”
沈归云沈归云摆了摆手道:“不用这么客气啦。其实我阿兄原本也是想来探望你的,但毕竟男女有别,且他又是个外男,实在有些不合礼数。”
盛昭安盛昭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世子能出手搭救于我,已是大恩大德,怎敢再劳烦他亲自前来。”
盛昭安说罢,盛昭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禁微微皱眉:“只是这样一来,怕是这些日子都没办法绘制新的图稿了”
沈归云沈归云连忙安慰道:“正好趁此机会,你可以好好休息调养一番嘛。等手上的伤完全好了,再继续绘制也不迟呀”
沈归云“就是便宜了那个胡岫钰!胡将军给他留下的死士竟被她拿来做害人的事,不过胡将军毕竟有功陛下也不能罚的太狠”
盛昭安“胡家世代忠臣偏偏毁在了胡岫钰手上”
两个人聊了些话,沈归云就回府了
时光荏苒,一晃已过去了半个月有余。经过这段时间的悉心调养,盛昭安那受伤的手终于渐渐痊愈了许多。见此情形,盛夫人便携着她一同前往国公府登门拜谢
众人来到了正厅之中。只见国公夫人满脸笑容地起身相迎道
沈夫人“盛夫人如此客气做什么,快快入座,槐序快去给客人上茶!”
待宾主双方寒暄几句后,盛夫人感激地说道
盛夫人“前些日子我们昭安在外遇险,若不是贵府世子仗义相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呐!今日特地带小女前来当面道谢”
沈夫人国公夫人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回应道:“哎呀,盛夫人言重啦!这孩子啊,平日里就喜欢行侠仗义,能帮到令爱也是他的荣幸。只要昭安姑娘平安无事便好。来人呀,速去将世子请来!”
不一会儿功夫,沈延淮便闻风而动,急匆匆地赶到了前厅。他先是向盛夫人行了个礼,然后目光转向一旁的盛昭安
沈延淮微笑着问候道:“盛夫人、七小姐安好”
盛夫人与盛昭安亦赶忙回礼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名下人前来禀报:“夫人,张尚书家的夫人携府上大小姐到访
盛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盛夫人心中了然,知晓此番定是张家有意让国公府相看,于是她当即起身告辞道:“既然府上有客来访,那我们母女二人就不便久留了,改日再来叨扰”
沈夫人国公夫人面露歉意之色,赶忙挽留道:“招待不周之处,还望盛夫人多多海涵”
然而,盛夫人执意要走,无奈之下,国公夫人只好应允
正当盛夫人准备转身离去之时,沈延淮突然开口说道
沈延淮“母亲,孩儿前去相送盛夫人一程”
国公夫人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就这样,盛昭安乖巧地跟随在盛夫人身后,而沈延淮则紧紧相随
沈延淮行走间,沈延淮关切地询问道:“你的手如今可大好了?”
盛昭安盛昭安闻声抬起头,望向身旁的沈延淮,轻声回答道:“多谢世子挂念,已经好多了”
沈延淮沈延淮听后点了点头,嘴角微扬:“那就好”
沈延淮刚张开嘴巴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然而他的话语却被盛昭安抢先一步打断
盛昭安“世子,张小姐此刻还在等待着您呢,请就此止步吧。”说完,她微微欠身行了一礼
沈延淮闻言,只好停下脚步,但目光始终紧紧地跟随着盛昭安,直至她轻盈地上了那辆装饰精美的马车。待马车缓缓启动,他依旧伫立原地,静静地望着它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线尽头,方才转身朝着正厅走去
而此时坐在马车内的盛夫人,则将目光投向身旁神色有些出神的盛昭安。只见她双目凝视着车窗外,似乎思绪早已飘向远方
盛夫人盛夫人轻咳一声,开口说道:“那张小姐如今已然到了花信之年,方才开始相看夫婿。要知道,张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向来都是千般宠爱、万般娇惯着长大的,生怕她嫁人之后受丁点儿委屈”
盛昭安盛昭安顿了顿,轻声回应道:“母亲所言极是。只是……世子他刚刚步入弱冠之年,正值青春年少之际,又怎么会迎娶一个年龄比自己大出如此之多的女子为妻呢?
盛夫人盛夫人脸色微变,连忙低声呵斥道:“昭安!国公府乃是皇亲国戚,地位尊崇;而张府亦是世代为官的簪缨世家。他们两家之间的联姻之事,岂是你我能够随意妄加议论的?”
盛昭安听到盛夫人这番斥责,盛昭安顿时意识到自己刚才失言了,赶忙低头认错:“昭安知错了,请母亲责罚”
盛夫人盛夫人见盛昭安已知悔改,语气稍稍缓和下来:“你呀,平日里也算是个谨慎知礼的好孩子。但日后遇到此类事情,切记不可再这般口无遮拦了”
盛昭安盛昭安乖巧地点点头应道:“是,昭安已经铭记在心了。”随后便不再言语,安静地坐于一旁,心中却还在想着沈延淮相看张家小姐之事
回到盛府后,盛昭安依旧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她静静地趴在窗边,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色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寂:“小姐,有个小厮自称是国公府的交给奴婢一张纸条”
盛昭安“拿来看看”
盛昭安盛昭安打开纸条“今日亥时紫云林见,沈延淮”
芙安“原来是世子给您的啊”
盛昭安“不,这字迹倒像是女子所写。”芙安小心翼翼地从盛昭安手中接过那张纸条,仔细端详起来。只见那笔迹娟秀,笔画纤细而流畅,透露出一种女性特有的柔美与细腻 芙安不禁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道:“
芙安芙安不禁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道:“还真是呢,小姐。竟然又有人想要害您!还好您聪慧过人,一眼就识破了其中的阴谋诡计。若是咱们真的按照纸条上说的去做,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盛昭安盛昭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轻声说道:“不过,我们还是要去,但不是我亲自去。听说盛映宁今天已经被接回府里来了……”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彼此的脸上都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显然,她们心中已然有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于是,盛昭安暗中派遣手下之人,巧妙地将纸条伪装成是由沈延淮送来的样子,送到了盛映宁的住处。毫无防备的盛映宁看到纸条后,满心欢喜,误以为真的是心上人约自己见面,迫不及待地开始精心打扮起来
终于到了亥时,夜色已深,万籁俱寂。盛映宁趁着四下无人,悄悄溜出房门,朝着约定的地点——紫云林冲去
盛昭安此时,在韵雪阁的盛昭安低声问道:“可有什么动静?”
芙安负责监视的芙安连忙回答道:“小姐,那乔姨娘果然中计了,她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地朝紫云林走去。只是因为天色太暗,他们尚未看清来人的面容,乔姨娘便大声喊道‘把七小姐给我压回府去’。然而,当他们靠近之后,却惊讶地发现来者竟是盛映宁,乔姨娘当时气得脸色铁青,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更糟糕的是,这件事情不知怎的传到了老爷和夫人那里,他们得知后也是怒不可遏。”
盛昭安盛昭安微微颔首,继续追问道:“只有盛映宁一个人吗?”
芙安婢女赶忙补充道:“自然不是,和盛映宁在一起的还有一位陌生男子,听说是个穷酸书生。据说他一见到六小姐,就像饿虎扑食一般猛地抱住了她,两人这般亲昵的举动恰好被随后赶来的众人撞了个正着。”
盛昭安听到这里,盛昭安忍不住笑出声来,嘲讽地说:“看来这次乔姨娘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讨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