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璃月先让阮灵溪换了衣服,才开始给她上药。
司空璃月皱着眉头,一边小心翼翼地给阮灵溪处理伤口,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蘸取药膏,动作虽轻柔却带着几分不耐烦。
"灵姐姐 ,你看看你自己,从小到大受了几次伤。”
“每次都这么不小心。"
司空璃月嘟囔着,语气里既有责备,又藏着掩不住的担忧。
她将药瓶放在一旁。
抬眼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阮灵溪,眼神是止不住的抱怨。
阮灵溪只是安静地躺着,任由对方数落。
她知道,司空璃月的抱怨背后,其实是比任何人都更深切的关心。
这一点,从她每次处理伤口时格外温柔的动作就能看出来。
司空璃月将药瓶放了,继续抱怨:
“灵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下手从来都不留情,你还要跟她比。”
“而且你还有伤在身上。”
“你肯定比不过她。”
“还好这次她还有点良心,没有像之前那样······”
阮灵溪摸了摸司空璃月的头,语气宠溺:
“好,都是灵姐姐的错,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不要生气了,嗯?”
司空璃月瞪了阮灵溪一眼:
“还有下次?”
阮灵溪道:
“绝对没有了。”
如果说是别人这样对阮灵溪说,一定会有惩罚。
但是奈何眼前这个是她宠了20年的小姑娘,只能继续宠着了。
司空璃月突然想起来忘记给江芷若送衣服了,就拿了一套自己没穿过的给江芷若送去。
因为江芷若和司空璃月的体型差不多,所以也能穿上。
走到门口,司空璃月敲了敲门,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进。”
司空璃月将门打开一个缝隙,把衣服给了江芷若。
江芷若换好衣服后就出来了。
她们的虽然体型差不多,但还是有差异,所以江芷若让澜峰买一套衣服。
阮灵溪因为有的时候会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陪着司空璃月,所以别墅里就有她的衣服。
澜峰支支吾吾的问:“小······小姐,就······就是你······”
江芷若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
“我在这里开了个服装店,你自己进去要就好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澜峰姗姗来迟,将衣服递给了一个佣人就继续回到了座位。
佣人将衣服递给江芷若后,她就去换衣裳了。
司空璃月和阮灵溪走到外面,就看到比枪环节已经开始了。
阮灵溪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对身旁的司空璃月道:
“阿月,这次的人也太差了吧。”
司空璃月轻笑着摇头:
“他们又没有经过专业训练,能到达这个程度已经很好了。”
阮灵溪点点头。
两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就在台上的人拿下比赛时,他突然拿着枪对准阮灵溪:
“阮大小姐玩得剑这么厉害,不知道对枪是不是也略懂一二呢?”
阮灵溪冷冷斜倪他一眼,缓缓张嘴,吐出三个字:
“你不配!”
那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随即放肆大笑:
“究竟是我不配,还是阮大小姐你,不敢呢?”
出来的江芷若就刚好听好这一句,不禁嗤笑出声:
阮灵溪用左手拿起枪,对着那人的四肢打出一枪。
缓缓走到那人面前,用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勾起温柔的笑容:
“连江芷若在枪的方面都自认不是我的对手,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比?”
众人都被阮灵溪这惊悚的笑意给震惊住了。
平时的她永远没有多余的表情,好像天大的事都与她没关系,顶多就是冷笑。
因此有不少人幻想阮灵溪温柔的笑起来是什么样。
可如今她们见到阮灵溪温柔的笑了,但又纷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阮灵溪的无论是语气,还是眼神,再或者笑意,都温柔至极。
但现场的人都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缓缓升到背脊。
阮灵溪回到座位上,看到江芷若时勾起了一抹笑,无声的说:
“期待你我的下次决斗。”
“我相信,会很快的。”
事实的确如此,她们的下次决斗都发生在两人的伤都没好全时。
她们是在A市的事发生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那人站不起来,也没有佣人敢来扶他。
在场的人差不多都是司空璃月的人,而司空璃月曾经说过一句话——
如果她不在,就把他们几个当做第二个主人。
主人都没发话,他们怎么敢上去扶他。
司空璃月淡淡扫了那人一眼,轻轻抬手示意将他扶到座位上。
见司空璃月发话,有两个人就架着那人回到了座位上。
就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男生,那人长得与司空璃月的生父有6分像。
见到他,场上的人脸色有些古怪。
司空璃月见到他,眼神骤然一冷。
穆丞穆芷他们因为有很重要的事,就先回去了,了。
司空璃月自然是应允,反正只是一个庆祝156周年纪念日,不重要。
就算是重要,司空璃月也会答应,如果不是有什么过于紧急的事,他们也不会走。
原本有些吵闹的宴会厅因为那人的到来瞬间安静。
阮灵溪缓缓起身,做到主桌的空位上,他们一脸惊诧。
毕竟那个位置一直没人,他们还以为是空着的,没想到是阮灵溪。
阮灵溪看着那人:“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那人看着阮灵溪的眼中带着征服欲,自以为很帅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我姓司空,名叫辰,你可以叫我阿辰。我和璃月妹妹同岁,只不过她比我小两个月,所以我今年17岁了。”
阮灵溪嘴里不断咀嚼着这个名称,让清玄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清玄就离开了。
走之前还不忘让清星给他录上视频。
墨驰璟看着h刚刚阮灵溪和清玄的亲密动作,脸色蓦地一沉,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既姓司空,那便是司空家里的人了,但我却不记得司空家这代直系个旁系生过个你,总不能是因为你是个私生子吧?”
阮灵溪语气冷冰冰的,不掺杂任何感情。
这时,司空璃月名义上的“母亲”缓缓张口:“是我的。”
阮灵溪轻笑:“既然如此,那便是私生子了。”
二房夫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知该如何接口。
司空璃月看着那人:“哥哥?我可不记得我有你这个哥哥?”
“我的母亲只生我一个,可从未给我生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