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璃月语气嘲讽。
这次她没有在用变声器,而是直接说的。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司空璃月是因为声音难听,长相丑陋。
才要用变声器说话,带着面具。
现在看来纯属谣言,他们很期待司空璃月长的什么样。
司空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强忍怒气:
“要不然你摘下面具,让我们看看妹妹你长什么样?”
“你每次都带着面具,该不会是不好看,或者是毁容了吧?”
这句话可谓是说出在场所有人的心声了。
只不过他们一直碍于司空家才不敢说出来,只敢私下讨论。
司空璃月冷笑:“你算什么东西?我想带面具就带了。”
“而且······”
司空璃月话风突然一变。
“我为什么戴面具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这话一出,全场人脸色都变了。
司空若梦皱着眉头,看向司空老爷子。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司空老爷子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看来他们的所作所为司空老爷子是默许了。
阮灵溪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搭在座位旁边的扶手上,另一只手轻拍司空璃月的背:
“所以你来这是什么事?”
“是让豪门都知道你母亲是小三?”
“还是来认祖归宗的?”
司空辰看着阮灵溪:
“我想,这是我司空家内部的事,阮小姐应该无权插手吧?”
“无权插手?”
阮灵溪发出一声嗤笑。
“既然如此,那就请司空老爷子来说我有没有权利插手?”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司空老爷子。
司空老爷子先是看向阮灵溪,发现阮灵溪正一脸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然后又看向司空辰,司空辰眼神急切的望着司空老爷子。
那意思很明显——帮他。
司空老爷子最后轻轻点点头,缓缓打开嘴巴,吐出来几个字:
“自然是有权利的。”
司空辰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司空老爷子,仿佛自己才刚认识他。
阮灵溪轻笑:
“所以你是想来告诉所有人——”
“你妈是小三了?”
司空辰狠狠瞪了阮灵溪一眼:
“这次前来,我是来认祖归宗的。”
“我想,我身上也流着司空家的血,所以······”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空璃月打断:
“所以,你就是想摆脱私生子这个身份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司空辰的脸色彻底黑下来。
“既然如此,那就投票决定,让在场的人都来投票。”
司空璃月说着,就让旁边的佣人去拿纸去了。
司空璃月写下了“不同意”三个字。
阮灵溪看了她一眼,随即也写下“不同意”。
细看之下,这两人的字还有些相似。
一共发出100张纸,很快就统计好了。
同意的寥寥无几,几乎全部不同意。
司空璃月“啧啧”两声:“填同意的都有谁?”
一旁的人恭敬回答:“司空老爷子,你父亲和你母亲······”
那人还想继续说下去时,就被司司空璃月抬手打断:
“我知道司空家里的都有谁就行了。”
听到这话,那些填同意的人纷纷松了口气。
司空璃月用手托着脸,一脸无辜的看着司空老爷子:
“我不信爷爷不知道这件事,还是说······”
司空璃月收起那副无辜的表情,眼神带着嘲弄,嘴角的小姨若有若无:
“还是说,爷爷不明白‘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助纣为虐。”
“明知道······”司空璃月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她就没说了。
但是在场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剩下的话是什么。
明知道他的存在,但不阻止,还帮着他完成今天这出戏。
有人的目光时不时瞟向司空老爷子,眼神意味深长。
司空老爷子摆手想让人将来的那些人出去。
但被司空璃月阻止了:
“爷爷这是干嘛,既然已经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那就让他们看完戏再走嘛。”
既然司空老爷子想让这件事闹大,那她就帮着他闹大。
反正最后有阮灵溪他们为司空璃月兜底,所以她不怕。
这也正应证了那句话——被偏爱的人永远有恃无恐。
刚好,司空璃月就是被偏爱的那个。
这句话在司空璃月身上表演的淋漓尽致。
江煜白看着这出好戏,轻轻问着江芷若:“姐姐,你有没有觉得司空璃月现在这样和阮灵溪有点像吗?”
江芷若轻笑:“她亲手养大的玫瑰,自然有她的影子。”
墨驰璟的目光紧跟台上那个红裙的人——
那人双手轻托着脸颊,慵懒地倚靠在雕花木椅上。
庭院里正在上演一出好戏,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初春的微风轻轻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将她红色色的裙摆轻轻扬起,发丝也随之飘舞。
看似正在看戏的阮灵溪其实心中已经想好怎么对付他们了。
司空璃月看着一脸铁青的司空辰笑了:“看来你运气不太好哎,不过我倒是能让你留在司空家。”
“不过有几个条件。”
“1.不能出席任何关于司空家的家宴。”
“2.我在老宅的时候不能看见你在晃悠,如果我心情不好的话,也不能提你名字。”
“3.无论出现什么事 都不准靠近我的别墅半步 ”
司空璃月语气轻柔,但她却用最温柔的语气打破了司空辰的最后幻想。
“对了,还有一点。”
“改掉司空这个姓氏,随你母亲姓秦。”
“做到这几点,就可以了。”
秦明珠看着司空璃月:“阿月,这最后一点是不是太过分了?”
司空璃月依旧是那副无辜的样子:“阿月这个名字,你不配叫。”
“另外,我觉得这个要求不过分呀?灵姐姐觉得呢?”
阮灵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阿月的所有要求都不过分。”
司空璃月又将目光转向司空老爷子,司空老爷子也摇摇头。
阮灵溪开口,语气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一个见不得光的老鼠罢了,有什么资格待在司空家家谱。”
“既然这件事处理好了,司空老爷子,我们来谈谈其他事吧。”
司空老爷子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果不其然,就听到阮灵溪冰冷的声音发出最后死的审判:
“司空家家规第一条,司空家直系内的任何人离婚或丧偶后不得再娶。”
“司空家家规第二条,司空家内的任何事情都要在私下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