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伫立在庭院之中,目光不时的望向院门,静静等候着秦月寒的到来。直至夕阳的余晖将整个院子都染成了橙红色,也没能等到秦月寒的到来,只瞧见一匹骏马向他奔来。
叶鼎之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快步走到马旁,动作略显急切地从马鞍旁取下一封信。
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让叶鼎之一眼便认出是秦月寒所写。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拆开信封,目光迅速扫过信纸上的内容:与少主匆匆一见,如今不得不提前而去。后有追兵,吾四人将继续南行,将其引入南诀。待一切评定,再来寻见少主。此次将易姑娘带离天启,全赖洛副都统和叶将军昔日旧友相助。洛副都统襄助吾等得出王府,而将军旧友则护吾等离开天启,直到姑苏。目前也已分道扬镳,各引追兵而去,但应有重逢之时,少主莫急,秦月寒。
叶鼎之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满是疑惑:洛师兄和父亲的旧友……
正当他沉浸在思索之中时,屋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易文君从屋里缓缓走了出来。
叶鼎之见状,赶忙收起信件,将心中的疑惑暂时压下,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迎了上去。]
雨生魔面色冷峻,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弧度,冷冷道:“天外天的真是好手段呐,连字迹都给模仿得惟妙惟肖,还煞有介事地写了封信给徒儿,妄图让他安心。这般心思,倒是缜密得很。”
钟飞离:“谢谢夸奖,我做事就是如此的滴水不漏。”
李长生:“雨生魔,其实你的徒儿也并非全然没有察觉,他心里头啊,也隐隐约约有那么点疑惑。只是还没来得及往深了想,就被别的事情给打断了。”
叶鼎之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愤愤道:“那是他蠢!字迹虽说可以模仿得一模一样,可秦叔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就算情况再危急,他既然说了后面会跟我细说,就一定会来找我。哪怕后面有追兵紧追不舍,他也会想办法给我打一声招呼的,哪会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留下一封莫名其妙的信!”
司空长风挑了挑眉:“所以说啊,无情拔剑自然神。若不是水镜中的你因为温香暖玉在怀,又岂会忽略不对劲的地方。”
叶鼎之听了,没好气地瞪了司空长风一眼,故意顺着他的话说道:“没错,所以司空长风你就独自闯荡江湖去吧!”
司空长风:“……”他怎么就要沦落到自己独自闯荡江湖了,他有伴的好不好。
[另一边,天启城的浊清接收到易文君已被顺利送到叶鼎之身边的消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笑容里满是算计与狠辣。
浊清:瑾宣,去告诉青王,他那边的局,很快也可以开始动了。这盘棋,也该到落子的时候了,莫要误了时机。]
洛轩微微蹙起眉头:“大监和青王殿下还做了局,这个局……莫不是针对老七的?”
萧若风眼神深邃,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按理来说,青王向来对我与皇兄心怀不满,处处针锋相对,他的局理应是冲着我与皇兄而来。可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直觉告诉我,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景玉王听到萧若风的话,冷哼一声:“不是针对我们的,难不成还能是针对叶鼎之的?他不过是个江湖中人,与朝堂之事并无太多瓜葛。”
叶鼎之微微眯起眼睛:“不,这个局,是针对镇西侯府的,青王想必是要把易侧妃离开天启城这桩事,一股脑儿地按在镇西侯的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