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史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伏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陛下说得是,让皇子与一品军侯间产生嫌隙,对江山社稷长久稳定十分不利,最好能大而化小,小而化之,不宜提及青王的名字。只说是圣人已经给了诬告之人惩罚就好,至于惩罚如何,私下里罚个两年俸,便也足够了。]
叶鼎之听到水镜中的张御史对青王诬告之罪的判罚后,轻嗤一声:“张御史不是不知道怎么判吗?怎么到了青王,就知道怎么判了?镇西侯时就是亦说亦不可说,云里雾里地含糊其辞,到了青王这儿,就成了私下里罚个两年俸,这个诬告之罪惩罚得也太轻了吧!这朝堂的规矩,在张御史眼里,难道还能因人而异不成?”
张御史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伸出手指着叶鼎之,大声喝道:“逆贼,你这是何意?我这是为了北离的江山社稷长久稳定着想!青王又不是普通人,他可是皇子,身份尊贵无比,岂能与其他人一个待遇?若对青王处罚过重,岂不是会伤了皇家的颜面,引起朝堂动荡?”
叶鼎之闻言,眼中满是愤懑与不忿:“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原来是个空话啊!这朝堂之上,口口声声说着公正严明,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青王一脸的骄横跋扈,扬起下巴,不屑地冷哼一声:“这个天下都是本王家的,在自己家犯法还需要惩罚吗?”
太安帝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呵斥道:“老二,闭嘴!”
青王被太安帝的语气吓了一跳,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父皇”
太安帝气得浑身发抖,厉声说道:老二,若是照你这么说,置国律于何处?这天下虽姓萧,但国律是祖宗定下的规矩,是维持这江山社稷稳定的基石。你身为皇子,不思为天下表率,竟说出如此荒唐之言,成何体统!”
青王:“……”他说错了吗?天下本就是萧家的,怎么就成说错了?
[太安帝轻笑一声:你说你不知道怎么判,可你方才不都一五一十说得明明白白了吗?该怎么判,该怎么做,既然都想好了,那就去吧!
张御史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问道:真的可以。
太安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滚滚滚。
张御史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臣遵旨!
然后马不停蹄地转身离开,那慌乱的脚步声在御书房内渐渐远去。
胡御史紧随其后,跟着离开了御书房。]
张御史斜睨着身旁的胡御史,从鼻腔里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胡御史,同为御史台的御史,怎么不见胡御史为我多说两句话。平日里倒是能说会道,到了关键时候,就装聋作哑了?”
胡御史听到张御史的话,脸上堆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不慌不慢地回道:“张御史,您可是我的顶头上司,又是两代重臣,在这御史台里德高望重,我自然是要听您的才对。您经验丰富,处理事情自有一套章法,我哪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呀!”
张御史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瞪大,脸上的怒气更甚:“强词夺理!你分明就是故意推诿,不想与我共进退。在这御史台里,大家本就该相互扶持,你却如此自私自利,真让人寒心!”
胡御史闻言,有些敷衍的回道:“是是是,你说得都对。”
张御史:“……”还是那个油盐不进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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