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中,萧瑟已经开始卜卦。只见萧瑟将卜卦的铜板掷下,那铜板落在桌上旋转着。飞轩全神贯注地推算着,神色越发凝重,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萧瑟霍然睁开紧闭的双眼,伸手盖住还在桌面上旋转的最后一个铜板。
飞轩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打断,不禁抬头看向萧瑟,疑惑地问道:为何?
萧瑟目光深沉的看着飞轩,沉声道:如今只剩两种卦象,我想请问先生,若这次还是三面桃花……
飞轩嘴角含笑,激动的说道:若仍是桃花,那此卦便是用九,见群龙无首。
萧瑟闻言,神色冷峻,急切地追问道:是吉还是凶?
飞轩霍然站起身,大声的宣告道:大吉,天下共治,群龙无首,观望者时机一到,可一化龙,直飞九天。
萧瑟听罢,并未放松,而是再度发问,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那若是桃木剑呢?
飞轩轻轻叹了口气,神色中透露出几分凝重:大凶,龙死荒滩,血流三万里。]
雷梦杀只觉喉咙发干,忍不住狠狠吞了吞口水,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血流三万里……天呐,萧瑟这到底问的是什么卦啊?他……他不会真的是在问和国运有关的事情吧?”
景玉王眉头紧锁,神色间满是疑惑与担忧,他微微侧身,朝着李长生恭敬地问道:“李先生,楚河究竟在问何事,竟会引出如此骇人听闻的卦象?”
众人闻言,亦是神色凝重,目光齐刷刷地望向李长生。
李长生:“我们都忘了萧瑟是皇子了,他的命运与北离国运紧密相连。他想要窥探未来,可他的未来又与国运息息相关,所以此卦才会如此凶险,犹如暴风雨中的孤舟,随时可能被巨浪吞噬。”
齐天尘微微眯起眼睛:“此卦象虽显凶险万分,但最后那枚铜钱被萧瑟遮盖,卦象也因此变得模糊不清,如同被一层薄纱笼罩。至于未来会如何,就要看萧瑟如何选择,天命之人,系于他一身。”
雷梦杀听得一头雾水,那些高深莫测的卦象术语在他耳边就像天书一般,但他一听到血流三万里,心里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师父,血流三万里啊!寒衣是雪月城城主,司空长风是天启四守护之一,萧瑟是来雪月城讨债的,那不就预示着雪月城也要被卷入这场皇室风波了?如此一来,这血流三万里,真的很有可能就有我家寒衣的血啊!心月已经没了,总不能还让水镜中的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说到这里,雷梦杀猛地一把抱住李寒衣,双手紧紧箍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寒衣,我的寒衣啊……”
李寒衣被雷梦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她轻轻拍了拍雷梦杀的背,笑着说道:“爹爹你也太夸张了,水镜中的我可是剑仙,剑仙哪有那么容易陨落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李心月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说道:“梦杀,寒衣可是剑仙,你要对她有信心。”
雷梦杀放开了李寒衣,小声的说道:“那不是怕万一嘛。”
李心月:“……”
[听完飞轩阐述的两种卦象后,萧瑟的眼神陡然一变,蓦地伸手抓取了盖在手下的铜板。然后用力的掷出了窗外,眨眼间,它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在场之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萧瑟:我从来不信什么天道,只信我自己。只是我心中还有一丝迟疑,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做一个决定,但是又没有勇气,所以才胆怯来求一求天道。但是刚才,我忽然想明白了,所以这卦算不算都不重要了。
飞轩目光灼灼地注视着眼前的萧瑟,郑重其事地拱手作揖,言辞恳切的说道:多谢。
萧瑟双手环抱与胸前,嘴角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打趣道:我也不全是为了你。毕竟,若是真折了望城山的八成天道,我还真怕那赵玉真提剑来砍我的脑袋。
言罢,萧瑟悠然自得地踱步走出茶馆。司空千落见状,连忙抬脚跟了上去。]
谢宣的目光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轻声呢喃道:“望城山的八成天道?百年内的望城山竟出了两个这样的人。”
吕素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没想到继玉真之后,望城山竟会再出现一个这样的人。这望城山的命运,怕是又要迎来新的转折了。”
王一行咧嘴一笑:“怕赵玉真提剑,看来这飞轩就是玉真的弟子。”
赵玉真:“我的弟子,那李凡松又是谁的弟子,他叫李凡松小师叔呢?”
王一行的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戏谑说道:“玉真啊,瞧你先前和我争得面红耳赤的模样,现在被打脸了吧!我都说了是你的弟子,你还不信。怎么样,现在服气了吧?”
赵玉真嘴角微微一抽,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师兄,你的尾巴翘起来了。”
王一行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说道:“我高兴,我就喜欢翘尾巴。怎么,你还不许我高兴高兴啦?”
赵玉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