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与司空千落刚步出茶馆,便迎面撞上了从登天阁风风火火赶来寻找萧瑟的雷无桀。
萧瑟微微挑眉,眼中略带诧异,轻声问道:你怎么又下来了?
雷无桀神采飞扬的说道:我刚跟大师兄打完,他让我下来先休息,明日再去。
萧瑟和司空千落听了,皆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萧瑟浅笑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这么听来,你还赢了。
雷无桀顿时面露赧然之色,不好意思地说道:惭愧,惭愧。
司空千落歪头看着雷无桀,一脸的戏谑:雷无桀,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赢得过大师兄?定然是他放水了,是不是?
雷无桀一本正经的回道:怎么会呢,大师兄说他全力以赴了。
司空千落闻言,笑得眉眼弯弯:这次先放你一马,等你入了门,我再好好跟你比试比试。不说了,先走了。
说罢,司空千落潇洒地向他们挥了挥手,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灵动的背影。
雷无桀望着司空千落远去的身影,举起了小拳头,轻声嘟囔道:比就比。
萧瑟微微摇头,长叹一声,无奈的说道:行罢,就听你大师兄的话。正好我也累了,晚上带你去喝一杯。
雷无桀闻言,顿时喜上眉梢,欢欢喜喜地应承下来。而后,二人便并肩而行,一同去寻觅休息之地。]
雷梦杀晃了晃脑袋,嘴角挂着一抹略带戏谑的笑意:“瞧瞧这浓眉大眼的小子,如今竟也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就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司空千落和萧瑟都是人精,能看不出来是唐莲在放水?可他倒好,还大言不惭地一口咬定唐莲是全力以赴了。”
唐灵凰连忙附和道:“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嘛!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就是唐莲放水了呀。”
雷门门主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乐意了:“唐莲放水是不假,可这放水的事儿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吗?再说了,雷无桀也没有明确说自己打赢了唐莲,都是萧瑟自己觉得他赢了。雷无桀那小子还谦虚地直说惭愧惭愧呢!”
唐老太爷眼睛一瞪,揶揄道:“不是说雷家的人向来有一说一,可这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只怕都是和雷门主你学的吧!”
雷门门主:“……”说我脸皮厚?我哪有啊!分明是你们唐门输不起,在这儿找借口呢!
[夜晚,萧瑟与雷无桀并肩漫步在幽静的街道上。皎洁的月光宛如一层薄纱,轻柔地倾洒而下,将他们的身影勾勒得修长而朦胧。
忽然,萧瑟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向眼前店面上的牌匾,东归酒馆。那四个大字在月光的映照下,隐隐透着一股岁月沉淀的韵味。
雷无桀正沉浸在夜色中,突然察觉到身旁的萧瑟停下了脚步,不由一脸茫然,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不走了?
萧瑟神色淡然,轻声说道:到了。
雷无桀顺着萧瑟的视线望去,这才发现眼前竟是一座酒馆。他伸出手指着酒馆,脸上露出一抹赧然之色,窘迫地说道:这儿啊,那个……我身上可没有钱啊!
萧瑟勾了勾唇角,高深莫测的说道:放心吧,今晚的酒不用钱,用缘分。
说罢,萧瑟潇洒地抬脚,迈步走进了酒馆。
雷无桀听闻此言,瞬间傻眼了,满脸的不可置信,喃喃自语道:用缘分,用缘分喝酒?
不过,雷无桀也没多想,快步跟上萧瑟,进入了酒馆。]
顾剑门咦了一声:“萧瑟带雷无桀来东归酒馆,唐莲白天的举动怕是得了东君的授意吧!”
姬若风轻轻挑了挑眉,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当了城主的百里东君,在雪月城开起酒馆来,他还有那份闲工夫操心这些事儿吗?”
李寒衣眨了眨眼睛,笃定的说道:“大师兄他有时间,而且,可能时间还充裕得很呢!”
司空长风听到这话,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之前所见的种种画面,忍不住苦着脸,看向李寒衣抱怨道:“寒衣师姐,东君不管事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不管事啊?你可是雪月城的二城主,却把雪月城的大小事务全压在我头上,你仔细想想,这样真的好吗?”
雷梦杀双手叉腰,满脸笑意的说道:“我觉得这样挺好呀,能者多劳嘛!东君还是雪月城的大城主,你怎么不去找他处理事务?他那一身颓废气,都是你惯出来的。依我看,他就是闲出来的毛病,要是事儿多了,我就不相信他还能有那一身颓废气息。”
李心月轻咳了一声,神色认真地点点头:“我也觉得梦杀说得在理,人不能太闲了,一旦闲下来,就容易生出各种事儿。”
司空长风一脸无奈,哭笑不得地说道:“合着这倒成了我的问题了?”
君玉点了点头:“可不就是你的问题嘛!小师弟没有振作起来,你就不想想办法。”
司空长风:“……”别说了别说了,再说我都想冲进去骂水镜中的自己一顿了。
青王酸溜溜地开口,语气中满是嫉妒:“百里东君还真是好命,始终都有人为他兜底。前半生有镇西侯府护着,后半生又有一个司空长风在背后撑着。”
太安帝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沉,目光冷冷地看向青王:“老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怪孤没有给你兜底吗?”
青王梗着脖子,大声说道:“不是吗?父皇您可以看看镇西侯府是怎么对待百里东君的,再看看您又是怎么对待你的皇子的。皇子多了就不值钱了是吧!那你当初就不要生那么多皇子呗!”
太安帝被这话怼得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脸色愈发阴沉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