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云妩有些为难地看着柴安,她既不认识柴安的母亲,也不了解她的脾气秉性,年龄及穿衣风格,怕是给不了什么建设性意见吧。
柴安不知她心中所想,满眼祈求地看着她。
“拜托拜托了,家母好不容易让我做些事情,我不想让她失望。”
许是他的语气太过于真诚,云妩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好吧,但是还要麻烦你简单说一下令堂的情况,不然我也无法选择合适的布料。”
听到她应声的那一刻,柴安心底的大石头落地了,唇角漾起一抹笑来,眉眼盈盈地看着云妩。
“那是自然,辛苦娘子了。”
柴安像个小尾巴一样,云妩走到哪儿跟到哪儿,且挨得很近,两人时不时低声交谈,靠的愈发近了,很像新婚夫妇在为彼此置办新衣。
金袖拿着帷帽在一旁看着,觉得好像是怪怪的,但又没那么奇怪,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来。
最后选定了两匹布料,一匹靛蓝色,一匹秋香色布料,托店里的伙计送到家里去。
柴安如获至宝,感激的看着云妩:“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云娘子,我请你喝杯茶吧。”
眉梢微挑,笑道:“去潘楼吗?”
柴安拱手示意:“既是请云娘子,那便由娘子来做决定。”
“不如去那儿吧。”
柴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座戏园子。
“闲来无事想听听戏,少东家以为如何?”
“乐意之至,娘子请。”
戏楼里人挺多的,且多是女子,柴安起先没觉得有什么,然而入座以后,柴安才发现自己的决定大错特错。
戏楼今日的曲目是《踏谣娘》,又作“踏谣娘”,取材于民间故事。
讲的是北齐时,河朔苏某,烂鼻貌丑,不曾作官却自称郎中,嗜酒,常在醉后殴打他的妻子,苏妻貌美善歌,将满怀悲怨谱为词曲,倾诉自己的不幸。
开场以后,戏楼中便响起了姑娘们的交谈声,不乏咒骂戏曲中的‘苏某’者,且说这天下间的男人都不靠谱云云。
云妩听得津津有味,柴安却是坐立难安,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就差扶额抹汗了。
云妩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把手中的帕子递给他:“少东家怎么了,不舒服吗?”
柴安受宠若惊地拿着云妩的手帕,假意在脸上擦了两下,其实都没碰到脸,帕子上的馨香争先恐后地窜入鼻尖,只让他发晕。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但手帕却是没有还给她的意思。
“没有,劳娘子关怀。”
“你觉得今日这戏如何?”
柴安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对上她兴致十足的眼神,紧张的心跳都停止了,呼吸也不由地放轻。
“苏妻的经历让人愤怒,唱段催人泪下,这苏某着实不能称之为人,若是我遇到这般猪狗不如的畜生,定然好好教训他一顿,再将他送官。”
听后,云妩莞尔一笑,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说得好,可惜了这戏曲中的姑娘,遇到那样一个烂人,合该趁他酒醉之时捆缚起来,日日折磨,将她所受的痛苦全都还给苏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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