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是要让我死嘛,我偏不如她的意。”
想到什么,庄寒雁眼底划过一抹冷意,转身看着柴靖:“我父,他今晚睡在周如音房间吗?”
柴靖眼睛一亮,唇角不自觉扬起:“你的意思是?”
庄寒雁微不可察地点头:“她要害我,那我便借她的手伤她最重要的人,何况周如音连着害了我两次,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真是太便宜她了。”
柴靖颇为欣慰地看着庄寒雁:“我以为你会以身入局,白天都还在担心你呢。”
庄寒雁抬眸看着柴靖,拍了拍她的手,神色有些落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样太蠢了,在儋州的时候已经尝尽了这种苦楚,何况这个家没有给我做主的人,便是真的以身入局,到最后受伤的还是我。”
庄仕洋嘴里说得好听,但他终归没有给周如音母子三人一点惩罚,爱与不爱已经很鲜明了,至于祖母,怕是都要被她这个赤脚鬼吓死了吧,更别提给自己做主的事。
母亲,母亲被困蒹葭阁,一心想赶自己出府,怕是也不会为自己做主吧。
想到最后,庄寒雁心中满是苦涩,明明是自己至亲至近的家人,可怎么看着还是孤立无援呢?
若是自己受伤了,她会担心的吧?
看着身形单薄的庄寒雁,柴靖仿佛又看到了初见时的那个小可怜,在她脑袋上拍了拍。
“你还有我啊,我是你救下的,无论我们是主仆还是师徒,你总归是我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的。”
看着一脸认真的柴靖,庄寒雁由衷的高兴起来,紧紧抱着她:“柴靖,谢谢你。”
柴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转而推开了庄寒雁。
“我先去把枕头放进她房中,以免晚了她回房,那就没机会了。”
“注意安全。”
柴靖唇角微扬,黑巾遮面,用破布包着枕头便跳出了窗子。
庄寒雁看着凌乱地床铺,眼底满是狠色,庄语山,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周如音,这也算是恶有恶报吧,那十七年所受的苦,我们再慢慢清算。
庄仕洋,无论如何,我被送往儋州,你都要负一部分责任,总不能因为那几块绿豆糕就抹去吧。
原地转了一圈,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十七年前她便该拥有这些了,可硬是等了十七年才得到,若不是她命硬,如今儋州也该有一个名为“庄寒雁”的孤魂野鬼。
“三小姐,晚膳拿来了,现在可要用餐?”
一阵敲门声伴随着姝红的声音响起,庄寒雁收拢思绪,把半开的窗户关上,转而来到桌边坐下,应了声‘进来’。
姝红提了一个大大的食盒进来,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摆出来,直到庄寒雁洗漱好把姝红打发去休息,窗边才有了动静。
“如何?”
柴靖扯下遮面的黑巾,笑着点头:“已经放好了,她不会发现的,但是你的床铺不能睡了,把床单被褥都换了吧,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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