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金鸳盟安静得跟没有人在一样,所有人都还在呼呼大睡,就连清早起来打扫的下人也是一脸的疲惫。
可一想到打扫完就可以拥有两天假期,还有昨天收到的沉重喜钱,他们就一点都不觉得累,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药魔应该是起得最早的,他昨天喝的都是自己提前调配好的酒,看着他喝了很多,但实际上一点都没超过他的量。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那是实打实的库库灌,因为没人敢灌笛飞声,除了方多病和李家两兄弟。
不过这几个看着像是喝了很多,其实笛飞声和李相夷用内力化了大半,而李莲花早在被灌酒之前就给自己来了颗药丸,喝再多也不会醉,所以,只有方多病这个傻小子是真的喝多了。
坐在铜镜前任由手抖得不行,但依旧努力给自己梳头发的角丽谯心里甜滋滋的,笛飞声虽然武学天赋高,可架不住他拿的是刀不是针,手中握着的细软发丝像是随时都在挑战他的极限,握紧了怕扯痛角丽谯,握松了些,又直接从手中逃跑,梳了半天头发没见梳好,身上的汗倒是流了不少。
“好啦,还是很好看的,你也别这么紧张,你是在给我梳头发又不是绣花,绷得这么紧干嘛?”
实在坐不住的角丽谯拿过笛飞声手里的梳子刷刷两下就给自己梳好了头发,当然,自家相公对自己的爱还是要肯定一番的,手艺差就差点吧,以后可以学嘛。
来到厅中准备吃饭的两人发现这里空无一人,不对吧,昨天结婚的不是我俩吗?就是睡到日晒三杆,那也应该是他们啊,怎么起最早的还是他们?
端着盘糕点过来的何晓凤笑得一脸荡漾,她来这个婚礼还真是来对了,既看到了赫赫有名的笛飞声成婚时紧张得像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又在晚上看了一出好戏,真是不愧对她一路上受了无数颠簸的屁股啊。*罒▽罒*
碗里的粥都已经喝了大半,角丽谯也始终没有看到方多病和李相夷的身影,李莲花在她准备问何晓凤为什么笑得这么诡异的时候出现,想着时间也还多她就顺水推舟的让人端菜上来,人总得先吃饭才有力气思考其他的东西。
“我哥和小师弟估摸着今天是要最后才能出现了,我去药魔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药材能给他俩泡个澡什么的。”
听到李莲花这么说,角丽谯和笛飞声也是很震惊,厉害了啊李相夷,我俩好事已成,你的好事合着暗地里就偷摸着成了,还真是排名第一的高手。
不过,角丽谯还是偷摸的瞥了一眼李莲花,发现对方没什么异样的表情后才放心,两年的时间说短也不短,但要用来忘记一个人,可就不一定够看。
别人心里怎么想李莲花不知道,他确实如角丽谯想的那样,还没有彻底放下,可他也明白,感情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而且那人可是从小护他,疼他,无论他做什么都在背后支持他的哥哥,所以呀,小师弟就只是小师弟,他的心,该收回来了。
被念叨着还没起的方多病正鼓着张脸坐在凳子上哼唧,而天下第一的李相夷正在旁边拿着帕子给人擦擦手擦擦脸,殷勤的样子活像卖东西的商家。
“小宝,别气了好不好?实在不行我们先吃完饭你再继续气,别把自己饿坏了。”
还吃饭?昨天晚上的画面现在跟冬天的雪花一样一直在他脑海里飘荡,而且,老子屁股还痛着呢!
“我要吃糖葫芦,还要喝甜粥,你去给我买,粥不能太甜也不太淡,不能太稠也不能太稀,糖葫芦我要山楂的,山药豆的,但山楂的不能太酸。”
知道他这是在闹脾气,李相夷也不觉得生气,只觉得他这气呼呼的样子还挺好玩的,但现在可不能说出口,不然容易被揍。
一直到傍晚角丽谯才看到了跟大爷似的让李相夷背着出来的方多病,“方小少爷你这是腿软呀,还是腰酸呀,说出来姐姐让药魔给你看看呀~”
调笑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但方多病是谁啊,他脸皮厚着呢,想他当初被他娘塞了好几本那啥书的时候他都能装作无事发生,现在虽然有点难为情,但他把脸一埋,谁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