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
慕晚竹这下终于是明白身上的绷带和伤口怎么来的了，她点了点头，接着又忽然想到什么，有些急切。
慕晚竹“那陆雲呢？还有我从工厂里带出来的东西！那是可以为安陆然定罪的重要证据！”
杜城生怕她因为激动又让身上的伤口裂开了，于是连忙安抚她：“证据都在，被好好保管起来了。至于陆雲，他身上除了腹部的枪伤以外还有许多陈年旧伤，如今还在昏迷中，医生暂时……还无法对他的情况下准确定义。”
慕晚竹闻言短暂沉默了片刻，回想起陆雲皮肤上的红斑和疤痕，已经不忍再去想他那段时间经历了多少痛苦。
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杜城。
慕晚竹“陆雲的事很复杂，因为牵扯到当年的719爆炸案，我也是当时的亲历者，所以你们调查的时候我会避嫌，但如果有需要我配合的直说就好。”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至于对陆雲的判决，就交给公证的法律吧。
“小竹！”正在此时，接到消息的沈翊也赶了过来，心中急切让他甚至失去了分寸与平日的温和模样，进门的时候都忘了敲门。
杜城无奈地笑了笑，回想起自己曾经进张局办公室的时候也是这样，这么一想也难怪张局每次都说他了。
沈翊顾不上那么多，一路跑到了慕晚竹的床前，小心翼翼地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这才放心：“我一听到杜城说你醒了就立刻赶过来了，因为唐可盈的案子刚结束，我还在做方凯毅的心理分析汇报，所以才来晚了些。”
慕晚竹“方凯毅？”
见慕晚竹不解，另外两人这才想起来还没和她同步唐可盈案的信息与最终结果，于是你一句我一句地补充完整了。
慕晚竹“竟然是这样……那方凯毅他……”
“他一开始并不承认自己的罪行，但在昨天早上，也就是得知你与陆雲获救之后。大概是意识到你与陆雲拿到的证据会坐实他与安陆然之间的合作，也就不再挣扎，对自己杀害唐可盈以及进行非法生物实验的罪行供认不讳了。”杜城一字一句地说完，大概也在观察慕晚竹的表情，所以并没有立刻询问她下一步的打算。
倒是沈翊在听完他说的这一段后开口补充：“不过在刚才，也就是我最后和他进行结案结果签字的时候，他提出了想要见你一面。”
“他说，只要你去见他，他就签字，接受一切判决。”
慕晚竹“……”
那天月色中方凯毅如同夜火般灼热的双眼好像还在眼前，慕晚竹一顿，接着点了点头。
慕晚竹“也好，正好我还有些事需要问他，我们的确要见一面。”
她要问清楚，关于陆雲和方凯毅的关系，方凯毅的立场。
还有他为什么会在最后关头选择帮助自己，给她提供线索。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觉得方凯毅这个人看不透。
他依旧像雾，但是好像，这一次终于能够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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